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仁杰相约在就是的破沫红茶店,是九零年代遗留下的美好,暖sE的灯光下,让人不由自主的温暖起来。
店面似乎将自己陈旧的装潢当作卖点,一直以来都没有人和改装,桌椅都是是用十几年前的设计,桌上还有一颗星座算命的小圆球。这类型的店,曾经风靡整个城市,我小时候常见到,如今了了无几。
餐点都很简单,我们没看单,直接到柜台点餐,两都是炒饭加饭搭配红茶。平日人cHa0不多,直接点b较快;我们对这间餐馆都过於熟悉,但也好阵子没来了。
在柜台拿了一个烟灰缸,我们坐在半露天的座位上,两人动作几乎相同。从左边口袋拿出菸与打火机,右边口袋拿出手机。
接着相对而坐。
「最近过得如何?」仁杰坐在位置上点起一根菸。手机盖在桌上。
「什麽意思?」我的动作相同,也将手机反盖在桌上,也点起一根菸
「字面上的意思。」他吐出一口烟缓缓说道。同时间两杯红茶上了桌。
「不要说得好像我们很久没见。」我笑着,提起红茶喝了几口。味道始终一样,是古早味红茶,而且可以续杯一次。
事实上,我了解他的意思,某种层度上,真的可以说是很久没见。许久没有两人好好「聊天」。
多次见面都是互相探班,最近相对而坐是大迟到那次的酒局。那天醉话多於真话,夸大其词、互相吹捧是最有趣的下酒菜,以至於那天也没什麽谈天。
在更往前想,我也忘记是何时了。
「所以都还好吗?你了解我是懂的。」他再次cH0U起菸。今天的晚风来的很勤,让我们的烟都随风儿去。
「是呀,我了解你能懂。」我如常cH0U着,我面对风,只是风不太温柔,风将头发吹得潇洒,也吹得零乱。
索X就今年的冬天而言,今晚只是带点凉意,不至於寒冷
我深x1一口气,在脑中检索词汇,准备形容我的近况。
起个呼x1又几口红茶配香烟,我也无法说出我的情形。
难过、失望、懊悔、寂寞、生气、悲愤?都不是,这不是一种情绪,甚至不是一个状态,它b较像是「过程」。
直到两盘香味四溢的炒饭上桌,剔透的米饭间夹杂着蛋末,红sE的火腿,翠绿的青葱,上方还有可Ai的芝麻。我熄了菸,拿起汤匙搅和炒饭,始终一语不发。
此时烟灰缸中有了两个烟蒂。
任杰大快朵颐,这是他的温柔,不强迫不追问,只是打开一扇窗,成为我倾诉的窗口。
吃下几口饭,味道也如旧,这里始终没变,大学至今都是如此。
「逛街走走然後看电影?」他或许真的饿了,不到五分钟饭盘已清空。
我也吃了大半,正在咀嚼,用红茶配下肚。
「我只是需要时间,多数人都经历过这段,我也是。」没有回应行程的问题,我打算试着说说这段时间的感触。
「我很少安慰失恋的人,包含你。因为我懂,没有人可以设身处地地去了解他人的煎熬,毕竟有回忆的不是旁人。」我开始我的阐述,却更像一段引言。至少我这样认为
「你不打算直接说重点。」仁杰一语道破。
确实,我还是在绕着边缘说,我又点起一根菸,接着准备说出一段绕口的话。
「有些事她知道我知道她知道,而我知道她知道我知道,这是一种默契。我知道你听的懂,因为你也Ai过、也被Ai过。我与她都知道为什麽走到这一步,一步不得不。」
我接续说,仁杰也点起烟。
「其实,是我转头面向孤单。是说,如果我的选择不是这样选,如果我说我不走了,她可能也不走了。追根结底是我一头热的想打工度假,她没说过她想,她只是点着头,我以为那是答应。但那只是表达她知道她懂。」
懂跟知道不一样,知道跟理解也不一样。她懂我想出国看看,但她不理解为什麽我一定要这样做。
「所以我们只是在这条路上我们选择不一样的方向。」
说到此处我手上的菸已经快到尾端,红茶也喝完。
「那留在台湾?」仁杰说着话,顺边请老板续杯红茶。
「我想过。」我点头说着话,语毕後我x1了一大口烟,直接x1到底。
这是整件事情最大的转折点。我想过,真的认真的想过,但也只是想了,然後就过了。
装满的红茶重新上桌,我们直接付钱。烟灰缸中烟蒂多了几根,我们对坐着,没有人去翻动覆盖的手机。
「所以你将错归咎於自己?」他等不到我下一句,便抛出问题。
「无关对错输赢。这不是一场对弈,没有下错的棋,没有输的棋手。只不过很确实像一场棋。难受的是我懂,而且很理解,相当理解。」
又是一根菸。
「是我先开始落子,她也只能落子,接着我如何走她如何应对。她成全我,但只是成全我,她不跟上,因为她必须成全自己。」
「所以。」他也是一根菸。
「我们都想做自己,所以我们不再是我们。」
这就是分手。其实我还是没说到点上,我想仁杰也知道,他似乎在等一句话。
「懂、知道、了解、谅解、理解,都是真的,只是不妨碍我继续难过。我知道我受伤,知道怎麽止血、治疗跟伤口痛不痛其实没有关系的。」我想仁杰就在等这句。
「那你需要止痛药。」他将红茶一饮而尽。
「你我都懂这代表什麽。」我看着外头的风景,路上的人、商家的摆设,不去看仁杰。
止痛药不是一杯酒,或一场酒局的事情。而是一段新的情感交织,洞是要用填的,时间从来没有冲淡什麽,只是原本的那段情绪被新的情绪掩盖,几着掩盖的东西越来越多,以至於不再专注在那个点上。
我们不说的词叫「移情」。
「所以我问你最近过得如何?」仁杰突然又回到一开始的话题。
「我说了。」
「你说的不是最近。其实很明显,眼神就有差,你今天跟上次来我店探班是两个人。」
「P勒。」我嗤笑。但心知肚明,果然被影响了。
「好啦,其实也没差很多,就是灰的b较没有??那麽暗。」
「看什麽电影?」最後我还是回避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