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漪睨了张妍一眼,「脑筋动得还挺快的。但遗憾的是,我必须告诉你那是不行的。假银票会造成社会动荡、民不聊生、商人寸步难行,除非我们想Ga0垮一个国家,否则还是不要做b较好。」
「那真是太可惜了。」张妍面带惋惜地说。
「你要是敢Ga0出假银票来,少爷就是第一个受到影响的人,她会捏Si你。还有,她做生意一点都不辛苦。她可是把生意当消遣娱乐在玩。」公输照说。
「竟然有人把做生意当娱乐?」张妍奇怪道。
「等你和她相处再久一点,你就会知道了。」公输照淡淡地说,「对了。今天吃什麽?」
「火锅。今天太忙,来不及煮。大家边煮边吃吧。」
「那也行。」公输照耸耸肩,回房换衣服,准备吃晚饭。
还没迈开步伐,公输照便听到居九雁的声音。
「在聊什麽?」
「张妍要陶漪造假银票。」公输照懒惰说太多,直接断章取义。
居九雁瞪着张妍,後者连忙摆手求饶。
「不是这样的,少爷不要听她乱说。我只是问问陶漪的功力是不是厉害到连银票都能伪造。问问而已,不是真的要这麽做。」
居九雁如利刃般的目光放缓,「想都不要想,你知道那会影响多大吗?」
「刚才陶漪解释过,我知道了。」张妍低着头说。
居九雁点点头,放过张妍。「去吃饭吧。喝了半天的酒,累Si了。」
公输照靠近一闻,果然闻到居九雁混身的酒气。「这不正好?喝了半天,你晚上就不用喝了,可以早点睡。」
瞠目结舌的居九雁直愣愣地看着公输照。
「不要问我怎麽知道。这整个院子里的人都知道了……不,有一个人不知道。」公输照淡然道。
明显松了一口气的居九雁引来一阵鄙视。
「你再这麽喝下去,迟早会变成酒鬼。自己克制一点,不要让姐姐生气。要是讲不听,我就去和那个你不想让她知道的人说。」公输照威胁道。
「别!」居九雁举起手阻止。
「那就乖一点。」公输照说完之後,便留给居九雁一个曼妙的背影。
一旁的陶漪和张妍看到公输照把居九雁吃得SiSi的,不禁在心底暗自赞叹。居九雁天不怕地不怕,在她们几个人当中还总是居於领导的地位,可仍能看到仇思媛和公输照对她不假辞sE,而她也虚心接受或者yAn奉Y违,总之不会当面反驳。
每当看到这种场面,她们便觉得过瘾。这种幸灾乐祸的感觉真是太好了。
从楠山回来之後,夏至林想了几天,越想越不对劲,便让手下的人去调查那天和罗启海一同上楠山的人是谁。
根据手下的回报,那是个叫苏照的商人,找罗启海牵线做一笔生意,就住在罗家酒楼对面的客栈里。
「牵线?牵什麽线?」
「听说是茶叶生意。」
「茶叶生意?」夏至林想了想,「你去那个客栈,找到苏照的房间,把他和罗启海做生意的契约偷出来给我看看。」
他敏锐的直觉告诉他,绝对不是茶叶生意这麽简单。做茶叶生意不去茶庄,找一个一无是处的公子哥儿做什麽?
过了半天,手下果然将契约偷到手。
夏至林摊开一看,眼睛瞬间睁得大大的。什麽茶叶生意?果然只是幌子。
「这个罗文才做生意真是不老实。」夏至林目带凶光地自语道。
他的手紧握着太师椅的扶手,手背上的青筋因用力过度而浮起。
「来人,备车。我要去找罗文才理论。」
罗家酒楼里,罗文才正在招待几位丝绸商。他打算今年要从江南大肆采买一批丝绸,运往塞外,所以要先和那些丝绸商打好关系。
「老爷,夏大人来了。」掌柜的急匆匆地走进包厢在罗文才耳边低语。
罗文才脸sE一变。「快安排一个包厢,我随後就到。」
简单地招呼了一下几位丝绸商,便将这里交给他的一个管事。
走进包厢,门还来不及关上,罗文才便看到夏至林把一张纸拍到桌上,并且大吼道,「罗文才,原来你是这样做生意?」
罗文才一头雾水。「夏大人何出此言?」
「你自己看看这是什麽?用你儿子的名义,另外找人合伙金丝楠木的生意,以为这样能瞒过我吗?当初你说一成的利润大概有四百两,还说可能会多也可能会少。现在看来,我的一成利润恐怕是不到四百两了吧?」
「夏大人。」罗文才抬手安抚道,「这金丝楠木还没卖出去呢。谁也不知道最後能赚多少钱啊。这……」
罗文才拿起那张纸,赫然是罗启海与人合伙也做金丝楠木的生意,用的还是他的货。
虽然,契约上的是罗启海的名字,可是出货仓库却是他的。这任谁来看,都是他指使儿子去g的g当。
他脸sE大变,这在商场上是大忌啊,是诈欺的行为。大家一起买进的货,他却从左手倒到右手,转手卖了出去,自己独吞利润。
「夏大人,请稍安勿躁。我把犬子叫来一问便知。」
「哼。」
此刻的罗启海正拿着四百两的银票进酒楼的帐房,要去抹平帐面上的亏空。能及时弥补,他感到很侥幸。
听到父亲要找他,他急忙交代帐房先生几句,便匆匆地赶到包厢。
「父亲。」罗启海推门进去才看到夏至林,「夏大人。」
夏至林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那四百两是怎麽回事?」罗文才劈头便问。
罗启海吓得脸sE发白。四百两?那不正是他亏空的公款金额吗?东窗事发了?
见罗启海心虚的表情,夏至林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果然年轻人还是nEnG了些,没有罗文才那老狐狸的深沉。
看到那瞬间刷白的脸,罗文才的心底一凉。难道儿子真的背着他做了蠢事?
「说!到底在Ga0什麽鬼?」
一听这话,夏至林便觉得罗文才该不会是想装傻充愣,把一切责任归咎於年轻人不知轻重乱Ga0吧?
罗启海膝盖一软,跪倒在地。「爹,我也不想啊。那人一直威胁我,我不得已才从酒楼帐面上亏空了四百两给那人。」
「亏空?」罗文才气得吹胡子瞪眼。在他还没Si之前,罗家产业的银子全是他的。他儿子竟敢偷挖他的财产?还是白白送给别人。
罗文才气得踹了罗启海一脚。「你这个败家子。」
「爹,你听我说。」罗启海抱住罗文才的脚哀嚎着。
对於这场闹剧,夏至林看不下去了,站起身来,「你们罗家的家务事,我就不掺和了。我不管你们今天在演哪出戏,总之,我要的利润,一分都不能少。否则,你们那麽多的肮脏事,不要怪我一桩一桩的掀开来。」
夏至林拂袖而去。
怒极攻心的罗文才甚至没有余力去挽留夏至林。
在罗家酒楼不远处,居九雁带着张妍和慕非清在路边的茶摊喝茶。
这茶摊有的只是最低等的茶沫,居九雁喝的却不是它的口感,而是回忆。
因此,她仍是甘之如饴。
「这茶这麽难喝,少爷怎麽还能一脸享受的样子?」张妍皱着眉头把茶喝下去。
她原本不是这麽挑剔的人,都是因为和居九雁他们在一起久了,由奢入俭难。
幸好她还没成为那种眼高於顶的人,还记得茶摊老板在旁边,而且一分钱一分货,在这小茶摊,她不该对茶多有挑剔。
「这是你的境界未到,等你到达我这种高度的时候,就会知道了。」居九雁故作高深地说。
「你别以为我没读什麽书,就能随便骗我。」张妍不屑地说。
居九雁笑了笑。
「少爷,为什麽白白地送给罗启海四百两?那可是我要来的银子,还没捂热又吐了回去。真不甘心。」
居九雁告诉她,「那原本就是罗启海的钱,我们根本没有出半毛钱。可是这一进一出却能让他们J飞狗跳,算了算还是赚的。」
听到解释,张妍才稍稍平复了些。
总归,整倒罗家父子和县令夏至林,才是她们这次的目的。至於银子,她知道居九雁一定有办法从别的地方赚到。
「你怎麽知道罗启海一定会找公输合作?」慕非清问。
居九雁喝了口茶,「他急着要钱,一定会找遍各种门路。这个时候,刚好有个四处找人合作的商人出现,他会不把握住吗?况且,要和谁合作,由公输决定。」
「因此便能一拍即合。」慕非清恍然大悟。
突然一阵马蹄声传来,慕非清的耳朵动了动。
「内务府来人了。看样子你要加快收尾的速度。」慕非清对居九雁说。
「你怎麽知道?」张妍问。
「内务府的马蹄特别不一样,听声音就知道。」慕非清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