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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信任或者不信任,她要做什么还是会去做的。
静平看李翩鸿,她的眼眶居然红了。
她又笑了“这倒也是。”
“十三公主不适合再住在宁府,本太子府中腾出一个院子供公主住,等子玖大军出发时,公主再一同出发。”元佑道。
太子要亲自办禁她!
“如今我只能听太子安排了。”李翩鸿道。
“十三公主这就跟本太子走吧!”元佑看向静平和宁毅,“子玖,阿难,我带十三公主先走。”
“我送太子。”宁毅道。
李翩鸿再出静沁阁时,发现太子身边站着数名精卫,一看就是武功高强的护卫。
“公主,从这一刻开始你的护卫本太子本太子会安排住以驿馆去,这几个精卫从今天开始负责保护你。”元佑道。
李翩鸿冷笑“有劳太子了。”
宁毅送了太子和李翩鸿出去后回来,却见静平在书房中,书桌上摆放着地图。
“琰琰,你在做什么?”
“小九哥哥,你想好如何夺回楼城了吗?”
“我会派兵先去宝阳,以宝阳据守,然后派一只骑兵去围袭乌城!此时曹参一定会派兵回救乌城,我再派主力军攻楼城。”宁毅道。
静平很意外,这招叫围魏救赵,没想到子玖这么快就有成算了。
“宝阳是大城,宝阳有一万人据守,我有足够的兵力夺回楼城。若是元真敢来袭,我亦不怕。”宁毅道。
“等夺回楼城,我再谋略夺掖城。”宁毅道。
“原来小九哥哥已经心中有数了。”静平道。
“琰琰,你不必担心我,我一定会平安回来。”相反,他担心的是她。
他这一走,还不知道何时能回来?
她留在东安城,反而让他担心。
他不由抚着妻子的脸颊,亲亲她的嘴唇。
“你也不必担心我,我会守着候府,等你回来。”静平道。
宁毅心里泛暖,他搂着妻子,两人静静抱了好一会儿。
“你还要跟老太太和你母亲她们说吧!”
“我们现在去跟祖母请安。”宁毅道。
侯府上下知道宁毅要去出征,一时都如丧考妣,要知道芷儿婚事在即,宁毅现在是宁家的当家人,芷儿出嫁,没有他怎么行呢?
这侯府离了谁也不能离了他呀!
老太太心中既不安又不舍“子玖,当真要你去吗?”
“祖母,这是国家大义,孙儿本来就是武将,自然义不容辞。”宁毅道,“芷儿,为兄不能参你的婚礼,你可会生气?”
宁芷摇头“哥哥,你说的对,国家大义重于一切,芷儿不会生气,人哥哥你放心去吧!”
其实按宁芷的性情,她恨不得自己都去。
“芷儿的婚事,会有礼部操持,侯府只需要将府中上下打点好就可以了,祖母放心,我一应照应着。”静平道。
老太太跟公主道谢,可想到孙儿不日就要走,心里还是万分不舍。
元佑坐上马车,李翩鸿也跟他同坐一辆马车,两人对向而坐。
他手边拿了一本书,翻开书本慢慢的看。
“太子现在还看得下去书吗?”李翩鸿道。
元佑看向她“我为什么看不下书?”
“你的父皇和母后此前皆有意让你我联姻,我与太子平日来往也许多,只怕朝中大臣皇子间皆以为你我关系匪浅,以后要成婚的。如今西蜀跟银族国勾结攻占楼城,只怕因为我的关系,太子也要遭非议。”李翩鸿道。
元佑放下书看着李翩鸿,嘴角微浮笑意“十三公主不说,本太子都没有想到。”
“太子当日救我皇兄,如今我却给太子带来这么多麻烦,太子恼我也是应当的。”李翩鸿道。
“我并不恼你。”元佑道
“太子何必故做轻松?”李翩鸿道。
“我没有故作轻松,我虽然意外,但并不会恼你。”元保道。
李翩鸿看着他,他的眸光清澈无伪,并不像是敷衍她。
“是吗?”
“你是西蜀公主,你为西蜀谋划再正常不过,大家各自为政,为有立场,我为何要恼你?”
元佑说这话的时候,透着几分透人性的清明,正因他知人性如此,所以不嗔不恼。
李翩鸿却高兴不起来,心里莫名还有几分生气,她却不知道生气什么?
“太子心胸与常人不一般。”
“……”元佑不回应,继续看书。
“可是太子也应该知道,你身为一国储君,甚至未来的皇帝,太过仁善未必是好事。”李翩鸿道。
“十三公主,你有你的处事方式,我亦有我的处世之道,我不质疑你,你也不必评议我。”元佑道。
李翩鸿看着眼前俊美的男子,她听到自己的心在突突的跳,可是他却继续低头看书,依然淡然处之。
就在此时,马车突然停了,外面传来打斗的声音。
“……”元佑微拧眉,一掀帘子却见两个青衣人过来,与太子的精卫队打起来。
一个年轻男子看到马车里的元佑,轻功施展过来,一脚踢中了车夫,又是一掌将阿吉踢下马车。
元佑认出来,此人正是当初洋湖的刺客陵飞扬,他立即拿出弓弩朝凌飞扬射去,那箭射中了凌飞扬的左肩。
凌飞扬一看太子手中拿着弓弩,一掌便要打向他的头。
“凌师兄,不可。”李翩鸿忙道,身体不自觉的到了元佑的身前。
为什么不可?
凌飞扬一看李翩鸿在前面,忙收回掌,拔出肩上的短只箭,见元佑又瞄准了他。
在跟精卫缠斗的阮青云看到徒弟受伤,一掌劈过来,元佑哪里能抵挡,手中的弓弩被震掉,接着被阮青去点了穴道。
“走。”阮青云一手架起元佑,一手抓住李翩鸿的胳膊,二人飞向屋顶,紧接着施展轻功,没多久就消失在屋顶。
阿吉摔在地上,胸口疼的厉害,可是眼下最紧要的不是别的,而是太子居然被劫持走了。
他艰难的爬起来,决定先去宁侯府在宁侯。
元佑被带到东安城以南的一处十分幽静的别院,他的眼睛被蒙上,手脚也被绑住,被扔到一处房间后,便再没有人理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