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的确是贫僧给李施主写的信。”了空大师解释道,“上回掉崖之后,虽然夏施主和阮施主留在寺在暂时安,但始终不是长久之计。而夏施主跟李施主有此渊源,贫僧才送信给她,希望她能派人来接应,谁料到他亲自来了。”
“我倒没想到大安皇帝要在法光寺举办法会,这东安城门又守让如此森严,如今南山都封禁,这才迟迟走不了。”李翩鸿回道。
“李公子,你……”
“小九呀,小翩鸿可是个姑娘家,还是你的小师妹,你叫她李公子做什么?”夏广志一脸不解的说。
“……”小师妹,他竟有了一个小师妹,实在有诸多不习惯。
李翩鸿又给要宁毅做了个揖行礼“翩鸿见过小九师兄。”
阮青云在一旁说“子玖,翩鸿可是给你行礼两次了,你再不回礼,你这个做师兄的就太没有风度了。”
宁毅心情复杂,实在因为李翩鸿是西蜀的小公主,如今又成了自己的师妹,这层关系实在让人头疼。
“见过翩鸿师妹。”
李翩鸿极高兴宁毅是自己的师兄,他武功高强,又一身正气,还是武将,是英雄般的人物!
“师父,你以前说我一个极厉害的师兄,我一直将信将疑。但是前几日我在洋湖之上遇险,就是师兄救我。以后若是有师兄教我武功,我一定会突飞猛进。”李翩鸿笑道。
一旁的凌飞扬听了这话,脸色微微一沉,看宁毅时露出一丝阴霾。
“小师妹还是早些回西蜀为好,习武一事,以后再说。”宁毅淡淡的道。
“也好。”李翩鸿看出宁毅对自己的戒心和冷淡,那也是情理之中,必竟自己身份特殊,出现的时机也不对。
“子玖,依贫僧看,要在法会之前将你师父等人离送东安城才好。”了空大师已经忧心冲冲,就怕阮夏几人会露了行踪。
“大师说的是,我会想法子,这几日师父和阮前等你们千万留在谷里,不要到外头去。而翩鸿师妹,你也要先行下山。”宁毅说。
“我可以留在这儿陪师父他们。”李翩鸿忙道,“小九师兄,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不会到处走动,让你为难。”
“就让小翩鸿留在这儿,我要好好让她学学南冥掌法。”夏广志道。
“……”宁毅对师父是最没办法的。
“宁子玖,你且放心,我们会照顾好翩鸿师妹的。”凌飞扬忙说。
“虽然如此,翩鸿师妹是女孩子,一起住在山谷仍不合适。”宁毅道。
“贫僧已经安排了一间禅房给李施主住。”了空大师道。
了空大师这么说了,宁毅自然也无话可说。
静平也回到西苑,她又想宁岚和宁芷是不是会碰到容玉贞,便去看她们姐妹。
谁知道她一进去,宁芷还一脸气愤,看到嫂嫂进来,想着姐姐刚才说的不要多言,又忍了下来。
“这是怎么了?”静平问。
宁芷是个不能藏忍的性子,自然就忍不住将刚才进来时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
静平听着眸中泛寒,她说“想必大皇妃也是无心之言,这些日大皇妃会在这里多住几日,平日见到行礼问安就好,不必多说。”
宁芷和宁岚皆说好。
静平从宁芷和宁岚的房中出来,一想如今跟容玉贞住在同一个苑中,心中的不快更甚。前世今生,她都讨厌容玉贞其人。
她将秋风叫进来“你盯一盯大皇妃的动劲。”
“是,奴婢知道。”秋风立即道。
静平又看向秋风,她神色如常,没有丝毫异样。
“秋风,你可有话跟我说?”
“公主,奴婢应该说什么?”秋风问。
容非和宁岚私下许了终生,而她也答应宁岚会助他们成其婚事,这件事秋风应该是知道的。
“无事,你出去吧!”静平道。
秋风依言退出去。
退出去后,夏雨进来,手里捧着一个小竹蒌,小竹蒌里装着十余颗李子,
“公主,这南山边有不少李子树,如今李子熟了。这些李子早上送果蔬的农人送来的,我挑了一些给公主尝尝。”夏雨行事素来细心,性子温婉,最知道静平的喜好。
“你自个儿留一些,也送一些给宁安和芷兰县主。”静平说。
“奴婢已经留了,一会儿给两位县主和大皇妃都送些去。”夏雨将李子放下。
“你素来玲珑剔透,自然什么都让你想到了。”静平淡淡的说。
夏雨只淡淡的笑,又拿来帕子给公主擦手。
“秋风这几日可好?”
“秋风这几夜都是极晚才回来睡,公主又不是不知道,奴婢虽然和秋风一起长大,她性子清冷的很,便是有心事也不与奴婢说的。”
这倒也是,秋风的性子自小就是如此,寡言少语,只忠心自己一人。
前世元真继位,元佑被斩于马下,秋风曾带带她逃离宫中。
在东门之前,元愠带着十名精锐高手,各持钨金武器围攻秋风。
秋风武功再强高,确杀了二人之后,她自己身中数剑被高手杀的奄奄一息。
元愠那时不过是十五岁的少年,他知道秋风最擅长用软鞭,他捡起秋风的软鞭笑的十分残忍。
“姑姑,秋风竟敢带着姑姑你私逃出宫,实在罪不可赦。愠儿知道秋风最喜欢用这软鞭的,若是让她死在自己的鞭下,她想必也能死得其所。”说完,元愠当着她的面,用软鞭将秋风勒死。
而眼前的夏雨,山下的冬雪,春情,皆是在她出逃宫中未果后,被元愠一一杀死,死状都极其惨烈。
静平近来极少回忆前世种种,脑中突然浮现东门前的画面,心中难免闷痛。
“公主,你怎么了?是否哪里不适?”夏雨看公主的脸色突然泛白,不免担心。
“我没事。”静平淡淡的道,“我有些累,先咪一会儿。”
“是,公主。”夏雨扶着静平进内屋休息。
静平躺下没一会儿,宁毅便回来了。
看到静平在休息,他自然不想扰了她的睡眠,只坐在床边看着她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