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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午饭,陵安坐在一旁,看阿青收拾着上午的鱼。
许多鱼容易死,就不必立即杀了!
杀了之后,再用盐腌了,拿回去后再晒成鱼干。
这些活,阿青干的很熟练,也非常的快。陵安看他做时,心里便想,若是我一辈子和他一起捕鱼,就这样跟他在一起,不也很快活吗?
她短短的一生,拥有过富贵,尝过失去至亲的痛苦,还承受过背叛和残害。剩下的人生,她与阿青在一起,一艘船,他捕鱼,她晒鱼,也很美好呀!
阿青感觉她在看自己,冲她笑了笑,鱼几乎已经杀好了,他拿来一个袋子装好了秽物。
陵安忙端去水给他洗手。待他洗好手,三叔说可以收鱼网了。
他们不想太晚回去,今天差不多就可以了。
等收完网,装好鱼,就准备回去。
此时陵安远远看到了一艘商船过来了。
她听三叔说过,近来商船常常被海盗抢,久而久之,商船可能不会来苇州港。
近年来,商道通了之后,很多商船会到苇州这边收鱼货,比如鱼干,虾干等。若是商贩来的少了,对他们这些渔民来说是不小的打击。
所以不能让海盗继续猖獗。
“是商船!”阿青说。
三叔不免紧张!
若是有商船,会不会有海盗。
“我们赶紧回去吧!”三叔说。
阿青马上去调整方向,往回走。
他们刚调好了方向,便看到从北边来了两艘大船。
紧接着就听到怦的一声!
只见大船朝商船开火,虽然没有打中,但是足以威慑商船。
陵安不由想,海盗的装备竟是这么好?
“没打中,希望他们能跑掉。”阿青说。
陵安却觉得,对方是故意不打中,他们应该是要登船,抢商船上的货物。若是真的打中,船沉了,不就什么都没有吗?
陵安觉得有些奇怪,海盗的装备这么好的吗?
“我们快走吧!”三叔说。
他们只是渔夫,能力十分有限,是不可能救人的,能保命就很不错了。
“嗯。”阿青是这么认为,赶紧的往回走。
陵安站在船头,远远的看到两艘大船放了无数个小船下来,然后通过小船要上商船。
同时海盗也发现了他们,派了一个小船来驱赶他们。
陵安看那小船,只是驱赶,没有攻击的意思。不然他们手里有火炮,火炮的射程不近,他们早就开枪了。
“小尘,你到船内去。”阿青在划着船,着急的叫他进去。
“没事的。”陵安冲他一笑,不过还是听他的话,进了船内。
到了船内后,她从窗户能看到,海盗船已经追上了商船,这会儿开始登商船了。
这些海盗,没有人性,只会烧杀抢掠。
她缓缓的拿起木笛,开始吹起来。
“阿青,你有没有听到笛声?”那笛声不大,但是能听见。
“嗯,许是小尘在吹笛。”
小尘,她什么都会的!
叔侄俩正奇怪小尘为何突然吹笛?
阿青却听到了越来越近的鸟鸣声,再一抬头,便看以漫天的海鸟从四面八方飞来,朝海盗船而去。
“怎么会突然这么多鸟?”三叔说。
“是啊,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海鸟一起出现?”阿青怔怔的说。
那些海鸟居然在袭击海盗,那些下了小船的海盗被袭击的摔落到海里。大船的海盗,亦被海鸟群攻。
“三叔,你看!海鸟居然在攻击海盗。”
“是啊,我捕鱼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三叔也很震惊。
“不是有神女在相助。”阿青说。
神女?他在海这么多年,可从来没有见过神女。
是小尘,一直在船内吹笛!
两艘大船,不停的有海盗落水,只听到无数的枪声,但是海鸟源源不断的来,海盗不堪其扰,那艘商船竟逃脱了。
笛声渐渐止了!
他们也离那几有艘船越来越远,海鸟也渐渐飞散开。
“小尘,你快出来看。”阿青大声说。
“怎么了?”陵安出来。
“刚才好多海鸟出来,袭击海盗船,让那只商船逃脱了。”阿青说。
“怎么会有海鸟呢?”陵安觉得奇怪。
“我也觉得奇怪呀!”阿青说。
三叔却看着小尘“小尘,刚才是你在吹笛吗?”
“是呀,我吹的我家乡的一首曲子。”
“很好听,那些海鸟是不是听了你的曲子,所以去攻击海盗呢?”阿青说。
“怎么会呢?海鸟又不会听曲,只是巧合吧!我再吹一首。”陵安说着继续吹笛。
但这次并没有海鸟飞来?
海上一片安宁!
三叔也觉得不大可能!他从来没有听说,吹笛音能吸引鸟类的,更别说还让鸟类攻击想攻击的对象?
难道真像阿青那傻小子说的,有神女!
其实在海上,各种异象常有,虽然群鸟攻击海盗,确实让人吃惊了些。
回去后他们才知道,不少渔民都看到了海鸟攻击海盗,他们可没有听到什么笛声!
大家纷纷讨论!
“难道是海上神女在保佑我们!”
“肯定是海上神女保佑我们!”
大部分的人,都像阿青说的那样,是海上神女保护他们。
阿青爹是族长,不少族里的长辈都觉得有必要祭拜一下海上神女,于是他挑了一个日子做祭奠礼。
花婶觉得,出海一趟之后,阿青和小尘似乎不一样了。
两人常常偎在一起,虽然没有特别过分之举,但是也很亲密就是了。
花婶问了三叔怎么回事?
三叔便说“你准备办喜事就是了。”
花婶一听大喜。
这些日相处,她真的很喜欢小尘,若是她能做自己儿媳妇,真的再好不过了!
她后来找小尘说话。
“小尘,你放心,你若是嫁到我们家,我们绝不会亏待你。我没有女儿,你既是我儿媳,亦是我女儿,绝不让阿青欺负你。”
陵安听了这话,心里感动不已。
“花婶,谢谢你对我这么好。”她不由红了眼眶。
花婶说将她当女儿呢!
陵安幼年丧母,母亲在她的记忆里很开始模糊了,花婶说将她当女儿时,她又怎么可能不感动。
“我会跟阿青爹商量,选个好日子为你们办婚事。”花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