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枫火篇之九》心有暗结
清晨,景炎在数个nV人的嬉闹声中清醒,起身环顾四周一圈,自问这是昨天待的房间?也不像旅店…,忆起地上的黑点,景炎俯视了地面一遍,黑点并没有出现,太累?眼花?
昨晚匆匆,根本没心观察,如今留意倒像是妙龄nV子的房间,不论摆设或是窗帘甚至是桌上的茶具都是nV子喜欢的款式,而角落的方型大架挂着的几件粉樱春sE长袍更加证明了景炎的推测。
景炎扶额,难得觉得自己平安无梦到了天亮却头痛yu裂,摇摇晃晃起身走到门前,不需贴着门就能听见一群nV人与几个男人的笑闹与交谈。
「晚玉!我要找晚玉!」门外男子大叫。
「唉呀,大爷,您不能进到别院啊,这里开始是主人的私人区域,行行好,离开吧?」nV人劝道。
两三人的声音距离景炎门前越靠越近,景炎下意识地退後一步,定睛看着并不熟悉的门板,仔细听着这些人的声音。
「那最好,你们家主人把晚玉藏起来了我知道!就这间吧?晚玉?你开门!是我啊,你最喜欢的哥哥!你不开门休怪我抄了这里啊?」男子的声音停在门後。
景炎踌躇了会儿,想必门外的nV人也同他一般犹豫,这一开门不知是官兵还是真只为了"晚玉"而来,若真是官兵,他定得出面不能连累无辜的人。
伸手,景炎自行将门栓打开,出门迎接纷扰的清晨。
迎面而来的日光炫目不已,景炎伸手挡日,吵闹声突然停止。
众人看着眼前这个是…新人?竟然不是赫赫有名的晚玉?
最前头的中年男子首当其冲,吓得还未能意识过来,一双溜溜转的凸眼盯着景炎上下打量,他认识的晚玉小巧可Ai,眼前这个挺肩高瘦、一点也不玲珑有致的人是哪位?
适应晨光之後,景炎垂手定睛,眼前竟是无限春光,nV人们身上衣料少得可怜,而男人们也不遑多让,没几个人衣着整齐的,两两或三人卿卿我我依在一起,即便情况尴尬他们也没有因此分开黏着的身T。
青楼?
景炎怔在原地,快速地思考一遍自己为何在青楼中,确定脑中一片空白後,正要抬脚退後走回房间冷静时被面前的中年壮汉揪住手腕。
壮汉嘻嘻讪笑,「新人?看你身材虽然高大,脸蛋倒是好看。叫什麽名字?」
名字?景炎扬起眉峰,表情冷淡,「你没有资格问我的名字。」声音剑拔弩张。
「哈?」壮汉b近景炎,另一人也上前凑近。「想说姑娘怎麽脾气这麽大?原来是男的。」
其中一个nV人急道:「快去叫主人过来!」另外两三人将景炎与两个男人稍微分开,调解双方。
抓着景炎的壮汉不满nV人的调解,大手一伸抓着nV人衣襟晃动,「少来打扰!」便要将nV人甩到一边,然而手被景炎拦截,他圈着着壮汉的手腕冰冷而忿怒地警告:「放开她。」
「…」壮汉有些吓到了,被制住的手动弹不得,眼前这个身形细长看似柔弱的男子竟有此等力气,而这力道还不输人高马大的自己。
放下nV人,壮汉两人笑了,既然知道景炎并不如外见的纤弱便不需收敛,两人摩拳擦掌,准备好好替青楼主人教训这个不知以客为尊的新人。
壮汉一拳忽地往景炎脸上招呼却被景炎握个正着,昨晚见到景炎一身红袍的nV人们皆扶额心道惨了惨了不得了这人要Si了!紧接着听见壮汉凄惨哀嚎:「这是什麽!放开我的手!好烫啊!求你!」
景炎漠然,冰冷地看着手中握实的拳头皮肤开始烧卷、如纸燃烧,星火冉冉,星屑飘落。
在场的所有人莫不大惊失sE。
「住手!」黛青急忙赶来,推开两人,取来身旁nV人递来的Sh布盖住壮汉烧得黑红的手,…竟是先查看壮汉的伤口。
这让景炎更加莫名怒火中烧。
明明自己才是差点被攻击的人。
景炎气得转头回房,这回才看见穿衣镜中的自己——穿着一身粉白纱质nV装、头上黑发不知何时多了多了粉sE发带,编成花朵系在头侧。
这都是些什麽?
黛青冲了进来,怒得甩门将门外的哀嚎隔离,「你是不是不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
「…是那个人无理取闹。」景炎咬牙切齿,双手紧抓着身上衣物,现下自己的模样令自己真羞愧难当至极。
「如果那人回去乱讲,慕氏的人找到这里来怎麽办?你是不是喜欢找Si?」
景炎一听,气得脸sE更加胀红,羞愤交加,开始拉扯身上的衣物,「把我的衣服还我。」他想离开这里了,没想到成年了还受到此等屈辱。
「你是不是想羞辱我才让我穿成这样?」
「…不是,你能不能好好听人说话?这里是青楼,当然只有nV人的衣服,我得对你来说太大也不行不是吗?能不能冷静想想?」
景炎的眼神愤怒得简直能喷出火,他闭紧嘴巴怕是再继续开口会说出更尖锐的话,撇过头,继续粗暴地拉扯身上的衣物。
「别扯了,这是别人的衣服。」黛青沉下口气,冷静道。
景炎一边拉扯得乱七八糟一边七窍生烟,nV人的华服穿脱相当麻烦费事,腰带还能长达三尺,看着景炎笨手笨脚,黛青看不下去,出手阻止景炎继续让自己衣衫不整。
「你不能穿回红衣,你在这里必须稍微做些乔装。」
「我要出去,我讨厌穿这样,把我的衣服还给我。」对於景炎,他一直是个堂堂正正的人,要他如同父母一样乔装逃亡一生一世他做不到,他自恃有实力宁愿与慕氏正面交锋,不愿做一只被慕氏乱棍赶着跑的过街老鼠。
黛青的耐心即将磨灭,「才一晚,整个南云都知道g0ng殿烧毁、副火神官被阎氏劫走、风神官和另一个副火神官受重伤,你出不去,至少现在你得躲在这里,尊严有b你的命重要?」
此刻房门轻启,一名身形弱小的nV孩送上另两套一模一样的衣物,虽仍是nV服,然衣sE深紫,尚是能接受的样式,长袖长摆、质料相当紮实,至少不是看起来那麽的…难堪。
nV孩另外送了餐点给景炎後面sE尴尬地退下,房间又留下景炎与黛青两人。
「这是早上差人买的,虽然是nV式,但是款式保守倒像官袍里的黑衣,我想你应该可以接受,昨晚太匆忙,想也知道你看到这身这麽暴露的衣服应该气炸了,咳,那是唯一一件长度你能穿的衣服,其他的更…不过还是没赶上你起床,你感受不好,我跟你说抱歉。」
曾经不安好心想黛青定是想让自己看来难堪才给他穿成透明暴露,现在新衣摆在眼前气消了大半,拿起衣物走到屏风後正想更衣,却意识到他根本不知道身上这些特殊的衣物暗结在哪里,方才乱扯一通暗结缠得更紧,东0西0一阵。
「暗带打Si结了…」景炎细声抱怨,还有下一句请你帮我琢磨着怎麽样也说不出口。
屏风外的黛青低头掩嘴无声轻笑,不忘揶揄:「扯烂便好,刚刚有人想直接扯烂它吧?」
景炎听出讽刺,好不容易平缓的情绪又上了心头,忍耐回道:「这是别人的衣服。」
黛青哼了一声,起身走进屏风内,景炎背对黛青突然浑身的尴尬羞耻,伸手往後挡着他,「紫藤。」
这是景炎为少年的他取的小名。
黛青没有应声,默默化形成自己十六七岁的容貌,相b之下,原本颀长超过景炎的身高与景炎相同、脸庞稚nEnG许多,身形倒无什麽明显差异。
「好了,我要帮你解开带子了?」
黛青灵动的十指轻轻拉动,指尖格外悉心地不要碰到景炎的皮肤,然而缠得紧的暗带仍有意无意地撩拨过景炎白皙的nEnGr0U,上衣退下至肩,羊脂玉般白的肌肤上有几道红痕显而易见。
景炎偷偷瞥看身旁的穿衣镜,确实看见一个同他身高的少年姿态在他身後。然而,他却不知如此权宜之计是好还不好,与之相处化形苍海不好,因他明知道这是别人。别说本相当然也不好,他对本相充满怨恨,本相的他还…
脑子里闪过被强迫以双唇相接饮下药水的画面,顿时间青天霹雳。
景炎倏然羞耻得怒火上心,耳根连带脖子肩膀都红了,视线高度刚好齐平的少年黛青看得一清二楚。
不知为何地他能明白景炎的羞耻是因为什麽,他与他脑中盘旋的是同一个画面,他继续解背後缠成Si结的暗带,感受到背後轻且缓慢的拉扯,拉扯的动作和不小心几度碰到背部的指尖都令人心浮气躁,几度想或许切断带子好得多,其实变成紫藤并没有b较好。
景炎想要尽快结束,黛青却有点想要此刻再逗留久一点。
完整lU0露整个白皙的背部後,接着是超过三尺长的腰带,少年黛青一边解开固定腰带的绳结,一边扶着腰带免得腰带沉得掉下,不禁琢磨起昨天那些nV孩是怎麽在景炎昏睡时缠上腰带的?
「手伸过来扶着这里,腰带会掉下来。」
腰带是整件袍子的最後防线,一旦松开,春光乍现。
景炎将手往後伸,黛青将他手接过,两人双手交叠将景炎的手轻按在腰带扭结的交叉处,「接下来你自己可以办到了。」
景炎双手笨拙地扶着,静待黛青离开他身後,却突然又听闻黛青的声音响起,吓得景炎肩头cH0U了一下。
乾咳一声,「先跟你说,但你别生气,我是单纯觉得这个耳饰很适合你所以…而且也是紫sE。」
「到底想说什麽?」景炎叹息,背对着黛青的脸面露不耐。
这人怎麽还不走?而且怎麽这麽迟钝?
黛青将手伸到他身旁,放在少年掌上的是一对水滴状的紫晶耳饰,晶莹剔透得可以看见冰晶之下黛青的掌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