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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枢的丑事传了城皆知,本来恒亲王还请了官媒,打算去宁府正式提亲。
发生此事,他自然不敢去提亲了。
老太太也很快得到消息,她不免也心虚的很,庆幸这事儿自己没正经跟人家同意过,她还能不认账!
谁能想到那个元枢是第二个卢昭呢?
宁毅趁机敲打了老太太。
“祖母,岚儿的婚事定要慎之又慎,这件事好在没有难以收拾。若是有下次,岚儿的声名当真就彻底坏了。”
“岚儿的婚事,子玖会来操心,你千万不要再听人言了。”
老太太也知道自己这次冒失了,又想恒亲王还闹到太后那儿去了,脸上燥的很。她道“那你当真要放心上才好。”
“是,孙儿一定会放心上。”宁毅道。
静平已经懒得跟老太太多说什么,不过也不能怪她,她是一个老人家,也不知外面局势,自然容易被人利用。
二人回到静沁阁。
静平神色懒懒的,歪在软榻上。
“琰琰……”宁毅坐到她床边,捏着她的手,“你不开心吗?”
“也没有。”静平由他玩着自己的手,微敛着水眸,心不焉的模样。
宁毅俯下身,去亲她的唇。
静平微闭着眼回应,亲了一会儿宁毅在她的颈侧蹭着,她不由道“小九哥哥,你说我吃银珠也好几个月了,身子还没什么反应呢!”
宁毅听了这话,停了动作,注意她水亮的眼眸“冬雪不是说你的身子已经好了许多吗?这种事情不必着急。”
静平歪着头,不想说话。
“我的琰琰如今烦恼多了许多。”宁毅说着亲她的嘴角。
静平听着笑了一下,手搭在他肩上。
宁毅已经啜住她的唇,手在她身上摸索着脱衣。
为免夜长梦多,宁毅让宁岚提前走,过了两天,宁岚便出发去雪狼城。
元佑给了她四名武功高强的好手在身侧,她平时的丫环也皆带去,加上宁毅安排的侍从护卫,竟也有二十余人,用马车装了十箱子。
宁岚辞别祖母和母亲,在家人面前跪下磕了几个头。
“芷儿,你切不可再任性,要孝顺祖母。”宁岚前一天已经跟宁芷深谈过,此时仍不忘提醒妹妹。
“我知道的,姐姐。”宁芷抱住姐姐,心中万般不舍。
“嫂嫂……”宁岚福福身,“岚儿谢谢嫂嫂。”
“在雪狼城要以安为重。”静平道,“时候不早,你快些出发吧!”
宁岚点头,再次拜别家人。
宁毅送她出城。
到了城门口,宁毅看着妹妹的马车上官道北上。
她掀了帘子,与兄长辞行。
“哥哥回去吧!”宁岚道。
“你一路小心,你这一路只管住官道驿站,这一路我已经安排妥当。”宁毅道。
“谢谢哥哥,岚儿知道了。”宁岚微微一笑,放下帘子。
马车往北上去了。
宁毅目送妹妹远去,长叹一口气。
宁岚坐在马车里,她从小到大,第一次出东安城,心中难免不舍。
她掀开了帘子,回头看着高大的城墙,感慨万千。
她不知道的时候,在北城门的城墙之上,元佑正在那儿。
她今日走是他安排的,这次元枢的事情让他心生警惕,有人已经盯上了岚儿,她实在不能留在城中,所以早些走为上。
他不能跟她亲自辞别,却还是忍不住过来看她。
自此,山高水远,岚儿再与他无关了。
他微微一笑,目送着马车队伍远去。
“皇兄为什么不亲自相送?”一旁的元绥问。
“……”元佑看向堂弟,他出来阿绥一定要跟着,这小子聪明的很,元枢一事,已经让他知道自己对岚儿的情意,所以就无所谓让他跟着了。
“阿绥,这次的事情多亏了你。”
“我并没有做什么,再说能为皇兄做件事,阿绥高兴的很。”元绥道。
元佑只淡淡一笑。
元绥看着皇兄,他对皇兄有些不解,他感觉到皇兄对宁安县主的情份很不一般。
否则这次元枢的事情,皇兄不会如此费心化解。
可是他跟宁安县主解除婚约,甚至放她北上。
元绥是极聪明的,他早就看出宁安县主跟容非关系不一般,这次皇兄送宁安县主北上,无非是成她和容非。
将自己心爱的女人送到别的男人手中,这对元绥来讲太不可思议。
喜爱一个人,自然是得到和占有,而不是拱手让人。
“皇兄,宁安县主本应该是你的太子妃。你做这么多,将她推出去实在没必要。更别说你和她解除了婚约,她的事与你并不相干,你这做多其实有些多余,与己不利。”元绥道。
元佑眸光清明“那又如何?”
“你做这么多,其实对你丝毫没有好处,甚至可能伤己,当真没有必要。”元绥道。
“有些事情你觉得没必要,我却觉得很有必要,这便是我与你的区别。”元佑回。
元绥深深看着兄长,他的人生哲学里当真做不得利人害己之事,皇兄实在让人费解。
“皇兄,我就不跟你一起回去了。”元绥道。
“我的太子府可禁不住你,你去吧!”元佑道。
元绥别了元佑,他约了元萧。
他知道元枢一事,元萧一定会知道是他所为。
但是那又如何呢?在他看来,元萧也好,元祺也好,已经不能跟皇兄敌对了,他们对自己已经没有太大的价值。
他去元萧的别苑时,元祺竟也在。
“原来二皇兄也在啊!”元绥道。
“阿绥,你何时站到太子一边去了。”元萧道。
元绥轻轻一笑“五皇子何出此言?”
“那日在洋湖吃船菜,那件事本来已经平息下来,后来传扬言开来,难道不是你所为?”
“……”元绥见元祺深深看着自己,他轻轻一笑,“二皇兄要知道的答案,不是已经知道了吗?婚事成与不成,并不重要。只不过宁安县主已经走了,你知道这个答案,亦不重要了。”
阿绥当真是聪明!什么都让他猜到了。
“那个女子是你安排的吧!”元萧问。
元绥回“那件事已经过去了,谁安排的也不重要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