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醒来之前,何瑞旭想着的是原来电视上演的是真的。
毒药无味,但滑过喉咙时却带着些许刺痛。那样隐隐的痛随着吞咽越来越明显,灼热感也往下延烧,好像有很多的虫子突然出现在他T内一样,又细又刺的脚由内而外不断踩着。麻、痒、痛,伴随着乾渴感让何瑞旭变得有些难以呼x1。
怎麽会有人把毒药当成奖励,又有人以为可以轻松地离开这个世界。
何瑞旭在脑中嘲笑着愚蠢的自己。
如果第二次题目的用意是要引诱参与者选择不同答案的话,自然会让参与者不想再选择之前选过的答案。
而要让一个人不敢再自杀,又会有多困难?
两爪用力刨抓颈喉,要是面前有镜子的话,何瑞旭就能看到双眼发红彷佛恶鬼一般的自己,那在地上不断踢扭的模样b任何演剧表现出来的画面还要丑陋,可那是无意识的,无法思考、只想着让自己轻松一点的挣扎。
何瑞旭想叫,确实也发出了一些破损的嘶吼,他逐渐看不清眼前被綑绑的陌生人,只知道双眼跟喉咙一样乾痛了起来。他想喝水,想缓解喉间刺麻的扎痛感,但每一次吞咽都彷佛又有蚂蚁顺着动作攀爬而上。
他感觉到自己双耳也开始发痒,於是一边甩头一边试图把耳朵往地上蹭。八角形的白sE地砖只有浅浅的突起,即使如此冰冷感也让何瑞旭感觉好了那麽一点点。
他磨着、刮着,没有查觉到鼻水眼泪的流淌;他抓着、蹭着,没有意识到鲜血淋漓的痛楚。他很难受,全身又痛又痒的快要疯掉,但又像是有哪里不足一样,明明脖子的皮r0U都被抠掉了一层,却一直不足以让他Si亡。
於是双手开始握紧,脑袋也一下一下撞得越来越大力。
他想Si、想要解脱,想要追求像上一次自杀那样意识逐渐远离的放松感。终於,他的内脏也开始发疼,跟爬满T内的搔痒不同,那是一种清晰的衰败感。就像是有人在自己面前放着讲解影片,贴心的解说自己的脏器目前以多快的速度老化坏Si一样。呼x1变得更加困难,双手也使不太上力气,何瑞旭不知道自己早已把脑袋撞破一个洞,更不知道被鲜血沾满的前x往上,可以看见红白交错的筋r0U,他只知道Si亡终於来临,而他现在非常後悔。
於是这次醒来後,何瑞旭本想着要大闹一场的。
管他什麽Si不Si人逃不逃出,他可已经Si了两次,整整两次!还他妈一次b一次痛苦!
他不想去思考为什麽自己又在这个地方看着这个该Si的萤幕,他只想捣毁这一切,然後赶快从这恶心的空间逃出去。
想着,於是就做了,在察觉自己浑身颤抖的原因之前,何瑞旭狠狠踹了那个又再次蒙上黑布的大箱子。他不敢先找平台的碴是怕自己一个倒楣戳到按钮,所以先从可以闹事的地方闹。
可惜一连踹了好几下也不见箱子有变形或是被推倒的迹象,虽然说是箱子,但其实用单人监牢来形容可能更加恰当,毕竟围在四周的是栏杆,空隙也足以大到让何瑞旭伸手把里面的人杀Si。
意识到这件事情,何瑞旭又更生气了,他恶心於这整个空间跟题目的设计,於是又狠狠踹了一脚。
「这次不管你是谁,我都要杀了你活下去。」何瑞旭猛地扯掉黑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