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高雄骑车到台南,只要懂得怎麽走法,约莫一个小时多可以到。
午夜的道路上零星的车辆少之又少,每个景sE都黑压压地相同,柏油路像是永无止境的长线,若没有足够的睡眠就上路,很容易被这单调的景sE给疲劳了视觉,导致车祸发生。
好不容易骑到台南境内了,再过一个冗长的水泥堤防就可以到达葛家班,陶金娘觉得腰际的那一双手搂得很紧很紧,跟平常的李月桃实在不一样,Ai聒噪的天X常常在骑车的时候就唱起歌儿,或者抱怨起谁谁谁来着,但是今晚的她却一改常态的沉默。
「汝今天是怎样啦?搂紧紧的是要把阮勒Si啊!」她开玩笑地说着,喉咙还是疼哪。
「不是,阮不要汝Si!」李月桃抱得更紧了。
「三八!阮只不过是被汝传染感冒,汝不要青青菜菜说阮要Si。」虽然嘴上这麽说,陶金娘却觉得十分感动,过去李月桃从来不曾说过这样的话,那这样是不是表示她的心里有一点点在乎她?
「汝不知道葛香兰伊……」
碰!
就当李月桃想要说明晚上发生的事情时,摩托车被後面的大货车撞了一下,幸好陶金娘很快反应过来握正龙头,催紧油门跟後面拉开距离,她不爽地从後照镜看了一下,该Si的大货车,在晚上车灯打得这麽亮,完全不能看到是谁开车的。
碰!
只见她们又被後面的大货车撞击,这一下令她们都往前震了好大一下。
这台货车真的想要杀了她们两个!
「快点!快点骑!」李月桃的声音明显高出了许多,听得出里面夹杂着哭泣的尾音:「这一定是香兰唆使那个车子司机的!香兰要杀汝的!伊是魔行那,说到做到的!」
「伊g嘛要杀阮?」陶金娘这会儿也不顾自己喉咙疼痛,除了拼命加快油门甩掉後面那台大货车之外,也扯着喉咙喊着:「阮是伊的婿哪!伊g嘛杀阮?」
「是……是真的!」李月桃上气不接下气,泪水奔流,她现在终於清清楚楚地知道陶金娘在她的心里有多重要,「刚刚阮去外面乱晃,在咖啡厅坐的时候想化妆,结果突然阮嘴巴不能动,手也不听指挥,阮的口红在桌子上乱划一通,伊写说伊要汝……」
碰!
「啊!」
陶金娘的摩托车原本骑在一条长长的河堤水泥路上,被大货车追赶上,再一次大大力的重击之下令她们的座车失去了重心,加紧油门地往旁边的水泥斜坡跟河畔冲去……
碰碰碰……
摩托车经不起这样的波折撞击,除了两人腾空飞起之外,车T在水泥斜坡上画出了大量的火花,两个人跌落在泥泞跟cHa0Sh的浅河床上。
「好痛……」
陶金娘吃力地想要试着爬起来,手肘跟膝盖似乎都受伤了,每费一分力量就觉得异常疼痛。
「月桃!」
她在昏暗的路灯照明下努力地搜寻每一个地方,想要找寻李月桃的身影,cHa0Sh的衣裳变得很沉重,喉咙疼痛得好像火在烧,在陶金娘努力搜寻之下,终於在不远处找到倒卧的李月桃。
「月桃!」
陶金娘努力起身,踏着颤抖的步伐一跛一跛地来到李月桃身边,她拍了拍她的脸颊,发现她没有反应,触0了她的口鼻跟听了她的心跳,确定她还有呼x1跟脉搏,用尽吃N的力气,将李月桃背上身。
她不能倒。还有月桃呢!一定要支撑到底,要去葛家班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