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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1 / 1)

要撤已经来不及了,只能挡着。负起这个重任的葛吒几乎趴跪在帐外,打开手臂,SiSi挡住去路。

「各位,皇上真的睡着了!」

「滚开!」一个鬓发如虬的牧民从人群中冲出来,激动得将他揪起,g0ng卫见状纷纷上前相助,却被龙卫骑都尉兀都阻止。「对百姓动甚麽手?知不知羞耻?」

狼狈地滚两滚,葛吒气也没喘几下便翻身起来,扑住聂若的大腿。

「真的不能进去!国舅爷,平日你最讲道理了……你们进去吵醒皇上……奴才十条命也不够Si!」

聂若呵呵笑道。「我们就是进去问问!若皇上真的睡了,我们问个安便退下吧!」摆手,便有人上前将葛吒架开。

人群中既有平民又有贵族,将军大臣,守帐的g0ng卫不敢动手,唯有以身相挡,而聂若这边除了激动的牧民之外,还有不少身强T壮的龙卫,双方各不相让,火药味渐浓之际,终於从帐内传出声音。

「够了!」

律刹罗缓步踏出,抬手,流畅的肌r0U线条在薄衫下显露无遗,身材高大笔挺,像百年青松,定海神针,叫一众g0ng卫顿然松了口气,远远旁观的虎卫也放开刀柄,踏着整齐的步调走到他身边。

「翼王。」

问好声里,律刹罗轻笑一下。「真巧!这麽晚了,大家都没睡呢。」笑声悠长低沉,上g的唇角里明显没有半分情绪,英俊的脸在营火照映下如雕似琢,散发着深重的压迫感,众人不由露出忌惮之sE,本来走在最前的几个暗地退後,令挤满人的皇帐前面,忽然空出半个环形。

律刹罗环顾一圈,扫过兀都,晓度、晓格两兄弟,目光在佝偻着腰的增格,还有聂若旁边的尊兄王身上停留半晌,忽然平举手掌,做了个「请」的姿势。

聂若不着痕迹地皱眉。「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情况不容犹疑,他抬起腿便直接向前走,年老的增格由身材高大的孙儿扶着,一边乾咳,一边从律刹罗身边经过,两人目光并未交叠,接下来走过的尊兄王,顿足一下,淡淡道。「大家是来找nV人的。」

律刹罗叹气。「知道了。」

从叹息中得到答案,尊兄王漠然移开视线,随众人入帐。

有几个牧民动了动脚,被虎卫横臂拦住,律刹罗回首,找到头戴高帽,满头花白的部族首领,双手交搭於肩,弯腰,仔细地施了个礼。「你们应该听过我!翼王律刹罗,今晚定将你们的妻nV家人平安归还!」

沉稳的嗓子在黑夜回响,如金玉交击,直入耳廓,带来安定人心的力量,翼王之名在戎国臣民之中何其响亮,牧民一时不知所措,面面相觑,半晌後,才由年老的首领领头,扶住木杖颤危危地单膝着地回礼。

「谢翼王!」

众牧民参差不齐地俯身施礼,久历草原风沙的脸上全是纯朴的渴望。

「各位稍等。」律刹罗容sE一整,转身入帐。

横卧地上的屍首已经塞进後帐的衣箱里,盈血的地毡被翻过来,用毛皮盖着,地上的碎片扫到几後,凤别将火摺子扔在锡盆里,龙涎香如一丝丝白线,从香炉飘出郁郁香气,混和酒味,掩去空间里的腥臭。

众人一进来,只闻得腥甜的浓香,增格登时便退到门边,难受地咳嗽起来,旁人倒是能忍耐,着急搜罗的眼睛越过凤别,一眼便见到三个跪坐在帐角的妇人。

事情的进展顺利得出乎意料,便是存心来找碴的聂若也当场愣住,好半晌,才指住那些妇人。「这些……就是牧民失踪的妻子?」

律刹罗抱手走前,跨过横七竖八的家俱,停在榻边。

大家都瞧见躺在杨榻上的戎帝。他手抱酒壶,衣领打开,浑身肥r0U随呼x1起伏,酣睡如猪,走近半步,已闻得b龙涎香更刺鼻的酒气,尊兄王皱眉,问。「怎麽回事?」

「都说喝醉了!」绮云罗不耐烦地答,摇动手掌煽风,似要借此拨去绕身的闷气,律刹罗默不作声,曲膝俯身,亲自为戎帝掖好被子。

「醉了?」聂若自是不信。「喝醉这种小事惊动长公主也罢了!翼王?」

绮云罗脸sE微寒,手支腰肢。「我照顾自己兄弟怎样了?就算是皇后的兄弟也管得太多了!」对b以泼辣掩饰心虚的绮云罗,律刹罗冷静得连看也没看他一眼。

「不也惊动各位吗?」

众人脸sE丕变,律刹罗适时轻笑一下,解释道。「我是怕耽误明天的行程,才过来看看的,各位若不信皇上喝醉了,大可试试叫醒他,当然——後果自负。」

戎帝清醒时已是喜怒无常的X子,酒醉後行事如何更是难以想像,聂若想当然不会蠢得去冒这个险,笑笑,反问律刹罗。「皇上酒醉不醒,敢问翼王,该如何向外面的牧民交代?」

「哦?」了一声,律刹罗脸无表情地道。「既然她们丈夫在外面,让他们领走便是。」

兀都抢着道。「翼王说得轻松!玷W人家妻nV清白,想就此算数?」

「外面的牧民……聂若今晚夜猎时遇见他们在营外一带哭喊找人,说是家中的妻子从前天起便失踪了。」尊兄王开口,右手拢一拢云纹紫披风,垂耷眼皮,掩饰满目倦意。「聂若领他们进营时遇见我巡营,接下来又撞见约酒的兀都,晓度和晓休,晓度的大嗓门一叫,满营人都来了。」

被指名的晓度满脸通红,嗫嚅说。「没多大声……」

「不是满营人。」律刹罗凝顿半晌,待满场人的目光都x1引过来後,才指出。「敬博就没来呀。」

眼眸隐藏在发际的Y影里,让人看清他的心思,但由话里散发出来的深意,已足以叫心怀鬼胎的人紧张。

尖锐厉芒从尊兄王抬起的鹰目中飞闪,一直环住肩膀的双手放开垂下。

「看来晓度的嗓门还是不够大。」律刹罗不紧不慢地对左右说。「还不去把太子请过来?难得的热闹可不能独独缺他一个。」

聂若额角一cH0U,急忙使个眼sE,兀都心领神会,大步走到三个妇人面前,单膝着地问。「你们可是川明河牧民的妻子,为何在此?有何冤情?大可道来!」

这位年过四十的大将生就一张鸢肩豺目的凶脸,虽然故作和善,也难免流露出戾气,三名妇人肩靠着肩瑟缩一下,都没敢开口。

兀都登时不耐起来。「你们有话不说,是否受人胁迫?皇伯父尊兄王在此,还有聂国舅,武军侯,谁不是国之栋梁?无论是谁W辱你们,就算是皇帝,有他们在都能为你们作主!」

「兀都可是遗漏了自己?」律刹罗像是忍峻不及地发笑,笑声轻轻滑过,嗓子凛若清霜,渗透秋寒。「还有本王,区区翼王呢!」

绮云罗嗤了一下。「谁人不是皇亲?我也是皇姊呢!说!要说就多说一点,是谁在背後兴风作浪?我要他身首异处,挫骨扬灰!」

一瞬静寂,聂若眯起眼,找住话柄。「长公主何意?难道是暗指有人安排今晚的事?这些nV人的丈夫就在外面,若你有怀疑,大可叫他们进来对质,只要你不怕……」语气温吞而深远,尖长的眼角一转,流露出隐藏在文雅外表下,不轻易展现的锋锐,对着呼呼大睡的戎帝,叹道。「皇上若肯不起来亲自解释,怕是息不了民愤。」

「聂若,我大哥一早喝醉了,大家亲眼所见他醉得不醒人事,欺辱得了谁?」律刹罗霍然而站,松柏身形挡住戎帝,俊脸如覆薄冰。「若再敢W言诬蔑皇上,休怪本王拔刀无情!」

凛冽威严油然而生,如山压顶,就算不提皇弟的身份,单单十几年来累积的累累军功也令人畏怯。

「翼王恕罪。」聂若不愿与他直接对上,陪笑一下,扭头望向尊兄王。「尊兄王位份最高最尊,觉得该如何处理这场丑闻?」

算盘打得好,尊兄王既是皇伯父、凤卫军统领、又是宗族之长,有他出面,哪怕律刹罗如何气焰,也不得不退让,然尊兄王何其JiNg明,刚才得律刹罗刻意提醒,已明白今晚的事绝非偶然,聂若还眼神未至,已闭目养神。

聂若搭在手臂上的指头弹动几下,侧头看着三名妇人。「你们听见翼王的话了?有何冤情,如实道出。」

几个妇人见识过律刹罗杀人的狠劲,一早吓破了胆,SiSi咬住双唇,将头埋在x口,恨不得缩进地里去,与这些贵人拉开距离。

聂若也不着急,轻轻道。「既然皇上酒醉未醒,我们也不便久留。各位的丈夫家人就在外面,他们惊扰皇驾,若无冤情,怕是不能全身而去,你们有甚麽委屈,尽管说出来,我们自会为你们讨回公道,与家人团聚。」

妇人顷刻动摇,有人肩膀一抖,有人抬起头来双眼放光,凤别不自觉捏住手心,能说的在众臣进来前他都说了,但谁能肯定威迫利诱能有多大的作用?

瞧见跪坐在中间长着一张梨形脸庞的妇人嘴巴蠕动几次後打开,凤别暗叫一声糟糕,着急之际,冷风忽地吹入皇帐。

「不必了!若有必要,我会亲自领她们回家!」

打开的帐门传来的声线婉约而庄严,叫人立刻辨认出来。

「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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