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又到了星期一,我和山田依旧牵着手上学,来到储物柜前准备换鞋进校舍。
当我一拿起锁的时候就发觉有甚麽不对劲,我储物柜的锁没锁上。
是我一时大意吗?肯定不是,我自知有多惹人讨厌,储物柜肯定会成为胆小鬼的目标,所以我每次都会检查清楚,再加上我买的锁是高级货,能用非破坏式地打开对方应该不简单,最少也要有特别工具才到。
不知道是何方神圣做手脚,最少先把山田支开b较安全。
「山田你先上去吧,我的锁好像坏了。」
「咦?不用叫人帮忙吗?」
「不用了,这种锁我轻松就能解决了。」
山田没有怀疑地就信了,换了鞋便先我一步去教室,我也开始正经工作。
只把柜门拉开几毫米,再用电筒照进去,没有奇怪的反光,那应该没人装了诡雷,大概可以安心地开门。
注--诡雷:范指被动触发的爆炸X陷阱,大概可以想像成能装在任何地方的地雷吧
打开来看,里面唯一的异物就是一张字条,是英文?
……糟糕了。
「源治,你发生甚麽事呢?」
约了我一起吃饭的山田忽然问了这一句,被她发现了吗?
也是,看过那张字条之後,我可没法扮演「平常的」我啊。
「没事,别担心。」
她没有接着说下去,而是捉着我的手注视着我。
「每次我有问题源治你都能挺身而出,但到你有事时我却甚麽都不能为你分担吗?」
我想这件事的确有跟山田交待的必要,已经不是帮不帮得上忙,Ga0不好是遗言也说不定。
「快点吃完,我们换个地方说吧。」
带着一点也不好的心情吃完这一餐,我便把山田带到树林里,这里应该没有人听到我们的对话。
「我收到通知,哈迪森要见我。」
「哈迪森是指莉莉芙小姐她们的父亲吗?」
「没错,也是我的前上司。」
「为甚麽……那麽突然的?」
「鬼知道,总之肯定没好事。」
「那麽他应该是想说服你回去吧?我跟你一起去吧!」
「别闹了,你去只会碍事。」
一鼓热诚换我一盆冷水,山田当然不好受,但在重要事上我可没余力去温柔。
「别说是你,任何人去到也只是碍事,放心吧,我能解决得来的。」
「那麽最少答认我,能平安回来的吧?」
「当然了,今晚晚餐做得丰富一点哦。」
到最後我也没勇气告诉她,这次等於送Si的一行,哈迪森会那麽便宜地放过我吗?以我认知可不认为。
离约定的1700没有很多时间,我也快步去他所定下的地点,不过身後总有种违和感存在,当然我理解到是甚麽一回事,所以就打了个电话。
「到前面的小巷等吧,你的跟踪技术b稀屎还烂啊理香。」
「居然被发现了吗?」
他也再没躲起来的意思,立即到了小巷和我会合。
「山田居然叫你而不是自己跟来,最少也变得有些自知之名啦。」
她的确会各式各样的魔法,但以经验就可以知道她不擅长战斗,但理香又会魔法又受过我训练,在她角度打起来也b较有胜算。
「nV人嘛,听完会完全放心让你去才怪,不过你这家伙还老是Ai单打独斗啊,我不够可靠吗?」
「如果有谁参一脚会令事情变得有胜算,我希望他有一千只脚都一起参进来,但并不是那种情况,那麽牺牲者少一个就是少一个,我一个人Si去能换所有人安全,怎算也很便宜嘛。」
「真的一点能帮上忙的地方也没有吗?」
「这不是童话故事杀了魔王就世界和平,就算g掉哈迪森也肯定有人来报复,我可不想连累朋友啊……」
「所以还是老样子,你回不来的话就由我去照顾他们对吧?」
「你都已经背起来了。」
「一两个月就听你交待一次,跟你作朋友真是心脏小一点也受不了啊……既然你都说到这一步我也没法做甚麽,别Si喔。」
「尽力而为吧。」
来到哈迪森指定某座大楼的屋顶,在我推门出去之前就透过玻璃看一看外面的情况。
地上隐约看到一个影子,没意外一出去就会被人跳下来按住,更甚被杀掉。
不过如果目的是要杀我的话,有更多轻松又快捷的方法,没必要大费周张要约我来。
反正也没甚麽对策就推门出去,一如所料有人在高处跳下来压着身,四周再冲出三个人举枪指向我的头,所有人虽然都只穿着便服,但应有的装备一件都不少,看来他们应该是我的後辈吧?
接着真打便出场了,一个刚步入中年的大叔,即使已经成为管理层多年也没完消磨他的身材,尽管不及年轻时但依旧有一战之力,唯一不复当年大概只有头发了。
「真是热情的招待啊,我身上没带武器哦。」
「你已经被和平磨顿了吗?」
「或许吧,不过就算武装到牙齿都不见得能做甚麽改变。」
单枪匹马去突破这陷阱?除非我穿着动力装甲吧。
「所以你来找我是为了甚麽?不见得光的事我可一件都没对别人说过哦。」
「那你又为甚麽要去找我们公司的资料呢?」
甚麽?
到底是他们太利害还是莉莉芙技术未到家?
「我只是想找回我老爸Si的原因罢了。」
「你意为我会相信吗?你已经被宁芙招揽了吧?」
「我是在日本政府中得到了保安的职位,但除了大姐没人知我的身份,更何况把以前的事爆出来,我也会有大麻烦吧?」
老实说屠杀平民甚麽在这个时代,Ga0不好也只是一天半天的新闻,真正影响公司生意的是我们去杀些军政要员的行动。
杀对方当然没问题,而是我们也有做过杀「友军」的行动,不管是出於势力平衡还是那家伙不太受大多数友军欢迎的关系,这些黑幕爆出来可不得了。
「可是你的行动证明你不太想低调,把你除去似乎是唯一选择。」
我想他指可能是早两个月的暗杀行动,如果当时我和冰人那一枪都打的中,那麽行动就低调得多了。
他自己拿出香烟cH0U起来,就改了用日语说:「不过在杀你之前就完全你一个心愿吧。」
「致远他,是为了保护所有人,而牺牲自己的。」
「那一次是一个机密行动,新苏联分部想得到在北韩残存的核子武器,而我们公司则受白俄方委托抢先一步。」
「在激战下我们节节胜利,但却因为苏联方开启了自毁系统,我们被迫紧急撤离。」
「问题是在一连串核子武器爆发下,撤离也已经太迟了,最後致远他选择了一个人去高度幅SW染的地区试图关上自毁系统。」
「最後的确没有发生核子大爆炸,但他也就此下落不明,任谁都知没人能在那麽高幅S的地区中生存很久……」
「所以你们就像放弃我一样放弃了他吗?」
「你父亲是个世上最优秀的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能文能武,作为队长也无话可说,让人有种待在他身边就没有事解决不了,但你却没成为跟他一样的人,甚至连皮毛都及不上。」
我真是很想吐糟这家伙,不但无视我问题,作为一个人渣这家伙b我更极致吧?没去试着把老爸的屍T找回来,现在还冠冕堂皇在说我没用。
我的人生被他FKup都算了,他完全没有尽过一个父亲的责任,还好白猫和茜亚都足够地坚强。
他拿出弹匣帮自己的手枪上膛,再指向我的头:「还有甚麽遗言吗?」
「你到底为了甚麽而不理会莉莉芙和茜亚?为甚麽要和宁芙大姐离婚。」
「因为我是基的,你已经知道太多了,世上只有Si人才会保守到秘密。」
whattheFK?
枪声一响理应有一发子弹打到我头上,可是我只是感到面前一阵灼热的气T吹过,甚麽?
再来後脑就袭来一道重力--
……
……
……
稍稍有意识的时间天空已经全黑,不过在灯火通明的东京倒不会有真正的「黑」。
一时间脑袋还Ga0不清发生甚麽事,而地上却留下了一个弹壳,但形状有些不同……是空包弹吗?
注:空包弹是一种有装药而没弹头的子弹,发S後同样会有火光,现在多半用於演习和电影。
这算是放过了我的意思吧?顶多是顺便警告我别把以前的事告诉任何人罢了。
後脑被敲一下我还是不太清醒,不过倒想到有一个人要第一时间联络的。
「宁芙大姐,能约你出来聊一会吗?」
「咦咦!被年轻的帅哥挑逗了!是约会吗?」「是正经事啊,别闹了。」
严肃的一句让电话对面也沉默了片刻,大姐道再说:「不过现在我不太能走得开呢,小源治你来魔法部这边聊可以吗?」
「没问题,安全就好了,顺便我应该J1Ao香一起过来,有没有问题?」
「当然没有,那麽你们到了电梯大堂再找我吧,我真的不能走太远哦,所以顺便也把晚餐买来哦。」
挂线後便去打给春香,听到背景有些nV声就知她肯定在把妹了。
「春香,有些重要事要向你交待,现在就去魔法部那里等吧。」
「嗯……电话里不能说吗?哈哈哈哈--」
刚刚才差点Si掉,却听到这混蛋还在跟那些B1a0子在亲热,真是冒火三丈!
「是关於你老爸,如果你觉得打一次Pa0b这个重要就继续吧。」
「……好了好了,给我一些时间吧,待会过来。」
我好像还忘了甚麽事,啊!是要报平安。
「喂?源治!你没事嘛--」「冷静一点,我没有Si掉啊。」
「可是听你的声音有些不对劲……」
「被揍了一顿罢了,总而言之放心吧,不过我现在还有些事要去找宁芙大姐,晚饭甚麽可以先放到冰箱吗?我会尽快回来的。」
「不不源治,你先处理好重要事吧!」
「我Ai你哦,还有不要等我回来,累就先睡吧。」
姑且我也发个电邮给理香,但那家伙居回我:「你真的是那个家伙吗?」
那我只好打个电话给他,接通後深深x1一口气:「是啊呀呀呀呀--!」
拿着炸J外送待在电梯大堂,好久春香那家伙才来到。
「太久了哦!」
「我又不是在说走就走的场合,还有真的不能在电话说吗?」
「详细情况我会再解释,刚才我头脑不清醒用自己电话找你们,我都觉得有些危险啊。」
打给大姐她却叫我们直接用门卡开门,里头的保安也只瞄了我们一瞄,接着在走廊尽头就见到有小小只的东西在对我们招手。
「嗨--」「咇咇咇咇--」
刚打完招呼,房间里头就传来闹钟的声音,大姐就叫我们去坐一会。
里面一点也不像现代的实验室,反倒像甚麽古老链金术室似的,在一张长桌那里放下炸J,我们便看着转身回来大姐。
「你在做甚麽实验啊?」
「哦这个吗?是在研究加速生长符文对植物的影响哦,要每半小时就要纪录一下情况,所以不能离开太久。」
「你居然会做有用的实验吗?」
「你不会真的把我当成税金小偷吧?稍稍动动脑子吧,一下只就把所有才华给人看,那麽寿命也不会长哦。」
「话说宁芙小姐,我们随便进来没关系吗?」
「不要碰任何东西就好了,所以小源治,那麽急来找我有甚麽事呢?」
大姐过来先拿起可乐,而我也顺手拿起一执炸J:「哈迪森刚刚找了我。」
一听到大姐连手上的可乐也掉下来,还好我反应够快接下来,不而整地也是可乐。
再抬头一看,她的表情已经变得十分恐怖,为甚麽他一找我就会生起敌意啊?
「你冷静一点好吗?简单总结一下他就是放过了我,最起码我是那麽认为。」
「慢着,既然你请我来到也解释一下吧,哈迪森是指宁芙小姐的前夫对不对?」
「没错,也是我前上司。」
「那麽他为甚麽会找你的?」
「似乎是上次莉莉芙中了陷阱,那边反过来钓到我们,这就是我不想在电话跟你说太多的理由。」
「源治你也说得太零碎,先整合一下重点好吗?」
「那麽先说个跟春香你有关的吧,我知道老爸的事了。」
先减了一些无关痛痒的主观描述,我便把哈迪森讲的事转述一次。
「居然连屍T都没打算去搜寻,真是班无情的人啊。」
「一点也不奇怪,作为他大弟子的我也被掉在黎巴nEnG等Si啊。」
「不过我宁可完全没听过这消息,就算一次都没见过他也是我父亲,下场居然是曝屍荒野。」
也难怪春香的念头,而我觉得更不值的是,他的牺牲居然只救了一班混蛋。
「还有大姐,我知道你们离婚的原因了。」
「是啊……那你应该明白我隐瞒的理由吧?最受伤的人肯定是你啊。」
「哈迪森的X取向跟我没关系……还是你知道他gaN过我而我不知道的?」
「有没有做到这一步我也不清楚,不过移情作用一定有的,毕竟他的对象是你父亲。」
「Sh1T!」
「无知是种幸福,现在你知道那麽多反而会困扰吧?要不是当初你的好奇心作祟,根本不会招来差一点的杀身而祸啊。」
「但没得个明白我可会一生也不安乐的,但大姐你当然知道真相居然没迁怒於我?」
「人家可是一个超级理X的人哦,以当时的近因来看,离婚绝对是最好选择,再加上又不是你或许你父亲g引他,我不觉得有甚麽应该怪向你们的地方啊。」
「不过真的要说一句,小源治你们父子都真是一块基佬磁石啊。」
真的一点都不想承认,不过例子太多让我没有否认空间……
「我倒认为这是种把直人变弯的能力哦。」
「由你口中说出来简直是权威一样啊。」
如果是去甚麽同X恋酒吧还能理解,但每次她把到的都会是直nV,还要是短时间就能去旅馆那种,没些奇怪神秘力量再帅也做不到吧?
「不过我倒很奇怪,那个人可不是来解答你的问题吧?」
「我觉得他目的是来用行动警告我,想活着就要闭嘴,不管在公在私我也知道太多不能说的秘密了。」
「甚至我开始觉得黎巴nEnG那时他是想借刀杀人也不奇怪。」
「……所以源治你想说的就是那麽多吗?」
刚才还能在开玩笑的春香脸sE突然一沉,态度也b刚才认真,怎麽了?
「不而你还想怎样?」
「嗯,很好,你先站起来。」
就算春香的要求很莫名其妙我也先照他说话来做,他也慢步走向我,不会是因为老爸的事想跟我抱抱吧?
的确他双手搭到我背上,但一看便知他动作有些不对--
双手反SX地向下防御,春香那混蛋居然来一记膝撞,还好我经验老到猜到他的攻击,依着轨道来看,如果挡不住他就会击中我蛋蛋吧?
「你想杀人吗!」
「就算被踢爆,也只是刚好抵消我不能和美nV亲热的损失罢了。」
「所以你认为老爸的事就b不上打少一次Pa0吗?」
「我宁可从来没听过这消息啊!」
春香少有地一脸厌恶失控大叫一下,再回到自己的坐位上。
「如果你现在能做甚麽去救到父亲、或许找回他的屍骨还有点意义,但现在知道真相了又如何?」
到现在才发现一点是我两决定X不同的,我是不管真相如果残酷还是想了解清楚,但春香却是会选择用谎言去让自己逃避,或许之前她一起跟来让我有些误解,似乎她想要的答案是要再童话一点,尽管心知肚明是谎言。
想起来也是,她对着前nV友的问题也是一直麻醉自己,由深雪的证言得知,由中学开始nV友也只有那一个,春香理应是个专一无b的人,今时今日会自暴自弃也是对过去逃避着,但她看起来也不会接受我在旁边指手划脚吧?
不过回想老爸的事,想逃避也无可厚非,听着这件事的时间我脑袋也只是没空间处理情绪,现在去想一想老爸的骸骨就永远待在核废料中,谁会接受到这个结果啊?
「源治你今晚也要早点回去吧?那麽宁芙小姐能陪我过这孤寂的晚上吗?」
忽然又把真实感情那张脸收起,回到老样子那皮笑r0U不笑的轻松表情,老实我倒宁可这家伙把情绪好好泄一下。
「有人能陪人家加班当然没问题罗,那春香你去买些饮品回来吧,我的不要有酒JiNg哦。」
春香没说甚麽就先离开实验室,而正准备道别时大姐就先开口:「小源治你不会为刚才的事生气吧?」
「怎可能生气,更何况我了解她的感受。」
「不过作为成年人,小源治你也应该学会待人接物了,先别说应不应去J1Ao香来,考虑到事实是多难受时,你应该编一个相对容易接受的故事哦。」
「脑袋被重重敲一下我根本没有想那麽多,何况我最初意为他也能接受真相的。」
「总而言之先坐下来吧。」
听大姐说话坐回椅上,她再靠过来抱着我的头:「安慰的说话大姐我也不太懂说,不过小源治你也别太难过哦。」
「放心吧大姐,这几年的生活我不是白过的,何况以老爸的举动,b起哀伤更值得我去尊敬啊。」
多危险的事我和我的战友都做过无数,但明知是有去无回、但为了其他人安危都会舍身的人,就只有雪人和我老爸,他们永远也是我心中的英雄。
相b之下我就对西园寺法华更恨之入骨,相处起来一天都不够,但抹黑我老爸的说话倒能装满一个油桶。
「大姐,今天真是麻烦你了。」
「怎麽突然那麽客气和有礼貌啦,与他有关的事当然要找我了,当时我没能够保护着你是我最大遗憾啊,何况我们是家人嘛。」
跟大姐道别之後我也回去宿舍,一打开门山田就扑向我--
「傻瓜,不是说不用等我吗?」
「又没有很晚,源治你真的没事吗?」
她不断0着我身T各处,似乎在检查有没有那处受了伤,我也00她头安抚她:「真的没事啦,哈迪森那边的事已经Ga0定了,以後他都不会再缠着我。」
「那就太好了!那麽源治你先吃饭吧--」
「我倒想洗一洗澡啊。」
「那麽就一起洗吧!」
当然山田的一起洗可不止洗澡,我能做出甚麽幽默回应呢?
「所以之後才要吃饭补充吗?」
她尴尬地一笑,不过看起来很高兴,我便抱着她去「洗澡」。
最少我身上的麻烦都已经解决了,只要我乖乖闭嘴,不再太高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