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周子亦坐在电脑前，翘着腿，嘴唇抵着手指，满意地看着萤幕里一条又一条的留言。
【李与凡本来就实力碾压，教练跟前队友这反应，完全不意外啊。】
【这种天才，不用说也多的是人排着队想招他入麾下了，哪还用得着给钱买啊，当初说李与凡有嫌疑的人有病吧。】
【要是没实力，给再多的钱，人家欧洲那种竞争这麽大的地方，哪里还会让你留下。隔壁某司姓队长就是证据。】
【拜托法庭赶紧公布真相啦，别让无辜的人继续受害，做错事的人还能大摇大摆在那边b赛，妄想能拿冠军耀武扬威。】
【如果这次新鸣没拿冠军，我肯定去炸了足球总会还有南翠！太不像话了吧！贿赂教练的人怎麽有资格拿冠军！】
【方学哥哥！快点逃吧！不要再留在那种肮脏恶心的地方了！赶快转会去天翊吧！】
周子亦用指尖点了点嘴唇，低声愉悦道，「抱歉了阿宁，这次还是赢的是我。」
他关掉页面，「谁让你实在太没有防备心呢。」
这时秘书走进来，焦急道，「总裁，李与凡选手在楼下接待处，他想要见你。」
周子亦从容淡定，「让他上来吧。」
「是。」
李与凡抵达周子亦的办公室时，一副来势汹汹，直直往周子亦的桌前大步流星而去，脸sE很难看。
周子亦好整以暇等着他走到自己面前。
李与凡沉着脸往桌面飞出手机，萤幕上显示的是那条纪录片的截图，「这是甚麽。」
周子亦张开手，「如你所见，是我们的公关团队为了给你洗清冤屈，不辞劳苦制作出来的真相。」
「我没有同意过。」
「反正也不是坏事，都是为了你，为了球队好，还有甚麽需要犹豫的？」周子亦耸肩，「这种事，讲的就是时机。」
李与凡冷笑，「所以就让人造假？」
「造假这用字就可冤枉了，」周子亦一脸无辜，「影片里的每一个人，说的都是真实感受，是他们对你最真实的想法。」
「他们怎麽想我，我b谁都清楚。」李与凡深深不忿，「那种台词，绝不会出自从他们口中。」
「阿凡，有时候情感这种东西，用过於简单的言语，是没办法表达出来的。」周子亦说的头头是道，「运动员又不是诗人，我们帮助他们用一种大众更容易理解的方法说出口，这难道也有错吗？」
「夸大失实，就是欺骗。」
「换个角度看，我们让大众看见他们理想中的李与凡，只是满足了他们的心愿。」周子亦站起来，越过李与凡时搭了搭他的肩膀，「相信你的人很多，他们只是需要那麽一点的证据去支持他们的想法。」
说着，周子亦用两指b出了一个短小的距离，得意一笑。
「我不需要。」李与凡捏紧拳头，气息在翻腾，「我会用实力来证明。」
「单靠实力，真能行吗？」周子亦慢条斯理道，「你父母这麽急着想要把事情掩盖过去，是不是说明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呢？如果真的有，那就不是实力能解决的问题了。」
李与凡压着牙关不说话。
周子亦隐隐g起笑意，看来心中的猜测并不是空x来风。
「放心，阿凡，无论发生甚麽事，同舟都有那种能力帮你摆平。」周子亦一脸让他放轻松的样子，声音却很锋利，「所以想要回去西班牙，或是转会到别的地方这种麻烦的方法，你也不要hUaxIN思苦恼了。」
李与凡怒而睨着周子亦，冷峻的脸上微微颤抖。
「既然我答应了要带你回来，就得负责到底不是吗？怎麽能忍心看着你四处奔波这麽辛苦。」周子亦偏头，g起一边唇，「更何况，你现在还是我妹夫，我没理由不站在你这边。」
周子亦故意停顿了下，微微压前。
「你懂的吧？我的意思。」
李与凡脸sE一沉，撇开脸，不想回应周子亦的话。
但周子亦也不介意。
反正李与凡的弱点，已经在他手里了。
只要他还有牵制周诺宁价值，就会继续是他手里的一张好牌。
「你该庆幸，」周子亦意味深长一笑，「你的助理，是个聪明又能g的人。」
李与凡眉头一紧，狐疑地看着周子亦。
周子亦拍了拍他，没多解释，看着从门外走进来的秘书，「你今天b赛也累了，回去好好休息，预备下星期拿冠军吧。」
李与凡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跟在秘书身後的，是他的助理。
李与凡眉头深锁，戒备地看着周子亦。
「看你自己一个人过来也不方便，就让人打了电话，叫你助理来接你了。」周子亦柔和的脸庞底下不知藏着甚麽心思，「毕竟你身边，就这个助理最会为你着想了。」
周子亦的笑别有深意，让人不明所以，甚至有些不爽。
李与凡看不透周子亦的想法，带着警告的意味深深看了他一眼，甩身就往门外走。
助理朝周子亦匆匆点头，然後就急急跟着李与凡的脚步而去。
两人走後，秘书给周子亦递去一只记忆bAng。
「这是那位让我转交给总裁的。」
周子亦接过，冷淡地看了看，随便地伸出手，「直接交给Nova那边处理。」
「是。」秘书接过。
周子亦的手还未放下，若有所思，「对了，她在那边工作多久了？」
「据我所知，已经有超过一年的时间。」
「嗯??」周子亦看着远方，「看上去倒是挺老实的。」
「总裁，是不是有甚麽问题？」秘书迅速反应，「需要我去调查一下吗？」
「不用。」周子亦回答的很乾脆，「区区一个nV人，还不到需要我防备的程度。」
「不过??」秘书谨慎道，「她这麽轻易就把东西交出来，会不会到时候反咬我们一口？」
「放心，眼神这东西，骗不了人。」周子亦托了托金丝眼镜，镜片後的眸子很清晰，「人类最大的弱点，就是盲目的Ai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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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