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靠腰,才几点你就睡了。」
「可以不要讲语助词吗?」
「什麽语助词?靠腰哦?」
「唉,不对,你平常讲的b我还凶,g嘛突然改邪归正?」
「喂?g嘛不回我话?」
「好啦好啦,不讲就不讲啦,唉,金心仪,你理我一下嘛。」
「有什麽事吗?」
「厚唷,没事不能打给你吗?你在家吗?我要过去你家喝酒。」
「我已经睡了。」
这声音我认得,是王真伊。
她是金心仪的好朋友,按理说我应该要和她打好关系,但此刻我头痛到炸裂,实在不适合以这个状态接待客人。
「靠──」
大概是想起了我稍早说的话,王真伊急忙收住尾声。
「喂,你到底怎麽了?」
「平常要找你喝酒你不是都冲第一个吗?今天怎麽不喝了?还那麽早睡觉?」
缓缓的坐了起来,大yAnxcH0U痛的感觉很糟,我将枕头立在後背,整个人靠了上去。
「我头痛,现在很不舒服。」
「而且,我一大清早就被杨家俐抓去当助手,现在很累。」
虽然过程中我也断断续续睡了四、五个小时,但都是浅眠,所以反而更累了。
「g!你去当杨家俐的助手?」
「不好意思,我真的不喜欢太多的语助词,可以请你不要再讲了吗?」
阵阵cH0U痛,让我无暇顾虑王真伊的感受。
我知道我应该要扮演好金心仪的角sE,但那是在我有余力的时候,而现在,我只想窝回被窝里继续睡觉,我实在是太累了。
「……」
「你说你去当杨家俐的助手?」
感受到她话语中的迟疑,突然福至心灵,我知道我该怎麽做了。
「对,我担心她,所以去了。」
「你担心她?」
她声音高了八度,很尖锐,让我的头更痛了。
我好想挂电话。
「你不是说你绝对不要再喜欢杨家俐了吗?为什麽还跑去当她的助手?」
「你是不是犯贱啊?明知道她不喜欢你,你g嘛还拿热脸去贴她的冷PGU?」
她的话,让我陷入短暂的沉默。
我无法跟她解释我已经不是原本的金心仪了,所以我也不晓得该怎麽跟她说我的想法。
不过,哪怕我知道该怎麽说也没用,她大概也只会觉得我犯贱。
「我下周应该就会被调职了,调到宜兰的五福镇去当她的课长。」
「蛤?」
「Ga0P啊,金心仪你是不是疯了?」
「我没有疯,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些什麽。」
「那你说,你明知道她不会喜欢你,你做那麽多是为了什麽?」
「我觉得她需要有人帮忙,而我,暂时会是最适合的人选。」
「暂时?」
「等帮完忙我就走了,等她那边上了轨道,会有更多人帮她的。」
而我,则可以功成身退,继续做我的小螺丝钉。
「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还喜欢她?」
「应该……」
顿了顿,我改口。
「应该还喜欢吧,我做不到讨厌她。」
哪怕她总是自大的用自以为对的方式对我好,又狂妄的认为我应该全盘接受,但我还是无法讨厌她。
特别是当她眼底又浮上那抹脆弱的时候,我的心总隐约传来一GU闷痛感。
或许,这就是我总会纵容她的原因吧。
不晓得原来的金心仪是不是也是因为如此,这才总离不开她呢?
但我很清楚的知道,此时的我,并没有喜欢上她。
或者该说,还没有喜欢上她。
「你──你──」
「你怎麽可以──」
「我不可以吗?」
「当然不可以,你不是跟我说过你不要再喜欢她了吗?你怎麽能说话不算话?」
「我试过了,你知道的。」
「我封锁她了,而且四、五年都没有再跟她联络。」
「既然你可以跟她那麽久不联络,那为什麽要再继续联络,你可以──」
「我不可以,王真伊。」
「我已经决定了,我要帮她,我要去宜兰。」
「靠杯!」
「那我呢?你有想过我吗?我──」
「我当然想过你,宜兰和台北很近,我可以常常回来找你,你还是我的好朋友,这点是不会变的。」
但是,就只是好朋友。
我想她会懂得我的暗示。
「金心仪,你真她妈自私。」
下一秒,电话传来嘟嘟声,她把电话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