「还不错喝，就记下了。」
「不知道是因为是第一瓶在松仁的饮料，还是是你买的，总之很有意义，之後也只看的上这个了。」
就算只是平凡无奇的事物，但赋予了特别的意义後，从此这些事也都会是美好的，让人几番经过都忍不住回味。
「喔，是吗?」她倒是没想过这种可能，心跳莫名的加速，却还是故作镇定，「那看来我当初是买对了。」
「嗯，确实不错喝。」不甜，切合他的口味。
「那最一开始是连书琴喜欢的。」提过了，但她还是想从头说起第一次想买饮料给他的事，「她喜欢的不行，每次我们两个出去她都会买，我就想说既然有人那麽喜欢，那喝起来肯定不差，所以也给了你一瓶。」
没想到真的成为许凡温上高中後唯一会喝的饮料。
「你说你跟连书琴不熟吧?」
印象中不只许凡温说过，连书琴也对她说过一模一样的话，两人之间除了上课并没有其他交集。
「嗯。」
夏沫苒笑，「不难想像啊，你也不会跟家教学生做除了课业以外的讨论。」
最一开始的他们就是这样，要不是她半b着他开口，或是两人刚好同班又有理由，或许他们到现在还会只是我提问你解题的关系。
「嗯，你确实是是第一个。」
月sE渐暗，浅雾遮住了半片月光，朦胧之中隐隐泛出光，气象播报说晚上会再降温，穿上了厚重的大衣，夏沫苒竟觉得身T有些热。
好久没有突然间地感到不自在了。
「许凡温，我曾经和楼雨忻说过，以後要和喜欢的人来躺一次草皮。」她想再试一次，看这一次，许凡温能不能够回覆她了，「因为感觉很浪漫，所以要和喜欢的人来一次。」
明里暗里的暗示，看似明显，却也未必能让人完整接收到，心跳很快，她把目光全放在许凡温身上。
都告白要半年了，许凡温从没正面回覆过她。
「嗯，是很浪漫。」过了良久，许凡温说出口的，就只有这句了。
她自嘲似地笑了，这次他还是没有打算给给她答案，很想说服自己他只是没有得到自己的暗示，更失落感还是排山倒海的袭来。
「就这样啊?」她苦笑，总觉得那GU感觉压的快喘不过气了。
她说过可以等他，会等到他准备好的那天，但并不代表这之中都不会难过、不会失望、不会可望他可以再快一点。
许凡温没有说话，只是仰望着天空，但这一切就足够让她了然於心。
不管是沉默，还是确切的否定，都是一样的了。
他还没有接受她。
过了半年，他们仍然在谁也没有明说的模糊地带里沉沦，在没有答案的夜里打转。
尽管他只对她说出心里的话，只对她展现出温柔的一面，尽管两个人互相知晓彼此的伤口，也一起的伤痕中走出，尽管班上的同学都说他俩般配，说他只会听她的话。
可是这些有什麽用呢?别人说的再多，两人曾有的互动再多，都没有迎来他的一句喜欢。
原来光只是喜欢一个人，心也会痛。
「许凡温，我们回去吧。」奇怪的是，刚刚还觉得有些热，现在却觉得风吹来时意外的刺骨。
炙热过的寒冷才更加凛冽。
「趁还有点时间，再读点书再回家吧。」用外套把自己包裹起来，她把全身缩进了大衣里，小跑步回到教室。
整路上，许凡温都跟在她後面，没有接话，却又若有所思。
???
夏沫苒和连书琴久违地约了一次见面。
升上高中後，两个人都b之前再忙了一些，有空的时间也总是对不上，好不容易在寒假这天见上了面。
「怎麽样，第一高中还好玩吗?」他们坐在之前和何谖来过的转角咖啡厅，不过今天并没有看到那个叫叶钦的很帅的工读生。
有点可惜啊！夏沫苒心想，要不然可以和连书琴介绍一下，或是在吃东西的时候偷瞄几眼。
好看的人事物总是赏心悦目，让人心情好。
「很不错啊，到目前为止都很喜欢。」连书琴嚐了几口抹茶蛋糕，竖起了大拇指，不亏是店里推荐，「这真不错吃。」
「是吧！」夏沫苒得意道，「之前在网路上找到了，来了之後就Ai上了。」
环境好，东西也好吃，而且店内不会吵，适合读书也适合在角落聊天。
「唯一的缺点大概是偶尔经过松仁高中的美食街看到你们学校的人都有优惠，就会偷偷羡慕一下。」连书琴噘嘴，放学去美食街吃晚餐的时候看见前面排队的松高学生有折扣而自己没有，总是特别眼红。
「哈，谁叫你考太好上了第一高中呢！」夏沫苒笑，「不过也没关系啦，就各有各的好呗。」然後她应是挤出了几个能想到第一高中b较好的地方：「第一的校龄b我们大，百年老校听起来b较厉害。」
何况成绩始终维持在县市的第一名，讲出去就挺风光的。
「但面子不能当饭吃。」连书琴回道，「并不会因此就有折扣，真的，完全没有。」
语毕，两人的笑了，松仁的美食街确实方便很多，也因此是很多松高人的骄傲。
咖啡厅没有限时，连书琴打开电脑写，她一向都有这个习惯，特别是寒暑假，会放一些文章在网路上，人气不算高，但慢慢累积下来也不少，即使偶尔哀号遇上瓶颈，她依旧乐在其中。
而夏沫苒是她第一个粉丝，初期在网路上连载时，她就是最支持的人，到现在一有空就会去滑一下有没有更新。
夏沫苒坐在对面，不用看电脑萤幕就知道连书琴在g嘛，两人约咖啡厅的结果多半如此，连书琴写稿、她读书或滑手机。
写着国文作业，也是仅有的寒假作业，虽然讨厌，但他不想再拖下去，越拖只会越讨厌。
「欸，你国文好不好啊?」写了好一阵子，夏沫苒放下b，喝了好几口饮料，双手拖着下巴问对面正专注於打字的人，「会写的人国文是不是b较好?」
「那可未必。」连书琴毫不犹豫地回答，「两个的概念又不一样，再说了，国文从来就没有在我段考最高分的选项里。」
「喔，好吧。」
「你不是第一个这样问的人。」大家似乎都有一个谜思，就是会写文章的人国文成绩一定b较好，可能真的有点关系吧，但总之对连书琴来说并不适用，「你在烦恼国文呀?」
打电脑归打电脑，但她能感觉到，夏沫苒好一阵子没动作了，只是不段盯着国文讲义上的字。
「对啊，看了详解很久也了解不出个所以然。」夏沫苒懊恼地抓头，「偏偏我似乎都错这种题型。」
「去问许凡温呀。」连书琴像是想到了什麽，很是兴奋，「他不是你的家教吗?他功课那麽好，一定会有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