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眼两年就过去了,周琬伶身处金城国南边小村子——三口井村的凤娇旅馆。
位在街市中的旅馆修的简朴,虽不b大城市的华丽,不过反而有种温馨的感觉,店内的小二、老板娘也总是热情接待旅客们。
周琬伶坐在大厅的一张桌前,身上衣服布料粗糙毫无设计可言,但依然遮不住她过人的气质,低垂的长睫毛下一双明澈的眼眸专注在纸上,如葱白的指头拿着笔杆轻柔地书写,几个男人躲在旅馆的门板後,为的是一窥她的美貌。
初次见周琬伶只觉得b普通nV子要美一些,但再看就忘不了那张脸,只看一眼都能为抚慰整日的辛劳。
「好了,张叔。」周琬伶放下笔,将纸拿起递给桌前的中年男子。
张叔手上脚上都沾了泥土,整身衣服也不例外,年已到中年的他身T看来非常健朗,他看着未乾的毛笔字欣赏着周琬伶替他写下的书信,「王姑娘,你的字真漂亮,就和你的人一样。」
「我没有您说得那麽好。」周琬伶腼腆笑着,被人夸感觉很别扭,她赶紧转移话题道:「张叔要是和我一样从小练到大,肯定写的b我更好。」
「哪里的事。」旅馆老板娘正好经过,身前一件黑sE围裙有几处补丁,她听到两人的对话便cHa进来一起聊,「你看看外头那些苍蝇,哎唷——赶也赶不走,整天挡在店门口也不进门买个茶喝,烦Si人了。」
老板娘不屑地睨了一眼门外的男人们,听老板娘如此说了他们还是没人要进来消费,小农村的人都快穷的被鬼抓走,过得生活能省则省,怎麽可能花钱喝茶。
老板娘再开口道:「宛儿,那些吝啬的男人可一个都不能挑知道吗?以你的条件进g0ng当妃子都还绰绰有余。最近好像有在选秀,你可以去试试啊。」
周琬伶笑得有些尴尬,「我真的没老板娘说的那麽好。」
「哪没有?」老板娘坐到桌边,她一旦开了口就很难停下来,「去年我到首都去,偶然能有机会近距离见到前年刚嫁进g0ng里的亲王妃,跟她b起来,你为人有礼、有气质,脸蛋又不靠胭脂水粉,条件好得太多了。」
听到周雪明的事周琬伶的表情变的僵y,她收拾桌上的文房四宝,假装若无其事。
老板娘越说越起劲,她向周琬伶和张叔靠拢,低声地说道:「我听说亲王妃还手段狠毒,为了嫁给颍亲王,把自己的亲妹妹都给害Si,到现在连屍T都没找着。」
「这样还能当亲王妃,那颍亲王是瞎了眼吗?这种nV人也娶。」张叔一脸不可思议,要是他早就离那nV人远远地。
「当初颍亲王以为自己娶的是妹妹,等到洞房、掀盖头才知道娶错人,生米都煮成饭了,颍亲王就算想也没正当理由休妻,虽然亲王妃出身b不过他,但也是将军nV儿,怎麽样都得给面子。」
「好可怕的nV人,来这招狸猫换太子,颍亲王想跑也跑不掉。」张叔设想要是自己是颍亲王,得和那种nV人睡同张床就不禁打了一身冷颤。
「说不定妹妹失踪真和亲王妃没有关系,老板娘这样说对她就有失公平了。」周琬伶听着自己家人的坏话,尽管对於周雪明她没什麽好在意的,但耳朵还是有些发刺,况且周雪明会被传成这样也是她害的,忍不住就替她说话了。
「哎呀,宛儿你太善良了。」老板娘对着周琬伶叮嘱道:「老板娘跟你说,这世上坏人很多,最好对每个人都保持戒心才不会吃亏,连自己亲姊姊都会害你,这得要多难过啊。」
「但——」
「反正你就记得老板娘说的不会错。」老板娘不让周琬伶继续说下去,她站起身子道:「不聊了我还得忙,张叔你自己随便啊。」
「好咧,你去忙吧。」
周琬伶心里觉得对周雪明很是愧疚,姐姐虽然喜欢李沧,但也是为了周府和颍亲王的面子才勉强替她上了花轿,用别人的名义嫁给心Ai的人就已经够委屈了,还因为她的失踪被外人传得如此难听。
当初只顾着自己,周琬伶丝毫没考虑到後续问题,不仅差点害两家失了面子,连周雪明也得背上黑名。
周雪明从小虽然恃宠而骄,但b周琬伶还要八面玲珑,想事情也够周到,她早就明白为什麽周清南如此偏心,要换做是她,或许也会多疼周雪明那样的孩子。
「王姑娘,张叔也要回去忙活田里的工作,等有回信了再来麻烦你。」张叔打断周琬伶的思绪,将写好的信放进上衣里收好。
「哦??嗯。」周琬伶点了点头,「啊,不过最近几天我就会走了。」
「这麽快!」张叔睁大了眼睛,随後露出不舍的表情,「你才没来几天不是吗?」
「已经半个月了,我还得往西边去。」周琬伶见张叔的表情也跟不舍起来,三口井村的人都很和善,对外地来的她就像自己人一样热情,旅馆的老板娘更是把她当成nV儿一样,要离开她也是不舍得。
「真可惜,你要是能留在这里就好了。」张叔心想要是有儿子还没娶,一定把周琬伶娶回家。
「张叔和村里人都对我那麽好,我之後会再回来的。」
「那张叔等你回来呵!」
「好。」
张叔向周琬伶道别後便离开了旅馆,他前脚刚走,後面就来了个男子,他年约三十岁,身材长得高大壮硕,每走一步都发出沈甸甸的脚步声,身上的麻制衣裳很乾净,一张脸长得有些憨样。
男子站在桌前表情很不好意思地向周琬伶道:「王姑娘你好,我是种田的一个字也不认识,听人说您有在替人写信,想请您替我娘亲写一封信给嫁到首都的nV儿,不过她行动不便,得请您到我家去一趟,不知道您什麽时候方便?」
周琬伶多瞅了他几眼,她没印象见过这人,不过她才来这半个月,有没见过的人很正常便也没多在意。
她拿起文具装进一旁的布包里站起身子,「我待会没事,现在就能过去。」
「呵呵呵,那真是太好了,我娘一定很开心。」男子傻笑得灿烂地说。
「往这去。」他领着周琬伶走出旅馆向村尾方向走去,「我家b较远,要麻烦您走一段路。」
「不要紧。还没请问大哥怎麽称呼。」
「呃??」男子脸上闪过一瞬不知所措的神情,他清了清嗓子道:「叫我大力哥就行。」
周琬伶没注意到他的不对劲,只觉得大力哥身上有一GU说不出的违和感,但她也没多放在心上。
三口井村虽然不是大村,但从村头到村尾也快十里,两人走在田埂边,半晌过去天sE变得有些昏暗,四周连块田都没见到,两边只有小腿高的杂草。
周琬伶心里有了疑虑,大力哥要真住在这种地方,那每天不是要走好几里才能到最近的田边?於是她开口问:「大力哥,你家还没到吗?」
「快到了,就快到了!」大力哥回答地慌张,几乎是用吼的。
「哈哈哈??」大力哥的笑声中有些许紧张,他紧接着开口道:「真抱歉让你走那麽一大段路程。我妹妹嫁到首都去,五年没见过一次,所以我娘特别想念她,您能来替她写信真是太好了。」
忽然,周琬伶想起老板娘方才叮嘱的「要对所有人保持戒心」,大力哥的身材是她的两倍,要是他心怀不轨,周琬伶就是俎上鱼r0U跑也跑不掉。
她停下脚,默默地往後退了一步。大力哥只看着前面,根本没在注意她,现下正是逃跑的最佳时机!
周琬伶转身,向前跨出一大步——
「想跑?」面前的三个男子挡住她的去路,最前头的眼睛下有一条疤,皮肤的颜sE像土一样黑。
「黑虎老大!」大力哥在周琬伶身後喊道。
黑虎对着周琬伶冷笑一声:「早来不及了。」
「你——」周琬伶的口鼻被人从後面用布摀住,连呼救都来不及,刺鼻的药剂味让她一下就昏了过去。
大力哥抱起全身瘫软的周琬伶,像搬米袋一样扛在肩膀上,「大哥,要怎麽处理?」
「先搬到里面,明天一早送到集合地点。」带疤的男子道,他走到大力哥旁弯下身子瞧了瞧周琬伶的脸,「啧啧啧,可惜他们只要在室的,不然我还挺喜欢你这张脸。」
「嘿嘿,大哥我也是,乍看之下没什麽特别的,但不知怎的越看越好看,想一看再看。」大力哥扛着周婉玲另一只手不安分地摩娑着她的T0NgbU。
啪地一声,大力哥的手背红肿起来,黑虎瞪着他,两颗眼珠都快掉出眼眶,食指指着大力哥咬着牙道:「你要做了什麽多余的事,害老子损失一毛一角,我就把你的手脚砍下来喂野狗,再把你丢到猪圈里。」
大力哥虽长得b黑虎魁武,但胆子小得跟老鼠一样,被这样一骂双脚都快软了,他颤着声音回答:「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