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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一容(1 / 1)

杨惠卿被季青林挤到脸边的热气叫醒的,他一晚上没睡,一直等着聂祯的消息,现在见杨惠卿睁眼,等了好久的手就按耐不住,顺着腰搂上去。

杨惠卿晕晕地想睡觉,根本不搭理他。但这人像个刚开荤的毛头小子一样,二话不说就压了上来。

洗浴用品的香味都散得差不多了,暖暖的,在被子闷了一夜,都是她身上本来的味道,淡淡的,香香的。

她又好气又好笑,瞌睡都被赶走了,胳膊一抻,慵懒气尽显。

季青林完全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小狗似地头往杨惠卿的脖子处拱,嘴里喊道;“好卿卿。”

杨惠卿被弄得痒痒,往一边躲着,笑着骂他:“发什么疯呢!”

季青林压在她软软的身子上,只觉得自己是云端上的人,灵魂都是轻快的。他放松身体,埋在女人充满香气的身体上,轻咬了她一口,惹得杨惠卿颤抖。

“卿卿,聂祯没事了。我高兴。”

他眼神明亮,像少年那样意气风发,明朗的笑容一扫多日的阴霾。

杨惠卿好像能想象的到他十几岁时候是怎样的张扬肆意,她搂着季青林的头,手指温柔的插进他的发间。

她也开心,为聂祯,为贺一容,为睡不好觉的季青林。

她捧起季青林的脸,献上自己的吻。

再醒来已经快中午了,杨惠卿睡得眼睛肿。赶紧冲了一杯黑咖啡,把怨气都撒在季青林身上:“都怪你大早上作弄我。”

季青林委屈:“谁让你结束后要喝那么一大杯水。”

杨惠卿撇着嘴巴向着他,脸肿眼肿,像漫画里表情丰富的女孩。她正坐着梳头,听着这话梳子一扔:“那怪谁啊。”

季青林看她的样子只觉得可爱,心生爱怜恨不得把人捧在手上。乖乖上前给她顺毛:“怪我怪我。”

又拿起杨惠卿扔在一边的梳子,继续给她梳头,动作轻柔,甚至不敢刮过她的头皮。

杨惠卿头发又长又丰盈,发丝落了他满手。

季青林笑起来,在她耳边背了一首诗:“佳人睡起懒梳头,指得金钗插便休。大抵还他肌骨好,不涂红粉也风流。”

杨母安排人准备了大包小包的补品,把茶几上、沙发脚前都堆满了,一眼望去像进货现场。

杨惠卿踮着脚走在边上,低头扫了一眼,吃的、喝的、补气血的、补蛋白质的,甚至还有居家服羊毛毯。

午饭上桌,杨母亲自端上了黄芪红枣炖乌鸡、当归党参鲫鱼汤,先给季青林盛了一碗:“都尝尝,厨房孙姨好不容易找到的三年以上的乌鸡,找给一容补身子的,你们都沾光了。”她好容易脸上有了笑容,“难得都在家,这鲫鱼汤大早上就熬着了。”

杨惠卿还在那儿观摩:“您前两天不准备这些,怎么今天才搜罗这满地的?”

杨母有些不自在,也后悔她这个姑姑做得不对:“那不是聂家小子没消息,我心里着急吗,现在一颗心放在肚子里了,才有心思。”

杨惠卿打趣道:“不知道的还以为聂祯才是您亲侄子呢,一容是别人家的。”

杨母看了一眼她,不甘示弱道:“青林把聂祯当弟弟看的,这不是你小叔子嘛,能不上心?”说完又看向季青林。

季青林这二十四孝女婿当然唯丈母娘命是从。

家里有地暖,恒温二十四度,杨惠卿穿的是到膝盖上面的裙子,坐下来就到大腿根下面一点了。

她少运动,皮肉又松软,被椅子一挤,肉就都堆上来。

季青林低头就能看到雪花花又肥美的一片,心猿意马,手下就不老实,面上还从容不迫的陪着杨母讲话。

“青林啊,一容她舅家和你生意上有往来吧?”

“有的,他家环保材料做得好,合作好几年了。”

“一容这事瞒着他们呢,就怕他家听到什么消息。”

“离得远,应该不会。”

杨惠卿低头搅着汤不说话,心底却明白过来,为什么贺一容会和聂祯走得近,又为什么怀孕了都会没人发觉。

一个聂家孤子,一个母亲早逝,和哥哥们同母异父、又差了年纪的小女孩,在这关系复杂、家族利益至上的圈子里,他们都是孤独无依的。

善良如母亲,对贺一容也不过如此,她是长到十几岁才接回来的孩子,没什么情分。

季青林的手越来越往上,差一点要掀裙子了。杨惠卿忍无可忍伸手打了一下,力道没控制好,“啪”的一声清脆响亮。

杨母疑惑地看了面前两人一眼,也没说话。

杨惠卿赶紧埋头喝汤,红着脸狠狠地踩了季青林一脚。

饭后季青林要走,杨母非要他带着一壶当归党参鲫鱼汤去,下午饿了喝。

趁着杨母亲手去装壶的当儿,季青林猛地把杨惠卿搂过来,嘴里说着“妈,别装太多,一碗就够。”转过头对着杨惠卿因为错愕而微张开的嘴亲了上去,亲完餍足地看她一眼,又给她抹去嘴上的粼粼水光。

杨惠卿直到人走了,才小声骂道:“幼稚!”

杨母吩咐人把东西装车,两只三年乌鸡和六条活的野生鲫鱼都妥帖装好,才声势浩荡地往贺家去。

杨母抄着手,絮絮叨叨地说:“要我说,没底蕴的人家还是……你看一容她妈,也是还没进门就怀了一容。到头来一容也是,还没结婚就做出这事,白作践了自己的身体。”她摇头,一副难以理解的样子,也毫不掩饰她的轻视。

杨惠卿听不下去,转过头去对着窗子,根本不接话。

贺一容已经能下床,胳膊腿儿细得像竹子,让人担心她会不会摔倒。

小姑娘懂礼又乖巧,惨白着脸也噙着笑:“让姑姑操心了。”

杨母把她拉着坐下,两只手包着她的手,细细打量她,不免叹气:“要好好补补,不然落病根儿就麻烦了。”

那边朱声声声音婉转道:“还是姑姑想得周到,我让人买的东西根本不如您的全。”

杨母提醒她:“别的都是次要的,那乌鸡和鲫鱼要好好吃了,还可以吃点乳鸽,得按坐月子伺候。”

贺一容听了有些不自在,生怕给别人添麻烦:“不用的姑姑,我就好好吃饭就行了,不用那么讲究。”

杨惠卿在一旁看着,更加怜爱小姑娘。

等朱声声和杨母谈话渐热络,杨惠卿才拉着她小声说话:“该补还得补知道吗,总归是伤了身体的。”

贺一容头低下去,脸红透了:“我做错了事,还让大家这么操心……”

杨惠卿不知道怎么安慰她,转了话头:“聂祯在为你们以后努力呢,你别让他担心。”

她瞬间眼里就有了泪,小鹿般的眼睛盯着杨惠卿,珍珠一样落下一颗,赶紧自己擦去。

“姐……姐姐,我和他……我们……”她有些语无伦次,平静了一会儿才认真道,“刚知道怀孕的时候我也吓死了,是我不懂事,不怪他的。”

杨惠卿握住她的手,温柔又耐心的安抚她:“我知道你们不是故意的,没事的。重要的是你们两个人以后能好好的,所以你要把身体养好,才能跟他相伴到老啊。”

贺一容先是沉默了一会,嘴角带笑,好像也在幻想她和聂祯的以后。又抬头看着杨惠卿,认真道:“姐姐,你现在好吗,你们好吗?”

杨惠卿不知道怎么答,在感情里,她应该还没有面前这个小她七八岁的小孩经历得多。人家在半大不大的时候就相依相爱了,她却连季青林的面都没见山几次就领证结婚。

这种奇怪的挫败夹杂着可惜感,裹挟了她大半天,心里闷闷的沉沉的。

不知季青林是闲得还是有所感应,人在公司也不忘在微信上调情。

杨惠卿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着他。

季青林只觉得这人在文字交流上总是冷静又冷漠的,难怪做了文字工作者。他却不能答应杨惠卿对他不冷不热的,直接打了电话过去。

“干什么呢?”

杨惠卿顿了一会没说话,再开口就是:“我俩结婚时,你为什么不太愿意啊?”

季青林怎么也没想到她现在找后茬,措辞半天才说:“当时不太愿意结婚,想等两年。”

杨惠卿接受了这个回答,心里却还有些不得劲,撒娇道:“想吃红豆酥了,晚上给我带。”

季青林闭上眼睛就能想象到她的模样,在眼前的话一定就捞过来搂在怀里了。恨不得立马就飞奔回去,眼睫垂下,尽是温柔:“知道了。”

杨惠卿有些无理取闹:“要热的。”

季青林当然知道桂花园这家老字号有多火爆,常年排队,很难买到现做的,除非大早上就守着第一炉,之前给她买的那次还是赶巧了。但他什么都应下来,哪怕杨惠卿现在要现杀的新西兰帝王鲑,他都能现捞一条。

挂了电话杨惠卿莫名其妙的气顺了些,看着手机自己也忍不住笑出来,翘着腿一晃一晃的。

杨惠希进门看到这一幕,不免感叹:“你都是□□了,怎么还像十几岁啊?”

杨惠卿转过头,明眸皓齿,皓腕凝霜,腿上的丝质居家裤落在膝间,小腿莲藕似的一节。

杨惠希给她拍了一张照片,说:“有点小女孩那味儿了,就差个麻花辫。”

杨惠卿拍拍地毯让她坐过来,好容易逮到这个三天两头不着家的妹妹,问她:“贺一容的事你知道吗,我去看了她两次,小姑娘怪可怜的。”

杨惠希盘腿坐下,拿起一旁的坐垫当靠枕抱着,埋头进去竟闻到香味,不愧是处处讲究的杨家大小姐。

“你怎么坐垫都喷香水。”她嫌弃地扔开才接过话头,“知道,但我和她也不熟,现在去看反而有些奇怪,像看热闹似的。贺一容不爱说话,和我们也玩不到一块儿。她刚被接回来的时候又胆小又安静,那时候在学校被欺负,赵恩宇和她一个班的,挺护着她,但其他时候都是聂祯管着的。”

杨惠卿拍她一下:“好歹是你表妹,你也不照顾一下?”

杨惠希耸耸肩,不以为然地说:“那个时候都传是她是贺家的私生女,你又不是不知道私生女在我们这圈子里多不受待见。小时候连宋施都欺负她。”

杨惠卿听了这话坐直了身子:“对啊,她妈妈不是南边徐家的吗,金融巨鳄家的,怎么会是私生女?”

“徐家不同意她妈妈嫁过来做继母,毕竟先前三个儿子呢,徐家在南边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会同意女儿嫁个二婚的?所以她妈和舅舅是悄悄领了证的,只是没办婚礼。大家都不知道,学校里的人又都是欺软怕硬的,就捡着她新来的欺负。”

杨惠卿气不过,打了妹妹一下:“你也是,就算是私生女,可她也是你表妹,就由着别人欺负她啊?”

杨惠希挪着屁股躲远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小时候玩高冷人设,她不理我,我还上赶子找她说话啊?再说那时候聂祯护她护的紧呢,贺三都比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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