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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按你说的,李知府、姚涛,甚至廖正都有可疑。假设这些人都参与其中,那能驱驶他们的人,又应该有多大的权势呢!”宁岚道。
“不仅仅是权势,还有威望。”容非道。
宁岚微变脸,心脏微微泛紧。
“现在想来,乌拉马场的战马被毒,看似是大安与白狼国之间的矛盾,现在想来也跟有人使离间之计。”容非说。
“阿非哥哥觉得是谁?”
“我现在不想猜测任何人,我只知道谁要在北部生乱,我容非绝不答应。”
“我与你共进退。”宁岚立即说。
容非看着妻子,不由轻抚她的脸,亲了亲她的额头。
他与岚儿夫妻多年,亦在边境多年。他们辛苦戍边,只求护住北方安平。
容非知道皇上有北上之念,他一直希望那一天晚些来,他太知道只要打战,最受苦的就是百姓。
谁想到,他自以为将边境守的固若金汤,却不知祸起萧墙。
容非十分忙碌,从沙漠山庄里,除了那些稚童之外,还有训练稚童的女侍,老妈子,还有护卫。
白风和红鸾也抓了个现成!
只是古月楼那这抓到的人,被秦王扣住了。但是秦王给他亲笔书信,说他将人部扣住,可供他随时审问。
容非也不去想这中间是不是跟秦王有关,他先后审了红鸾和白风。
红鸾不招,白风也不肯招。
容非立即想到了司马先生那催眠术,想知道催眠术用来审问犯人能不能管用?
“是有些用的,不过那等意志坚强的却难。”司马先生回。
“不如让我试试。”长乐说。
长乐这两日学了催眠,已经有点小成。
司马先生有些安慰:“是可以让丫头试试!”
长乐去催眠红鸾,她素来聪敏,当真催眠成功了!
只是从红鸾口中根本没有问出什么,她亦是幼时就被送到山庄训练,长大之后就与白风一起经营古玉塔。
白风亦是如此!
他们二人只认识那黑袍人,白风见过背后的主子两次,但都没有见过真颜,更不知他身份。
宁岚看了这次搜刮来的金银财宝清单及军火单子,晚间不由跟容非讨论。
“阿非哥哥,你看金银珠宝不过四十余万两,军火看来也有限,若是起兵起码要万余人,这些银子和军火是不是很不够?”宁岚说。
“确实非常不够。”容非道。
“沙漠山庄想来只是对方的一个据点,古月楼也是一个据点,应该不家别处。”容非道。
若是这样当真可怕呀!
司马先生尝试去催眠黑袍人,依然还是失败了。
就在此时,秦王世子来了。
秦王世子元章四十余岁,身姿修长,留着长须,眸光有神。他带着其妻季氏,长子元鹰,幼女元矜来的。
跟他一想来的,还有姚涛。
容非忙去接待,而宁岚则接待季氏母女及姚夫人。
元章见到容非,神色有几分冷硬。
“容将军,听闻你在古玉沙漠寻到一个山庄,还抓到不少稚童。”
“是有此事。”
“本世子要见那些稚童。”
“世子为何要见这些稚童?”
“本世子为何要见,无须跟你交待,你只需要带我们去见便是。”元章道。
“世子,此事事关重大,本将军已经禀报皇上,在皇上没有指令前,本将军不方便让你去见。”容非回道。
“容将军,秦王世子只是想去见一见罢了,你就通融一二。”姚涛道。
“……”容非看眼前这形势,姚涛跟秦王走的还挺近的。
“姚督,你应该知道这其中关键,此事本将军不能做主。”容非回。
“容将军好厉害呀!你如今是北方大将军,便不将秦王府放在眼里吗?”秦王世子冷声道。
“本将不敢,只是涉及边境军情机秘,世子若不说清楚缘由,本将军不能同意。”容非道。
“哼,我一定要见呢?仔细说来,古玉沙漠亦是古玉塔属地,容将军在秦王属地里调派军队,又是抓人,又是搬军火,可问过我父王?”秦王世子问道。
容非道:“这桩案子牵扯的乃边境数十起稚童绑架,主犯者更有谋反及离间大安白狼国关系之意。本将军为边境安稳,事且从权。我书信跟秦王言明,他亦能理解更别说,古玉沙漠有一半属于飞龙城和雪狼城,本将军乃北方大将军,奉天子意可自行决断。”
“……”秦王世子气的脸上泛紫。
姚涛看这阵势,便知道双方要掐起来。
他忙道:“世子,您亦有难言之陷,又何不跟容将军言明呢!”
秦王世子冷哼一声。
“世子究竟有何隐衷,请直言。”容非立即递出台阶。
秦王世子心中虽不乐,还是说了。
原来秦王世子有一对双胞胎女儿,大女儿叫元菁,小女儿叫元矜。十年前,元菁不过四岁,却走失了。
他寻了十年,亦没有寻到。
这次听到他竟在古玉沙漠里寻到百余人稚童,秦王世子前来,便是想知道这些稚童之中有没有自己的女儿。
容非很意外,却道:“以前倒没有听过……”
“这是家族之事,自然极少会提。”秦王世子道,“菁儿自小聪明,两岁就能识文断字,祖母十分疼爱她。菁儿走失后,祖母十分伤心。为了不让祖母伤心,府中平时甚少提起。”
“本将能体谅世子的心情。”容非道,“那些稚童如今关在军中,因从小都被人用迷心药迷惑心智,皆不记得自己原来姓甚名谁。我已经命人将这些稚童登记画像,同时让医者医治。世子现在去见,也不无不可,只是怕你会无功而返。”
“让我去见了再说。”秦王世子道。
容非点点头,最终同意。
不一会儿世子夫人柳氏带着一双儿女出来,得知容将军已经同意,自然感激不尽。
他们一起去了军牢。
虽然是军牢,但都收拾的极干净,这些稚童皆是六人一个屋,能在军牢区自由活动。
容非准备了一个暗房,命人将这些稚童分批带到暗房之内,他们则在另一间屋内,从这屋内便能看到暗房一切,亦能看清这些稚童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