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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刺看如玉这般姿色,心中十分满意。他想,我得不到静平公主是生平之憾,能得到如玉公主这样的美人儿,也心满意足了。
虎果尔对美色素来不怎么放心上,他心里却想,老八过果然是个好色的,定是在东安城见了如玉公主的姿色才要娶她。
元佑看忽刺这样,心里想他满意如玉就好。
静平这次随行来,并不想张扬。所以她穿的是黑色的男装,头发束起。再披上黑色的大衣,戴着绒帽,围着厚实暖和的围脖,只露出一双眼睛。
她下马车时,跟在宁毅身后,就装成是侍从模样。
“如玉公主这一路辛苦了,快到里面去吧!”忽刺跟如玉说话无比温柔。
眸光却穿过如玉,扫向了静平的方向。
他先看到了冬雪,冬雪也是男装打扮,只是脸没有遮起来,他看着有几分眼熟。
“太子,你们随行还有其他贵客吗?”
他又将目光落在静平身上,虽然那人没露脸,可是他看着觉得熟悉。
如玉心里一紧,她想起忽刺最先喜欢的是皇姐,曾经还跟宁毅比武要得到皇姐。
若是知道皇姐来了,不知会有什么反应?
宁毅看向忽刺,眸光冰冷。
“本太子多带了几个随身的小官罢了。”元佑淡淡的道。
“其实这些小官中,也有我们大安的贵人呢!”如玉道。
如玉这么一说,宁毅元佑等人差点变脸。
“是吗?”忽刺觉得眼熟极了。
“忽刺,太子和公主远道而来。今日寒冷,不要让太子公主冻着。先送太子和公主去休息。”虎果尔不满的拧眉,不过是几个侍从罢了,也值得他费时间去问。
忽刺回过神看了兄长一眼,然后说“太子,如玉公主,请进吧!”
如玉看了眼忽刺,羞涩一笑,跟在元佑身旁,缓缓的进行宫。
宁毅和元绥跟在太子身旁,容非在慢了一步,十分自然的挡在静平前在,跟着大家一起进去。
进了行宫安顿,虎果尔道“太子,我父王今天晚上在王宫设下宴席为太子和宁将军等洗尘。诸位先稍稍安顿,我们会派皇族的马车过来接太子及诸位。”
“有劳四王子。”元佑道。
“那我们先不打扰太子及公主休息,稍后再来接太子。”
忽刺说着一转头,看到那黑色的侍从站在容非后面,他戴了围脖和帽子,将他的脸部挡住了,他又低着头,连他的眼睛都看不到。
“那我们先走了,太子有何需要都可以吩咐行宫的使臣和侍者,他们会悉数满足太子和公主所需。”虎果尔道。
“多谢四王子,八王子,慢走。”元佑道。
虎果尔看了眼忽刺,二人才走了。
他们进了行宫内殿,打发了其他侍者。
“如玉,你刚才在做什么?”元佑冷声道。
“我有说错什么吗?”如玉微微一笑,看向静平,“皇姐难道不是我们大安的贵人吗?而且她既然来了,为何要遮面不见呢?其实皇姐和忽刺王子也是旧相识。”
宁毅脸色冰冷,他并不想理会如玉公主,便道“太子,我送琰琰回房休息。”
“好。”
如玉看宁毅的神色,他从不正眼看自己。不过无妨,她马上要嫁忽刺,忽刺喜欢她就可以了。
“你也回自己房间去休息,今天我们去参加宫宴,你在行宫不要随意走动。”元佑看着如玉道。
“是,太子哥哥。”如玉说着,带着宫人侍从也退下了。
“我记得如玉之前都不是这样的。”元绥都觉得奇怪,以前的如玉是胆小怯懦的,而不是现在这般,这般有些咄咄逼人。
“……”元佑不想多说,又叫来几个侍卫,叮嘱他们要盯紧如玉,他只求婚礼顺成完成,功成身退。
北境给他们安排的行宫实在是华丽,而且屋内的布置竟完符合大安人的习惯。
行宫内烧了热腾腾的地暖,十分的暖和。
“这次北境为了招待我们,真的用了很多心思。”静平道。
“这座行宫是给北境王后住的。”香娘道,“北境王后是大安人,她素来怕冷,所以哈赤王建了这座行宫。在整个神木通,行宫内的地暖是最足的,就是因为王后怕冷。”
这个宁毅都是不知道的,听到香娘说十分意外。
“大安什么人?”能成为大安皇后的,应该来历不俗的。
“不知道,早些年她十分受哈赤王宠爱。虽然哈赤喜爱美人,宫里的美人无数,但皇后一直都十分得哈赤王的宠爱。四王子虎果尔,就是王后的儿子。”香娘道。
静平听着却想,坐上王位的还是忽刺。
宁毅和静平坐下来歇息,宁毅帮着表鲜摘掉帽子和围脖,然后说“如玉公主实在让人恼心,她刚才如此,你也在这件事,只怕瞒不住。”
“瞒不住就瞒不住,也没什么的。”静平倒也不在意。
她想的是,元真是不是还在神木通?
“晚上的宫宴,你还是不要去了,留在行宫好好休息吧!”
“我要去,我要去见见那位大安的王后。”
宁毅是拧不过她的,只得同意。
不一会儿行宫的侍女送来热汤和食物。
热汤十分浓稠,十分咸重,静平只喝了一口便不再吃。宁毅倒是吃了一些。
他们休整之后,静平换上了男装,戴着圆圆的绒帽,系上围脖,把眉毛也涂粗了些。
这么乔装,就算是忽刺,不仔细看是认不出来。
过了不到一个时辰,忽刺派来的王宫马车过来了,还派了一个二等侍卫官来接。
他们坐上马车去王宫。
北境的王宫,华丽非常。仅宫门就有数丈之高,宫门之上,是一个雪狼的雕像。
北境人,最崇敬雪狼,以狼为图膳,所以王宫城门都有狼的雕象形状。
在宫门口,便看到忽刺来迎。
一路引他们进宫宴大厅,老王哈赤就坐在首座之上,下手之处,也已经有有不少大臣来了。
哈赤王已经年近七十,他早年征战,如今却是病痛缠身。数月前旧疾发作,险些崩逝。如今身体稍稍康复,却是老态尽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