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周琬伶说完,原本就要往院子方向走,却又回头道:「对了,府里还有多的棉被吗?晚上有点冷,我想多拿几件用。」
时音点了点头,「奴婢待会送过去。」
「谢谢你。」
周琬伶随後回到寝室,青绵已经在收拾吃剩的饭菜,而李沧坐在床上见她进门後朝她笑得有些僵。
「殿下!」周琬伶直接跑到床边,「您还好吗?」她说道一边伸手0李沧额头。
李沧被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往後缩了一点,但周琬伶的手已经碰到了额头,她感受了温度,蹙了眉头道:「嗯??好像还有点烧。」
「我没事了。」李沧拨开她的手,别过头道:「其实刚才醒来就好多了,但是我怕母妃念人所以装睡了。」
「您——!」
周琬伶听了不敢置信,若华贵妃和李澄都很担心,更不用说她也是,结果李沧竟然是装的,也不想想关心他的人有多着急。
「算了??」周琬伶嘀咕着,她实在也不好说什麽,她向李沧道:「您人好多了就好。」
「对不起。」李沧语带歉意地道,「让你担心了。」
李沧这麽说,周琬伶不好意思起来,道歉的应该是她,要不是她打了那一拳他也不至於昏过去,就算他那晚所做的该被打,但那一拳的确过重了。
「宛儿也该道歉??」她瞥了李沧嘴角的伤,说得有些扭捏。
李沧难得露出尴尬的神情,抓了抓脸颊道:「不??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喝成那样,还把你——」
「别说了。」周琬伶伸出手制止李沧,她耳根已经红通通地,李沧多说一个字都让她想起那个吻,「既然我们都有错,那就扯平了。」
李沧瞅着她顿了下才愣愣地颔首,一直在後头收拾的青绵见似乎没什麽有趣事情会发生,抓准了这个空档道:「奴婢先下去了。」
青绵出去後,寝室内少了碗盘碰撞的声音相对安静,气氛变得尴尬,周琬伶隐约感觉李沧同样别扭,这样下去他俩怎麽相处都不对劲了,要是走到如此境地,接下来谁都不好过,於是她主动开口转移话题:「对了,皇后娘娘有派人过来替您看诊。」
她到化妆桌拿出高太医留下的药方,李沧接过後看了上头的字,「这是他开的?」
周琬伶点头,「宛儿查过书了,这药方不仅没用,还可能害了殿下。」
李沧哼笑一声,「母后竟然故技重施,她以为两年前没Si是我运气好?」
周琬伶面带担忧模样道:「皇后娘娘已经是第二次要您的X命了,这次没成她定会找下一次。」她接回李沧手中的药方,「您不和皇上说吗?」
「去说了不一定好??」李沧停顿了会,低头思忖了会才开口:「——澄澄出生那年,我祖父曾密谋Za0F,当时救下父皇的就是司徒一家??」
「您的祖父?」周琬伶听了大吃一惊,虽说李澄出生也是近二十年前的事了,但周府可是将军家,这种事她却连传闻都没听说过。
李沧接着解释她脸上露出的疑惑,「事发当年父皇刚登基,为了朝廷稳定就下了封口令,并将祖父一家赶尽杀绝,母妃和我本来也该Si??」他苦笑道:「我和母妃都得庆幸澄澄是个nV孩。」
周琬伶才恍然大悟这就是李沧之前说过李隼对司徒蓉完全信任的原因。
「但皇上很看重您,而且皇后娘娘也不是第一次了。」她拿着药方道:「这次证据确凿,您不说吗?」
「这种间接证据多得像座山也没用,我是逆臣的孙,和救过父皇一命的母后相b,说的话就是少她一些份量。」李沧道,「更不用说母后很了解父皇,知道什麽样的话父皇喜欢听,而且我还为了周雪明的事忤逆他多次。」
「那您就这样乖乖被追杀吗?」周琬伶折起药方,就算李沧说没用她也要收好以防万一,「皇后娘娘一次、两次失利,试个几百次总会成功一次的啊??」
李沧两手一摊,「成功了也没办法,Si了就Si了,到时金城政权被拿走了也是父皇自作自受。」
「怎麽这麽说?」周琬伶有些生气地道,「您要真出什麽事了,若华贵妃、澄澄公主都会很难过。」
「那你呢?」
李沧侧着头看她,她不加思索就道:「当然也会。」
李沧只浅浅一笑,道:「我并不只是坐以待毙,而是一边防范母后的小动作一边守好本分,让父皇知道我和祖父不一样,同时等着母后露出马脚。」
即便李沧是有计画的,周琬伶还是觉得不妥当,他无疑就是在b谁的命长,而且司徒蓉那里还有李洋,人家有两次机会,他自己可只有一次是要如何b赢?
周琬伶摆出不安神情,李沧便道:「你别露出这种表情,我很小心的。」
李沧说得不以为意,周琬伶莫名不悦起来,她瘪着嘴转身,「殿下赶紧休息吧,养病才是眼下最优先的。」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