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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毅看她皱眉,他素来知道她爱思虑,不由亲她然后说“琰琰,你实在不必思虑如此多。”
静平却想,如今局势不同,母后有孕,三哥腿残,实在不能不让人多虑。
宁毅见她仍心不在焉,在她的唇上咬了一下,然后重重吮上她的香舌。
“小九哥哥……”
静平吃疼,他的吻却变得浓烈,嚼着她的香舌仿佛要将她给吞了。
她心想,他的兴致如此好,就随她去了。
除夕之夜,外头的鞭炮此起彼伏,宁毅在琰琰身上耕耘不辍,起起伏伏。
她本来赶了许多天路,回来之后又是进宫,身子已经有些疲累。
被宁毅折腾了近一个时辰,他搂着她清洗着身子,拥着她睡了。
雪依然在下着,宁岚始终难以入眠,脑了纷纷乱乱的。一时想到太子,想他那等风姿人物,却受这样的苦。一时又想到容非,他如今家破人亡,不知除夕夜又身在何处。
如此胡想,心绪更乱,披了衣起来。
她推开窗户,阵阵的寒风吹进定数,外头有淡淡的微光,能看到雪花飘落。
“唉……”宁岚叹息一声。
她在叹气!
容非坐在她房中的到顶,本以为她应该已经睡了,他找算在此坐一会儿便走。谁知道突然听到推窗之声,转而又听到叹息。
她,是在担忧太子吗?
容非想起自己和太子之间的约定,本来心中生出希望。
可是后来太子腿残,这一路回来他又想,若是太子不想履行当初的约定,他也是无话可说的。
只是今日见她一面,听她说话,她那般细心的招待自己,虽然只是出于礼节,却仍让他极是感动。
又想陵安被她教的那么好,心里更是感激。
和阿狼喝了两壶酒,阿狼他们都去睡了,他又忍不住飞身来这里。
他倒没有想要见她,只打算在这里坐一坐便走了。
然后此时屋内点起了烛火,他耳朵灵的很,听到纱纱之声。
不一会儿门推开了,听到她的丫环盼儿说“小姐,你怎么又开始抄佛经了。这么晚,仔细费眼睛。”
“没事,我夜间睡不着,就抄一遍心经。”宁岚道。
“小姐,你为了太子爷实在费心。”
盼儿是宁岚的贴身丫环,许多事情自然都是知晓。
得知太子腿伤后,小姐便日日为太子抄经祈福。
“我只愿他能快些好。”宁岚道。
她在为太子抄经?
在屋顶的容非心一凉,他突然想,其实太子也是非凡之人,太子一片好意要成他们。说不定岚儿心中已经放下。
突然间,他心里空落落的,手脚有些冰冷,更觉得自己不应出现在这里。
“小姐,你今日看到容公子了哦!”
容非刚要走,却听到盼儿说。
“盼儿!!?”宁岚忙道。
“……”盼儿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可是她是小姐身边的体身丫环,小姐平时虽然不说什么,但小姐的心事她是知道的。
“我去睡吧,我抄完这篇心经就睡了。”宁岚道。
“奴婢先去给小姐倒杯热茶来。”盼儿道。
“嗯。”
宁岚不看她,专心抄写经书。
容非从到顶跳了下来,她的窗没有关,他移到窗边,看到她在一个小方桌旁,正认真的抄写着经书。
烛光之下,她的面容是那么的娴静而美好。
此时门又开了,盼儿端了热茶进来,他不想打扰她,这才在雪夜之下走了。
次日是大年初一,天地初晴。
因着宁毅回来,这府里来了许多帖子,皆是来拜见的。
还有不少来送礼的。
这些宁岚已经得心应手了,便让管家收了,能辞的皆辞了。
她忙的很,回到屋中休息时,看陵安有些无精打彩的。
“陵安,你这是怎么了?”
陵安看宁岚回来,忙说“岚儿,我什么时候可以再见我舅舅啊!”
宁岚知岚儿的心意,她和容非感情好,又这么久不见,自然想念的很。
“我去问问我哥哥,容公子住在何处?让他安排,你们可以再见一面。”宁岚说道。
“我们可以去找容非哥哥啊!”宁芷此时出现在门口。
“芷儿!”宁岚微拧眉。
“我问过哥哥了,阿狼和容非哥哥他们住在天目街,今日大年初一,估计他们无聊的很,不如我们去看看他们好了。”宁芷说。
“芷儿!”
“姐姐,没事的,陵安郡主只有这么一个舅舅,容非哥哥如今是黑榆林的校尉,估计没几天就要走了,再不让陵安见见,又不知何时能见。”宁芷说。
陵安一听容非很快要走,心中更急了,一脸期盼的看着宁岚。
“先跟哥哥说一声。”宁岚说。
“我刚刚从祖母那儿过来,哥哥和嫂嫂今日要回公主府。公主府只怕事情多的很,这种小事就不要烦他们了,我让赖管家安排马车。”宁芷说着已经去了。
宁岚叹了口气,然后对五儿说“给郡主换身衣裳,穿厚一些,别着凉了。”
“是,县主。”五儿忙应诺。
宁岚又想,如今过年,只怕酒楼都不开门的,于是忙又命人准备一些酒,一些食熟点心装了盒子。
于是,在静平和宁毅前脚坐上马车走了,他们坐上马车去了天目街。
此时容非他们也起来了!
他们都是行伍军人,起的早,便在院中练打拳。
突然听到门响,阿狼去开门,一开门便看到是个小厮“请问容公子在此这儿吗?”
“容公子,你说的是容淑离吗?”
“呃,正是。”那小厮点点头,“我们这儿是宁侯府的。
一听是宁侯府,阿狼心想是宁毅来找他们,他将门部打开“就是这里,请问有何贵干?”
“我们的……”
“阿狼,是我们啦!”宁芷在马车里,嫌嫌仆从说话墨迹,掀开帘子,露出一张娇俏的笑脸。
“芷儿。”阿狼有些意外,还看愣了。
宁芷穿了黄色的夹袄,梳着双丫头,涂着脂粉,娇美无比。
宁芷在雪狼城,平时都是穿男装,虽然知道她是女子,突然见她穿女装,还是让他颇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