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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静平进来了,看到父皇和母后坐在炕上,母后的鞋子脱了,一只白溜溜的脚在父皇怀里,父皇下在给母后揉脚。
她愣了愣,心想这是什么情况?
“阿难给父皇请安,给母后请安。”静平福身。
“阿难,你来了正好,朕正在给你母后揉脚。”景和帝道。
她看得到啊!
“母后的脚肿的很厉害吗?”静平看母后的肚子居然又大了些。
“是有些肿。”让女儿看到皇帝给自己揉脚,皇后神色不自然。
“那父皇是要好好给母后揉揉。”静平道。
“……”
“阿难,你今日怎么进宫了?”
“再过两日是元宵节,阿难思念母后,所以进宫来陪母住住几日,母后你觉得好吗?”静平道。
“你陪在本宫的身边,自然是极好。”只是阿难这没头没尾的突然进宫,还是让她有几分疑惑。
“你应该在宫里多住些日子,多陪陪你母后。”景和帝笑道。
“阿难正有此意。”静平坐到皇后身旁,偎着皇后,“阿难这段时间就住到宫里来,陪伴母后。”
“你陪着我,我自然高兴,就怕子玖过个一日便来接你。”皇后睨着女儿。
“他来我也不走。”静平说。
皇后看着女儿,女儿神色如常,倒不像跟子玖吵架。
景和帝倒没想太多,他巴不得阿难在宫里久住,有她陪着皇后,就更好不过了。
兰妃回扶玉殿路上,不免浮想联翩,刚刚皇后娘娘意有所指,她其实也懂。
她现在虽然无女傍身,但如玉现在是北境王的安惠夫人,有着这一层关系,她的地位总会不一样,更别说皇后看中她。
如今柳妃,惠妃都待她极好,常跟她走动。
兰妃以往存在感极低,别的妃子素来不将她放在眼里,如今她地位不一样了,她隐隐也想跟其他妃子来往。
“娘娘,小心!”
突然从林子里窜出来一只黑猫,正朝兰妃扑来。
兰妃是最怕猫的,一看到那黑猫,吓的花容失色,连连后退。
那些宫女太监去抓猫,却见黑猫要园子里窜来窜去。
“快、快抓住!”兰妃看那猫跳到一个石头之上,那些宫女太监哪里勾得着。
此时一个身影跳到假山上,抱住了那只猫。
再看那人跳了下来,将猫交给一个太监。
“兰妃娘娘受惊了!末将告罪。”这人侍卫打扮,二十余岁的年纪,五官深刻,身材欣长,腰上还配着刀。
这是禁卫军的打扮!
“我没事了。”兰妃看向眼前的这位禁卫军,从他腰上的配带看,他应该是禁卫军的一个小头领。“多谢大人。”
“娘娘不必客气,下官是禁卫军副标统卫洋。”卫洋道。
“多谢卫大人。”兰妃看卫洋威风凛凛,身形体壮,又听他说话厚重有力,生得又有几分俊朗,不由脸上一红。
她不多说,便带着宫人走了。
卫洋看着兰妃的背影,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静平的到来,让皇后心情到好,景和帝也心情愉悦,午膳在坤宁宫吃的,摆的菜色皆是静平所爱。
用完午膳,静平陪着皇后睡了个午觉,醒来发现太阳温暖,又陪着皇后在院子里晒晒太阳,跟皇后下了会棋。
下完棋,她才陪着皇后一起去慈寿宫给太后请安。
此时元绥正陪着太后说话,太后被元绥逗的乐呵呵的。
静平陪着皇后来时,便看到太后笑咪咪的,而元绥站在太后身旁,给太后捶背。
“阿难来了。”太后看到静平,自然极为高兴。
“阿难给皇祖母请安。”
“见过皇后娘娘……”元绥也忙见礼。
“阿难到哀家身旁来。”太后道。
静平坐到太后身边来,偎着太后。
“离元宵还有两日,你怎么今天进宫了?”太后道
“阿难提前进宫来陪伴祖母和母后,我要在宫里住几日。”静平笑着说,“皇祖母今日气色极好,果然有阿绥陪着你,会让你高兴。”
“阿绥是会哄我高兴。”太后瞅了眼元绥,“不过他刚跟哀家说,元宵之后他就要回去了。”
“阿绥怎么这么快就回去了?”静平看了眼元绥,“阿绥,你这么多年才回东安城一次,应该多住些日子,至少到皇祖母生辰才是。”
“……”元绥笑,“我只是怕我出来太久了,父王和母妃会思念。”
“平王叔是最重孝义之人,这么多年一直挂念皇祖母,才派你来东安城陪伴皇祖母。你替平王叔尽孝,平王叔高兴还来不及呢!”静平道。
“阿绥,你与皇祖母本来就没有多长时间,还是留在东安城多一段时间。”皇后道。
“而且你们兄弟姐妹间相处的时间更不多,也应该住些时候才是。”太后道。
元绥是收到父王的信,让他回去,不必再在东安城多留。
可是祖母这么留,皇姐和皇后又在旁边言语,他不留下来反而是不对了。
“既然皇祖母这么说了,那阿绥就在这里多留一段时间。”元绥道。
“你们小孩子应该一起玩儿。”太后笑着道,“阿难,阿绥,你们去玩吧,哀家与你母后说说话。”
“是,皇祖母。”静平和元绥便退了出去。
太后看着皇后的肚子,皇后隔个两日就会过来,她竟也觉得皇后的肚子在一天天变大了。
“你如今不过四个余月吧?这肚子仿佛大了些。”太后道。
“是大了些!萧院正不过说胎儿很稳。”皇后道。
“还是要注意些,你不比年轻的时候,这肚子若是太大,你生产会艰难。”太后道。
“母后放心,臣妾暂时无碍。”皇后道。
“你来的正好,哀家正好有事情想跟你说。”太后道。
“母后想说什么?”皇后道。
“是关于阿绥的婚事。”太后缓缓的道,“哀家之前跟皇帝说过,将让芷兰县主指给阿绥,皇帝说他会考虑,但之后就再没有说过此事。”
“……”皇后轻轻一笑,“母后,此事皇上想必有自己的考量。再说了,宁家还在孝期,现在指婚也不是合适的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