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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麽看!看P啊!」聂逍歇斯底里对一旁斜眼偷瞄的仙门子弟大吼。
他心情差极了,冲出房门後一路上又看到一群人对着他窃窃私语,甚至露出鄙夷不屑的眼神,种种举动让他更加窝火。
仙门子弟之所以会如此斜眼看他……都得从昨晚说起。
他奉师父指示,到附近找落脚处,没想到上邽客栈一间间人满为患,许多仙门家族让家仆或是排名在後的子弟住在附近以备不时之需,除了仙门子弟,天土各地好奇的侠客亦都聚集於此,导致附近一房难求,一连找五处客栈还找不到半间人号,直到六十里外的小镇才找到间简单的客房,当他回到祁山客栈已将近丑时,然後……
就看到赫连帛律杵在他家房门口。
尽管他心里明白师父不愿他与赫连帛律在一块儿,但一和赫连帛律四目相接,聂逍顿时失去理智……飞也似地扑入赫连帛律怀中,而後者亦立即回应聂逍的拥抱。
两人在众目睽睽下相拥了足足有数分时间,直到开门声打断他俩为止。
铁震开门从房里走出,他赶忙上前关切,透过烛火,他发现房里除了师父与铁震外,师父床上还有个人。他冲到师父身旁,发现床上那人正把师父揽在怀里,一脸温柔地抚着师父脸颊与x口输送灵力,即使他一脸惊怒卷起袖子要揍人,那人也片刻不离手。
师父闭目成昏睡状态,虽然满额头汗珠,表情不见异样,但身上衣衫不算完整,他赫然发现房内还弥漫着某种味道,那味道让他又惊又怒,心脏砰砰鸣响。
他不清楚整件事情来龙去脉,但那味道他清楚如何而来,再加上房内那个人一脸温柔的模样……
他无法谅解地望向铁震,而铁震幽幽地要他先缓下疑问,稍作歇息,一切都等天亮再谈。
他怎麽歇息?他根本冷静不下,他甚至不想那个人待在同个房内。
他怅然走出房门外,顺手拉上赫连帛律。
他不想看见师父身边多了个人,更想不泡在那充满腥羶yI气味的房间里。
他知道师父受过伤,知道师父需要人Ai才能治癒,那他呢?
师父担心他受伤,不准他与赫连帛律相见,师父总说着除了他与师伯,讨厌任何人碰,可最後却有个外人温柔抱着师父。
那他呢?
他上辈子只留下臭名,眼下这辈子生命只剩短短几年,好不容易找到认同他、认同玄逍的人,为什麽他就不能够贪恋些时光,好好Ai一回呢?
他拉着赫连如无头苍蝇胡乱走着,视野早糊成一片,泪水不知何时潸潸而下,他记不清何时被赫连帛律带回房,只记得赫连帛律轻吻他的脸将所有泪水喝下。
赫连帛律什麽话也不问,只用身T让他明白,自己确实被Ai着,两人缠绵直到破晓J鸣。
他窝在赫连帛律怀里享受数刻温存,想着如何再和师父求情,请求师父寻求其他方法。
结果他Ga0砸了。
他不仅和师父大吵一架,还让师父对赫连帛律的成见更深,他鲁莽地撞上师伯,让热粥泼了他整身,更惨的是,赫连帛律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外,也不知道赫连帛律从哪里开始听到他和师父吵架,b得他没和师伯道歉,急忙抓起赫连帛律手腕远离师父房间。
「再看就海扁你们!」聂逍呲牙裂嘴低吼,吓得旁人缩起身,送出更奇怪的目光。
不等旁人收回目光,聂逍已拉着赫连帛律大步走进房内。
他大力扣上门,即使分神飙骂旁人,泪水仍旧止不住。聂逍满肚子憋屈,和三个时辰前毫无不同。
一双温暖大手从身後将他轻柔拥住,牢牢拥住,他感觉後脑杓被赫连帛律的美人G0u来回磨蹭着,禁不住破涕为笑。
他转过身,仰望着赫连帛律,而後者屈膝用嘴唇擦拭他的泪水,和早先一样仍旧什麽都没有问,只是这回赫连帛律一转风格,每一步都相当温柔。
赫连帛律将他轻放在床上,用吻让他没察觉衣物何时被褪去。早先被弄得红肿不堪的那处,透过灵力已恢复到紧紧锁闭,赫连从嘴唇吻到颈根,一路往下吻到肚脐眼儿、吻到r0U柱,赫连帛律在他的r0U柱上流连好一会儿,逗得他边哭边笑,而後赫连帛律捧起他的下身,跪在他身下用嘴、用舌来回r0u着、T1aN着Sh润那处,这Sh软麻痒聂逍还是头一回嚐到,禁不住嘤嘤cH0U气。
直到聂逍R0uXuE松软微张微阖,赫连帛律才将赭红r0U柱送入聂逍T内。
完全Sh润松软的後x,送入不会卷入nEnG皮,cH0U出亦不会带出媚r0U,即使是赫连帛律这种,也能减缓许多。
快感随着赫连cH0U弄,一阵阵送上脑门,聂逍哼哼啊啊享受着。聂逍知道赫连帛律不会甜言蜜语,只会用行动让他明白,他是被Ai着。
他确实是被Ai着。
赫连帛律cH0U着、弄着、吻着,聂逍脑袋一片晕麻,早不知何时送出浊水,一刻钟後,或许多些,赫连帛律才把JiNg水洒在聂逍GU间。
赫连帛律将聂逍揽入怀里,突然低声致歉──
「对不起……」
「什麽?」ga0cHa0迷蒙中,聂逍脑袋晕呼,他还无法思考赫连帛律为何突然道歉。
「我……」赫连帛律吞了口唾沫,思索半分才叹口气继续到:「是我逞慾,我不该留下痕迹。」
聂逍一愣,这才发现赫连帛律这回虽然照常这边T1aN那边吻,却从来没伸出牙齿,可见之处都没有吻痕,甚至……连JiNg水都没留在T内。
聂逍明白吻咬是男人占有慾的表现,就连他,也会忍不住狠咬赫连帛律两口,他甚至喜欢故意咬在显眼处,向人宣示赫连帛律是他的男人。只是……他的师父从来就只有受伤,被不Ai的人侵犯、啮咬,浑身伤痕累累,师父上辈子生活重心只有他们,肯定没被谁人好好呵护过。
所以他隐约有底……师父永远不会理解为何齿痕是种Ai的表现。
「没的事……我知道师父为何不能理解,师父受过的伤,不是短时间能改变的了。」聂逍蜷起身、把身T深埋入赫连帛律胳膊间。
赫连帛律思索片刻,道:「师尊需要道侣修复灵魂。」
「嗯……」聂逍在赫连帛律怀中蹭了蹭,才道:「师伯也是这麽说……」
「所以……铁前辈选了松四公子,松飞雪?」
聂逍瞪大了眼猛地坐起身,问:「选?什麽意思?」难道不是师父的意思?
赫连帛律跟着坐起身,把聂逍抱到身上後才大致述说昨晚发生的事──
「昨晚师尊和我在不同战场,那个持铁笛的黑衣人咬了师尊,师尊当时脸sE相当惨白,看起来很痛苦,毕掌门请松公子先送师尊回客栈。
「那时我留下与毕掌门处理捉到的黑衣人活屍,晚了一刻钟余才回来客栈,恰巧遇到铁前辈急忙跑出房门,要我在房门守着不让任何人进去,铁前辈随後到隔壁拉着松四公子回到师尊房内。
「我不清楚究竟发生什麽事,师尊说铁笛是活屍,而司空掌事提到活屍咬不见得有毒。」
赫连帛律说到这儿,聂逍忍不住cHa嘴问:「司空掌事……是那个司空遥?」
赫连帛律点头,道:「司空掌事、师尊和我都在不同战场,但司空掌事一见到师尊就知道师尊肩膀被咬伤……」
聂逍想起师父提到在凌霄仙境时司空遥被活屍咬过,这麽说来……「司空遥也被黑衣活屍咬过?」
赫连帛律轻轻摇头,道:「司空掌事只提到他和铁笛交手过,没提过是否被咬,而且司空掌事提到当时铁笛手上没有拿笛子。」
也是,司空遥自尊心这麽强,哪可能让大夥儿知道自己被活屍咬这种事。聂逍在内心嗤笑,随後又觉得不对劲儿,问:「既然铁笛没拿笛子,那司空遥怎麽认出来?」
「据说有把碰铃做的链子锤。」
聂逍挑眉,狐疑低喃:「碰铃做的链子锤?这武器也太少见了。」少见,因此好认,但与黑衣人不符,既然要隐匿行踪与身分而特地穿黑衣服,为何要拿这麽好认的武器,又是殒铁笛又是碰铃做的链子锤?
「或许就是如此,司空掌事才认出是同一个黑衣人。」赫连帛律接续道:「我担心师尊,即早赶回来,就遇到铁前辈相求,铁前辈还特地交代,就连你都不能进到房内。」
聂逍点点头,心道:师伯英明,若他真进到房看到师父怎麽样,可能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狠揍松飞雪一顿。
赫连帛律继续道:「虽然声音不大,但站在门口隐约听得见师尊哀鸣,原本以为是剜r0U去毒的疼痛,但司空掌事又说不一定有毒……不到二刻钟时间聂逍你回来,铁前辈恰巧开门,从房里传出的味道……」赫连帛律说到这儿突然噤声。
聂逍清楚赫连想说什麽……里头无非是情慾後留下的腥羶味,那是师父最反感的味道。
「所以……事情并非我想的那麽单纯,再加上方才聂逍说的……直觉就是铁前辈选择了松四公子,只是这行为恐怕只会让师尊更反感。」
聂逍愣了一瞬,心道:这棵树的推论……可以啊,真真不辱家训。
聂逍深x1重叹,伏身趴进赫连帛律怀里,低声喃喃道:「……松飞雪是个彬彬有礼、举止斯文的人,大概……除了师父以外,所有人都看明白松飞雪对师父有心思,心照不宣而已。」
聂逍顿了一会儿,又道:「……师伯确实说过师父需要道侣替灵魂疗伤,师伯想要师父走出Y霾,只是师父……心里疙瘩很深,让人碰了就觉得恶心。就算松飞雪再怎麽温柔斯文、再怎麽呵护礼让,不能碰触皮肤就无法达到身合,不能身合就甭提修魂了。」这世上目前能碰触他家师父皮肤,而他家师父不觉得恶心想吐的男人只有三个,师伯虽然Ai着师父可是无法修魂,而他只能缓下伤痛无法修魂,至於最後那一个……早就不认识师父了。至於姑娘家,师父多半只会把她们当nV儿看待,就算哪家姑娘喜欢师父到主动出击,像男人的举动也只会把师父吓跑。
「疙瘩……你和师尊口中的那个人究竟是-」赫连帛律突然顿了一瞬,连忙道歉:「抱歉,我不该问这种事。」赫连帛律之前答应过聂逍,心中那个人的事聂逍可以留在心里,更何况探究ygsi是相当不礼貌的行为。
聂逍遥摇头,闷闷地道:「让你知道也好,多个脑袋一起想办法。师父上辈子被一个男人囚禁,那个人拿龙酩子弟X命要胁师父,一年多来没日没夜地折磨,还生-」聂逍即时打住,毕竟师父上辈子以身T为辱。
聂逍深x1一口气,接续道:「总之师父还留有那段记忆,到现在还无法从恐惧走出来……恐怕用什麽方法都只会让师父心理受伤更深……怎麽啦?跟木头似的,有没有在听啊?」聂逍发现原本来回抚0他背部时不时用力捏他Tr0U的手突然停住,一抬头眼前这棵树变成一块木头,有GU说不出的……呆。
赫连帛律用力来回摩娑聂逍背部,用低哑嗓音在聂逍耳边道:「有听到……只是就我所知,无论正史还是各家手书、口传,都没有记载这件事。」
聂逍没好气道:「废话,历史是胜者写的,别忘了师父最後被人怎麽描述,要是知道敌人有那麽痛苦的过去,他们怎麽正当化自己的行为?」聂逍说着,心底不禁冒出些许感伤,纪载上他所做的一切,也是被筛选过的历史,若不是赫连帛律只用自己的眼睛看着他,或许,他这辈子也无缘享受被人Ai的幸福。
聂逍又重叹一口气接续道:「而且那个人……是用商讨国家大事的名义诓骗师父入g0ng,有些仙门还认为修仙终於被朝廷重视而叫好,当然大多数人认为皇帝想要复生之术……像师伯那样……」铁震在众多人眼前被杀,而後又在众多人眼前出现,所有人都以为师父会复活术,啧啧称师父是神仙,被他连累遭那个人扣罪後,大夥儿突然异口同声指责师父修妖术、练活屍,翻脸b翻书还快。想到这,聂逍在心中嗤声连连。
赫连帛律深思片刻,喃喃道:「入g0ng……这确实有记载,师尊入g0ng莫约一年余,没想到竟然是……」赫连帛律突然一震,问:「那人是皇帝?我记得叫轩辕汜?」
「他用宇文氏入仙门,後来只用师父给的门徒名拓,那个人就自己改名叫轩辕拓了。总之别在师父面前提起那个名字或那个人用过的所有名字,师父就连听到那些名字都还会心惶无法冷静。」所以才要用那个人。
聂逍继续道:「总之那家伙非常J诈,用化名到龙酩拜师,边疆那场战役之後又用皇帝一名把师父传入g0ng。那家伙派人模仿师父笔迹诓骗我们师父没事,又用我们的X命要胁师父,谁都没想到师父会发生那种事……」其实他的师父之所以受召见会这麽乾脆入g0ng,是因另一件事,只是聂逍暂时没打算说清。
「师父到现在都还很怕男人,特别是那种……男人。」聂逍没说明白,就怕赫连帛律误以为师父在指责赫连帛律是那种男人,依赫连帛律聪明才智,肯定明白他在说甚。
「所以……师尊才会那麽讨厌我。」
「我、我有跟师父说那是误会,不是他想的那回事!」
「我知道。」
「……等等,」聂逍惊惶起身,他顿然想起方才赫连帛律早为留下伤口抱歉,他现在才惊觉赫连帛律不知道站在门前听到多少。聂逍问:「你怎麽知道这些?从哪里开始听?听到什麽?」他明明记得有看到锁音符!
「铁前辈拿热粥回来开门时……」
聂逍紧张地再次追问:「所以从哪里开始听到?听到什麽!?」
赫连帛律沉下脸,哑声道:「……能给聂逍Ai的人不能是我,聂逍身上这些伤,是我伤害聂逍的证明……」
赫连帛律声音越来越小,聂逍心疼眼前这个人,同时亦不禁松口气。他记得提到赤山是更早之前的事,也就是说没有泄漏。
「怎麽了?」赫连帛律柔声问。
「其实……」被赫连帛律发现端倪,聂逍支支吾吾。除了赤山一事,聂长缘的身T也是个问题,他总妄想着,赫连帛律之所以没有问,肯定是猜出这身T的秘密。但……若不是呢?若是赫连帛律其实在等他自己道出事实呢?
静下心想想,师父说得很对,他不久就要归还身T,等同於耽误了赫连帛律八年。若没有他,赫连帛律这八年间Ga0不好会遇到可以共度一生的心仪对象,而不是他,更何况,他要帮助师父,师父的任务必须面对逆风恶浪,连师父都没把握能否安然完成,虽说师父曾一度想让他跟赫连帛律一起离开……
「啊-」聂逍惊叫,身T突然倾斜,等回过神已倒回赫连帛律怀里。一双大手在聂逍背上来回摩娑,让他不由得呵笑数声。
他喜欢这个动作,就像窝在师父怀里被师父安慰一样,让人相当安心。
聂逍深x1一口,将脸埋在赫连帛律x口,以闷闷的声音道──
「赫连……我有事想跟你说,很重要的事情……」
「嗯。」
「我不会要求你不要生气。」
「嗯。」
聂逍深呼x1、吐气、深呼x1、吐气,等心跳不再砰砰作响,他坐直身T盯着赫连帛律道──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