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作黑白写作凄凉的极端。
视力依旧是一点二,没有变差亦没有变好,两耳听觉也始终如一。
嗅觉也好,触觉也罢,所有的所有都没有改变,却又什麽都变了。
墨绿sE的黑板真如其名变成纯黑的,沾染尘土的棕sE制服也复原到起初的洁白,改同学作业的红笔与其他五颜六sE的原子笔一律染上灰蒙蒙的sE调,分别的依据荡然无存。
现在刚过七点,交换视角的第二十六个小时,不适应的心情占b百分之七十五。
红绿灯倒能靠车流动向判断,但假使要挑饰品或试衣服的相对影响就较大,虽然平时基本不去逛街,搭配服装也是由我全权负责,姊姊本人完全不痛不痒就是了。
之所以没有在第一时间互调回来,全是那仅剩四分之一的五味杂陈作祟。
单一sE调是她的日常,五彩斑斓则是我的,交换条件乍看对这方有利,实际却被玩弄於GU掌之间,捉住了我的愧疚心理还让我主动要求换回来,这样岂不是Ga0得我好像卡通中彻头彻尾的反派角sE那样狡诈吗?明明知道我不喜欢做违背良心的事的说。
「果然,跟拥有十六年的资历的她相b,我太天真了。」我忍不住如此嘀咕。
「辰叶同学,你有说话吗?」盘腿坐在我右前方的许诗棠歪头,彷佛在思索着什麽。
「没有。」我下意识否定掉自己的所作所为,「话说你的国文课本……真的好空。」
「因、因为这些古文我大概都读过,笔记就没、没做太多了。」
听着她这副说词,我只是默默点了几下头便开始动笔记录她亲口暴露的种种密料。
假藉着读书会的幌子收集关於许诗棠这名少nV的个资,是在昨天刚切换模式的历史课下课时那会跟赖芊瑶协商好的,虽说要问话很容易,但得先有地点是个极大的问题所在。
最危险的学校不可能列入选项之一,於是赖芊瑶便自告奋勇提供爸妈连日出差的她家作为开会据点了,至於说服许诗棠父母的过程,最终是以「不超过九点回家」成交。
老实说,反对nV儿太晚回家的只有她母亲一人,她父亲似乎举双手赞同自家闺nV留宿在新朋友家里,遗憾的是许诗棠家是个母系掌权的社会,男方意见时听时不听。
仔细想想,十几年前的父亲与母亲大概也曾如此恩Ai过吧,虽然早就不记得了。
「辰叶同学,现在几点?」直gg盯着我的她轻声呼唤我表象的名字。
闻言,我看了看赖芊瑶书桌旁的猫咪造型摆钟,时针稍往数字八前进一格,指针则刚好落於第一象限及第四象限的交界之处,原sE鲜YAn的十二数字如今皆变得暧昧不清。
尽管那些装饰称不上多重要,可是总感觉有GU难以言喻的诡谲感源源不绝冒出。
「你看不到时间吗?」她顺着我的眼睛看过去,略显狐疑地问。
「我自认近视度数还没加深到超过一百呢。」我苦笑着蹙眉,「时间剩一小时又四十五分钟,芊瑶去泡咖啡也还没回来,你可别说你想走了喔。」
「不是这样的,因、因为你的眼神好像很呆滞的样子,所以想确认一下而已。」
不会读心的许诗棠也能察觉的异样,我是愣到什麽地步啊,不适应也该有个限度吧。
据赖芊瑶所述,人从头习惯一件事要耗费三个礼拜,但我的情况肯定用不着三星期。
更确切点来讲,或许明天早上醒来就完全适应了,毕竟本T在徵得姊姊的同意前独自在黑白世界里生活八年之久,对我来说,拥有sE彩反而才是需要从零开始适应的崭新事。
因此,不过是生理在排斥罢了,排斥回归到没有避风港替我遮挡风雨之前的生活。
这些近似都市传说的鬼理由自然无法告诉任何人,好在许诗棠b赖芊瑶更不具疑心,要扯个令她信服的假藉口根本宛如反掌折枝。
「昨天有点睡眠不足,不用在意。」我随意吹出一个吹弹可破的泡泡。
「睡眠不足?辰叶同学你昨天该不会睡在芊瑶同学家吧?」她b了b毛茸茸的地毯,「然後今天睡过头就旷课整天了,请、请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应该没、没说错吧?」
何止没说错,JiNg准度高到令我怀疑有人通风报信了。
「谁跟你讲的,那家伙吗?」我学她指向地板,但目标是在楼下泡咖啡的赖芊瑶。
昨天晚上在怕孤单的她要求下聊到深夜,她累的时候已是凌晨三点,照理讲本是让我逃跑的绝佳时机,却因为手臂被牢牢抓住只得充当抱枕度过一晚。
而後大概到了六点左右,我们角sE互换,累得不行的我半身几乎都压在大梦初醒的赖芊瑶身上,所以局面就演变成我们轮流当抱枕,直到两人都睡饱为止。
谁知道,等我们完全充饱电会是下午五点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