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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前总觉得太子玩世不恭,并没有多少建树。
大皇兄在的时候,大皇兄恩威深重,又是嫡长子,他自然不敢多想。
元佑断了腿,在朝中又无威信,他才会有所奢望。
众皇子,二皇兄无争储之心,四皇兄被圈禁后,已经得惹得父皇彻底厌弃,如果太子不可能,那自然就轮到自己了。
“弟弟一时糊涂,求皇兄原谅一次。”元萧道。
元佑凝视着眼前的少年,其实他们这几兄弟,都颇有才干,个个聪慧,也不怪元萧会多想。
“我这个人素来大度,不喜欢斤斤计较。今天这个太监,倒也没伤到我。可是你有此心,我若不给你一个教训,你还再犯怎么办呢?”元佑道。
“……”元萧想,若是太子向父皇告一状,父皇一定大怒,对他厌烦。
“不过告状亦不是我所求,这样吧,你跳到白龙沂,身钻到水里,此事就此了结。”元佑道。
元萧心突突的,此时他只想平息此事。
“只要能让皇兄消气,我做什么都可以。”说着元萧跳进了龙池里。
一跳进去,元萧便感觉到了池水刺骨的疼,他在水里瑟瑟发抖,却一动不敢动。
“老四,你出来吧!”元佑道。
元瑞从前面的山洞里缓缓而出,站在太子身旁。
元萧看到元瑞,心中暗暗吃惊,他想太子查的如此快,难道是元瑞告的密?
“皇兄。”元瑞恭恭敬敬的行礼。
“老四,你说老五一时糊涂,才做出这等事情,实在让我伤心。”元佑感叹一声。
要说之前元瑞心中有所摇摆,此时他已经坚定的站在太子一边。
这次北境回来,太子似乎太不一样了。
今日的手段行事,一则是教训元萧,二刚在警告自己。
“萧儿年幼,所以才做出这等事情。”元瑞忙道。
“也是,不过过了今年他也十六了,也到了可以议亲之龄,在圣前耍这样的手段,若是父皇知道,必定认为我们兄弟相残,他岂不是要伤心?”元佑道。
元瑞心一惊,他深知父皇对他忌惮极深,他若是再行差踏错,父皇一定不会再原谅自己。更别说,如今他能自由,也是三哥帮忙。
“皇兄说的是,萧儿犯下此错,实在不可饶恕。”元瑞道。
元萧在水里冷的受不住,听到他们的对话,更加心头打颤,他本想站起来。谁知道他一站起来,就听到元佑说“我让你站起来吗?”
那池水不过他胸前高,若是身钻到水里,能把人的骨头都冻疼。
听到元佑的话,他只能又钻到水里。
“老五,你听着,我一日是太子,就容不得你放肆。再有下次,一定不是泡冰水这么简单。”元佑笑着道。
“是,弟弟知道错了。”元萧牙齿打着颤道。
“这里冷的很,我们走吧。”元佑对元瑞道,“阿吉,你留在这儿,好好看五皇子在白龙沂泡上半个时辰才好。”
“是。”阿吉领命。
“要是有人问起,就说五皇子看这白龙沂池水清澈,一时兴致来了,想要在水里洗个澡。本太子有心阻拦,奈何他执意如此,本太子只好成了他。”
元瑞和元萧一个在岸上,一个在水里,听了这话,都打了个冷颤。
元瑞更是震惊,如今太子行事竟如此狠决。
元萧落水白龙沂一事一定很快会传开,谁知道太子在宫宴上差点被烫,再联合元萧落水,谁都能猜到是他所为。
这,算是狠狠的教训了!
“是,奴才领命。”
正如元瑞所想,元萧在白龙沂泡冰水一事,立即传遍了宫中。
据说元萧上岸时,身体已经冻僵,气息微弱。
此事自然也传到景和帝耳中,景和帝道“过年如此喜庆之日,他去要泡水,真是任必妄为。”
李德已经明白怎么回事?更猜到是太子教训了五皇子,他立在一旁不敢应话。
“算了,差两个太医去看看他。”
李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立即领命。
快到傍晚时,景和帝将惠妃,柳妃,舒妃,兰妃叫来。
这四个妃子,惠妃和柳妃是景和帝做皇子时就在府里的,舒妃亦是家世不俗,曾经受过宠。只有兰妃,是奴才出身,只因如玉公主和亲,她才晋升为妃。
四人进来时,兰妃最后进来。
“参见皇上。”
“起来吧!”景和帝神色冷淡
四大妃子心头颤颤的,缓缓而起。
“惠妃,朕问你,朕让你协理后宫,你是如何管理的?”
景和帝这么一质问,惠妃立即跪下“皇上,臣妾知罪。”
“朕跟你说过,让你约束后宫,后宫之中绝不可出现阴谋算计,你当真可有尽心?”景和帝再问。
“臣妾自问管理后宫,也算尽职尽责。”惠妃道。
“尽职尽责?”景和帝冷笑,“那为何兰妃身边的绸缎跟内务府的小卓子对食,你毫不知情。”
兰妃听到此话,立即跪下“皇上,臣妾……”
“你闭嘴。”景和帝不让兰妃多言,“你素来蠢钝如猪,连自的宫女都约束不了,还任由下面的人被人指使,意图伤害太子!”
兰妃脸一白,伤害太子,这是何等的太罪!
她们自然想到今日宫宴之中,太子被烫到一事。
“皇上,太子素来对如玉颇为照顾,如玉出嫁亦是太子送亲。皇上,太子对臣妾对如玉都有极重的恩情,臣妾怎么会伤害太子,请皇上明鉴。”兰妃忙道。
“你不会伤害太子,不代表旁人不会伤害太子。舒妃,你可有什么话说?”景和帝一双冷眸扫向舒妃。
“皇上,臣妾不知皇上是何意?”
“你不知道?绸缎和小卓子已经招了,是舒妃你身边的素锦鼓动绸缎,让绸缎叫小卓子在今日宫宴上,用热汤去烫太子的腿!”景和帝道。
“皇上,饶命啊,臣妾毫不知情,不知是怎么回事?!”舒妃大惊,跪下求饶。
“你毫不知情?你那宫妇素锦部招了,是你命她去引导绸缎,让小卓子在宫宴上行事。还说,事情一成,顶多打个板子,你必要重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