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放手
「请您放手,江作家,现在是在工作场合,麻烦您保持良好工作夥伴的礼仪及尊重。」
yAn舒儿面对她突来如此靠近自己的眼前,眼眸映入熟悉却又陌生的容颜,她的脸上并未如江唯的预想掀起任何一丝的波澜情绪,仅是冷漠地说出她仅对工作的专业度,其他的一概不是她所需要思考。
只不过,她的反应却反让江唯越不愿意配合,因为说实在,这一场所谓的莫名访谈本来就并非自己所想要参加,纯属为了林娟所说的配合而配合,而现在她既然出现於眼前而有这机会,说什麽她都得试一试。
「如果我说我并不想放开手,同时我想要好好跟你谈论我们之间的事情之後,工作才能够进行的话,你该如何是好?」
不愿松开紧握着她的纤纤手腕,这瞬间停在过份靠近距离的江唯丝毫不舍浪费任何一刻能让yAn舒儿直视自己的机会,纵使她觉得自己卑鄙,卑鄙的离开六年後,现在却又再次靠近得如此咄咄b人,她江唯也想是她一试。
可这些话语听入她的耳朵里,其话如同尖锐刺耳似的胡言乱语,冰如雪的冷淡神情显露,对於江唯的所说的字字句句yAn舒儿仅回一句。
「你这是威胁我吗?」
「舒儿,我这并不是威胁,而是告知。」
语调放柔,发现她的不对劲,江唯发现自己所说的话语有点过头也更不希望自己被她所轻易误解,但可惜对於此刻手腕被紧抓住的yAn舒儿听起来并不是这麽一回事,语气冷冽更是坚定地回答。
「如果你觉得这叫做告知,那我也仅能告知你,我已经跟别人订婚,我们的过去不代表什麽,未来你我仅剩这场交集,当这场交集结束,我和你在无任何关系,江作家。」
那字眼,震摄其目光,听的江唯顿时间无法反应,订婚二字,让她不经意地再次询问。
「订婚?是谁?」
两人的距离因江唯的询问再次更加靠近,但对於yAn舒儿并不以为意的说:
「我订婚的对象是谁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很重要,如果我说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得到你呢?」
听着她的问句,江唯回应的字句再再显露自己的心思,这瞬间她毫不隐瞒,早已抛开当初过往的一切,仅仅是纯粹跟随内心最真的想法,但手上的攫住其力道也加重,让的yAn舒儿疼痛地难以承受微喊出声。
「江唯……痛!」
瞧她的容颜上的眉头参杂一丝苦痛皱眉,令江唯急忙地放开自己失去控制力道的手掌心,下一秒急忙地道歉。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舒儿,你还好吗?」
当她放开手的瞬间,抚着手腕微红肿的皮肤,yAn舒儿仅是低头细语。
「我好与不好,早已与你无关,六年前的离开,我的道歉,还有属於我们的一切不都过去了吗?就如同现在一般,你放开了手,如同那时你弃我而去,不就是代表着我俩之间的再也无关吗?既然如此何苦再彼此纠缠,放手不是b较好吗?放开手你有你的生活,而我有我的幸福,谁也不再欠谁。」
yAn舒儿的一字一句严正地狠狠撕开当年的一切,说得两人之间的恩断义绝,说得两人六年来的再无联系,六年前的狠心的放开双手,抛下yAn舒儿坚决离开,听得江唯无法反驳,仅仅语塞,呆站於原地。
「我……」
见着她的停顿反应,yAn舒儿自沙发上起身,收拾好桌上资料及手上的平板,作势准备离去并严肃正经的告知江唯她对於这场访谈的决定。
「江作家,以您与我之间的状态,看来我们两人皆无法继续访谈下去,既然我这里跟您致歉同时我也会请何主编再跟您约时间另作安排访谈时间,失陪!」
语落,yAn舒儿转身离开会议室,独留江唯一人站於沙发之前,眼睁睁地盯着yAn舒儿的离开而无法挽回,一语不发,因为现在的她不知道该找什麽理由来挽回她,纵使内心知道自己的心早已无法放下,但对於当年自己所做的决定却又是历历在目,她该如何是好。
江唯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离开新锐文学,她只知道自己当下的脑袋乱哄哄,仍停留在方才yAn舒儿字字句句皆刺中内心深处的过往,最大的一点就是当初自己无情的离去。
接下来,她开着车,江唯突然之间不知道自己要前往的方向是哪,瞬间,强烈的撞击感来袭,当她再次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却身处在陌生不过的地方,刺鼻的药水味充斥鼻腔,江唯仍丝毫不解为何会有这味道,当她艰难地微微睁开眼帘,用余光环伺周围景物竟是浅绿布帘围绕,当下尚不理解自己身处在何处,yu移动身T却发现全身疼痛,好似骨头要散掉,难以起身,而下一秒却听见布帘外的声音异常熟悉,混沌思绪之中夹杂仍意识不清的状态,当下江唯仍想保持一丝丝清醒感,特别是她很是努力聆听帘外传递而来紧张不已的音调。
「汐宁,江唯,她还好吗?」
「幸好方才车祸的撞击力道不算大,所以并未伤及重要部位,不过等她清醒过来需要再做一下进一步的检查看是不是有脑震荡或者其他并发症出现。」
安汐宁仔细地回答方才检查的结果,但下一秒音调的主人只说:
「那就好,等她醒来,请不要说我曾经来过,好吗?」
「你为何………」
「没有为何,这一切本该不应该发生,我只不过为了让她Si心,对她与我都好,不是吗?你们所做的一切,我也都明白,所以这一切该到此为止,等待颁奖结束,各自回到各自的生活,这才是正确的。」
话中有话,她说得真切,听的安汐宁不知该如何应答,毕竟她才是当事人,才有权利决定一切,但安汐宁仍看得出眼前的她对於江唯仍有无法割舍的情感存在,否则方才从救护车走下来,她显露的神情真切地慌张害怕,好似是数年来自己从未见着的恐惧感,这一点,她没有错过。
「好吧!你要这麽说,我也不愿意多说什麽,等等我会通知娟过来,在娟过来之前,再麻烦你看顾她一会儿,毕竟在台湾她并未有任何亲人,再麻烦你了!舒儿!」
「我明白。」
当两人谈话完,浅绿布帘轻柔掀开瞬间,江唯像是怕被发现的样态,急忙地闭起眼皮,假寐模样不被那人发现,直到温热的掌心传递於脸颊,顿时,耳边传来的声音却如此真切不已。
「为什麽过了六年後,你还是要来扰乱我的心,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