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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元殿外,景和帝早知元佑伤重,他退了百官,不让百官迎接。
到了殿元殿,马车是不可能进去了。
宁毅先下马,他先去扶静平下马车,静平见过众哥哥和弟弟。
元祺和元瑞等人皆盯着元佑的马车,想等太子下马车。
马车的帘子掀起来,冬雪先先下马,然后放了一个轮椅拿下来。
元瑞和元祺皆脸色微变,不由互视一眼。
阿吉在马车内扶着太子出现,宁毅上前去,亲自抱着太子下马车,将他放在轮椅上。
元瑞和元祺等众皇子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太子这是、这是瘫了吗?
“二皇兄,四皇弟,太子腿受了伤,暂时不便行走,所以坐轮椅前行。”静平缓缓的解释道。
“太子怎么会受了伤?严不严重?”元瑞和元祺皆看向太子的腿,倒是看不出伤在哪里?
“倒不是很严重,只是伤了骨头,要等骨头完长好才方便行走。”宁毅道。
“……”元瑞和元祺脸上立即露出担忧之色。
他们进了乾元殿,景和帝在乾元殿内的朵颐殿内,听到他们来了,竟迎了出来。
当他看到元佑坐着轮椅进来时,虽然心中早有准备,心里还是受了极大的冲击。
这是他的太子,未来的储君,竟坐着轮椅来面圣。
他脸色大变,不由扫向宁毅。
“父皇,臣有罪,没有保护好太子,请父皇治罪。”宁毅立即跪下道。
景和帝是想教训宁毅,他难道不知道太子现在有多么矜贵吗?怎么能让太子受伤?
“父皇,这一路来子玖保护儿臣十分尽心,实在是刺客防不甚防,不能怪子玖。”元佑道,“再说了,儿臣只是腿骨受了伤,只是暂时要坐轮椅,过一阵子便好了。”
“……”景和帝思量着儿子说的话,子玖在信中写太子是瘫了,不仅仅是脚伤,他道,“你是天王贵胄,有上天保护,自然不会有事。”
“阿难见过父皇。”静平行礼,“父皇,我们已经收到信,知道母后有了身孕。我和三哥太过于高兴,所以急忙赶回来。”
景和帝看向静平,觉得他的阿难出去这趟竟是瘦了些。
“阿难,过来让朕看看。”景和帝看女儿的眼神温柔许多。
静平上前,景和帝看着女儿“你要,硬是要去,都瘦了许多,你皇祖母见了必定会心疼。”
“父皇是许久没看到阿难才觉得我瘦了,我其实一点没瘦。子玖照顾我,照顾的极用心的。”静平道。
景和帝只淡淡的睨了一宁毅,然后对女儿柔声道“你母后现在太后的慈寿宫,现在就去慈寿宫请安吧!”
“父皇,我们这一路行程匆忙,身上尽是灰尘,请允许阿难和三哥先回府沐浴更衣,等一切收拾妥当,再去慈寿宫给皇祖母和母后请安。”
“也好。”景和帝道。
其他皇子在一旁看着,他们心中在疑虑的便是太子的伤,但是父皇在此,他们也不敢多问。
景和帝看了眼其他皇子,“太子受伤一事,不可夸张的对外宣扬,知道吗?”
“儿臣等知道。”其他皇子忙应道。
“好了,你们都退下吧!”景和帝又道,“子玖,你留下来。”
“是,父皇。”宁毅立即应道。
静平推着元佑出了乾元殿,宁毅还留在朵颐殿内。。
景和帝退了左右,怒瞪着宁毅“太子的腿,究竟伤重不重?”
宁毅自然不敢瞒,立即跪下“太子伤了脊椎,暂时无法行走。”
“只是暂时?”景和帝再问。
宁毅跟冬雪谈过数次,太子有没有可能站起来?冬雪皆说没有把握。
“儿臣亦不知道太子能何时站起来……”
景和帝胸闷不已,太子若是残疾,这对大安是多么大的打击。
“子玖,朕是不是跟你说过,要你保护好太子!绝不能让太子出一点差错。”
“臣有罪。”宁毅跪下认罪。
“你有罪,朕就算杀了你,就不能让太子站起来。”景和帝道。
“……”宁毅不说话,他也料到当皇上看到这样的太子,必定恼羞成怒,他也做好准备,要承受皇上的怒火。
景和帝思量着,便说“还是这句话,此事不能声张,连太后和皇后都要瞒着。只说太子伤了骨头,暂时要坐轮椅休养。”
“臣遵命。”宁毅忙道。
“你命冬雪不管想什么法子,一定要治好太子的腿。”景和帝道。
景和帝脸还是黑的,太子瘫了对他的打击太大,他道“查清楚了刺客是谁吗?”
“有几波人,我们在飞龙城和黑榆林都遇到刺客,那是元真和虎果尔派来的。但恢州的刺客,臣感觉不是元真这一路人”宁毅道。
“定要查清楚是谁。”景和帝道。
“是,臣领命。”宁毅应诺道。
“朕看你的秘信里还提元真,为何没能杀得了元真?”
“他现在叫穆尔真,变成了无穷荒漠的圣王,跟虎果尔联盟,当时的情景,若是臣执意杀元真,会影响大安和北境的和亲。”宁毅道。
景和帝冷笑“他倒是很会选出路。”
“虎果尔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们的结盟关系还没有北境和大安稳定,太子后给虎果尔写了信,若是虎果尔再跟元真联盟,便是跟大安做对。相相此时,虎果尔知道如何权衡。”宁毅道。
“太子此事做的极好。”景和帝道,“边关情况如何?”
宁毅早写好了折子,他从怀中拿出折子,然后道“皇上,容非如今来了边境几个大的强盗寨子,又收编了另外几个寨子,黑榆林和十三镇如今都在大安的控制下。他还打通了互市,边关倒是稳定许多,百姓也开始过上安稳日子。”
“……”景和帝看他的折子,他道,“佑儿的折子朕也看了,宁华的折子也提到他,朕知道他功劳很大。”
“因为恢州遇到刺客,叔叔命他随我们一起送太子回来。”宁毅道。
“你跟他说,朕知道他的功劳,等过几日朕得空了,再召见他。”景和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