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清和拿着自己的纸袋,端木提着两个塑胶袋,满载着J蛋糕,他们又回到摄影棚。舒清和停留在安全门边,先和端木分享,接着自己也吃起来。
他是个很享受吃东西的人,日常生活最占分量的三件事就是工作、男友和美食。
现在它们都不是原本的面貌了,陌生的工作、分手的男友、食量还雪上加霜地大幅下降……舒清和看着只咬一口的第二颗J蛋糕,内心悲伤,他竟然吃不到两颗就快饱了!
「不好吃吗?」端木蹙眉看他。
「很好吃。」
表情看起来不像好吃。端木犹豫片刻,换了个方向寻找原因,「那个安千缇的专员,你们认识?在出道以前?」
舒清和忽然懒得编造藉口,便点点头承认。
「……早上你是不是故意绊住他们,好让我不被打扰?」
「无论我怎麽做,还是阻止不了你自己跑来找罪受。」
「我已经後悔了。」舒清和不好意思地垂下视线,「谢谢你,为我着想。」
端木听见他道谢,反而皱起眉头,「我是为你的工作着想。」
舒清和实在觉得困扰,蓝思礼已经禁止他道歉,现在连道谢也不合作风了吗?端木如果起疑,下一步会怎麽做呢?找JiNg神科医生?警察?驱魔师?他心中忧虑,嘴里嚼着半块J蛋糕,食不知味。
「……你真的喜欢吃这个?」端木把话题转回食物身上。
舒清和用力点头。
「想不想让摊子的生意更好?」
他再度点头,心里涌起一GU好奇。
於是端木要他站到窗边,窗框里有部分的街道以及外墙上的摄影棚标志。舒清和手抓纸袋,嘴里咬着半颗J蛋糕,茫然望着端木。
「别看我,看右边。」
右边有什麽?舒清和依言移动视线,接着便听见手机的快门声响了两次。他回过头,端木正低头在手机上打字。
「喔!你要在IG贴文吗?」的确是有效的宣传方法!舒清和想看看对方拍出来的成果,碍於身高不够,没多想便攀住端木的臂膀,踮起脚尖靠了上去。
端木微微吃惊,立刻抬高手肘,「工作结束,离开摄影棚之後才会发布。到那时候,」他左闪右躲,想甩掉舒清和,「你可以用自己的手机看!」
舒清和并不松手,想要现在先看,两人在安全门边拉拉扯扯。
「你们为什麽不在休息室?」
猛然煞住动作,两个人都转过头。丽莎就在不远处,瞪着双眼看他们胡闹。端木收起手机,舒清和也不好意思地松开手,退开两步。
「我们只是出去买东西。」舒清和立刻把纸袋塞进丽莎手里,尝试用食物赔罪。
丽莎显得很意外,「你想买东西,怎麽不找个人跑腿就好?」说着低头往纸袋里瞧,「J蛋糕?休息室里的整桌食物你都不喜欢吗?」
「我是……是为了创作……」舒清和说得心虚,深怕绝招用得太频繁会失效。
丽莎的态度却真的和缓了,「你有灵感了?这次是什麽主题?」
端木竟然抢先回答,「关於在不对的时间相遇的Ai情悲剧。」舒清和难以置信地瞪着他。
丽莎扬起眉毛,「相遇,和J蛋糕吗?」
「J蛋糕是……是……定情物!」不得已,舒清和只好开始胡说八道,「主角是个摆摊卖J蛋糕的落魄青年,nV主角是他的第一个、也是最忠实的顾客。他们藉由这个……呃,买卖行为,传递着无言的Ai慕!」他用眼角余光瞥向端木,发现对方正咬着嘴唇,闪避他的视线。
「不对的时间呢?」丽莎问。
「那个,还、还没想到……」
「我猜他们每次想要表白,恰巧都遇到警察取缔摊贩,时间很不对。MV可以收尾在主角推着摊车落荒而逃的背影。」
端木又代替他解释。对方的那张脸太过一本正经,舒清和过了半晌才惊道:「你、你在消遣我!」
端木g动唇角,竟然并不否认。
丽莎笑道:「反正你唱什麽都会热卖,用在地美食做为专辑主题也不错啊。对了,第二首主打可以选我喜欢的地瓜球吗?木沐你呢?Ai吃什麽?」
「胡椒饼。」
「我也喜欢胡椒饼!」舒清和的眼睛终於又有亮光,他好喜欢谈论美食!「我知道有一家胡椒饼很好吃,就开在我……我认识的某个朋友的公寓附近……」他差点说漏嘴。
「什麽某个朋友,不是我Ai挑剔,你给的资讯也太模糊。」端木说道。
他们一路闲聊着回到休息室,造型师立刻为舒清和梳妆,丽莎的助理帮忙发送J蛋糕。有点心可吃,每个人都很高兴。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