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清晨,曼情便跟着铁柱向城里去了,铁柱便是成儿父亲的名字,是一个朴实的男人,看起来魁梧有力,以上山砍柴为生,曼情也婉转的打听过,铁柱并不知道有沉渊谷这个地方,曼情会意果然与她想的一样,那沉渊谷是与世隔绝的地方。
进了城曼情便于铁柱告辞了,安平候在京都,这里只是一个小城,与京都隔着五百多里,离月咂舌,她从京都郊外坠落,却到了五百里外的地方。
将手上的镯子褪下,从典当铺换来了一些散碎的银两,租上了一辆马车便向京都出发,侯府在那,离月理当回去。
从小城到京都足足的用半月有余方才能到。
行至河间口便听到前方传来一阵阵声响,走近了才看清,前面有两拨人在厮杀,驾车的马夫看见早以掉头就跑了个无影无踪。曼情虽在现代骑过马,但驾马车她可不会,思考着是不是要将马车丢弃间,远处拼杀之人已经到了眼前。
一阵风飘过,曼情便听见马儿斯鸣奔跑了起来,马车一颠簸,曼情没稳住身子便向马车内部倾斜去,背后撞上车身放才止住了身子,扶着那车身坐向软榻上,风曼情方才看清,那哪儿是车身,分明是一个人。
应该说是一个年轻男子,白玉般的面容,紧紧抿成一条线的薄唇,但眼底似有似无的杀意飘洒出来,身上着着黑色长袍,袖口处用进线勾勒出暗花。墨色长发用一根玉簪束在脑后。只是此时曼情并没有看帅哥的心思,那似有似无的杀意仿佛有人掐住了咽喉,离月有些喘不过气来。
“你是何人?为何在我马车中?”曼情稳了稳心神,皱起眉头质问着那年轻男子。男子不语只是一双黑漆的眼眸锁着曼情,风曼情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
“你是何人?”男子几乎在曼情眉头刚皱起的一瞬间提出了疑问之色。
“风曼情”曼情说道,她可没心情与一个杀神拌嘴,便将自己的名字报了出来。
“你去京城?”男子接着发起疑问之色,不怪男子猜的准确,这条路是唯一一条直通京城的大路,曼情也不隐瞒大方的承认,此时距京城还有三天的路程。
“一起吧”男子看了看曼情,虽然曼情早以经在成儿家换上了粗布麻衣,虽然绝代风华的姿色被盖上了不少,但绝对还是一个美丽俏佳人。
男子说完便自顾自的闭上了眼睛,瞬间马车里便的沉寂下来,压抑的空气也消失了,曼情看着眼前的男子,曼情提问的问题一个也不回答,也没经过她的允许便自己做了主。
风曼情只是深深的皱了皱眉头也没说话,显然这个男子一身华服非富即贵,背后两股人在厮杀,想来有一方是这个男人的,男子能安稳的坐在这里想来也是胜券在握的,曼情当然不会去找麻烦。
那男子虽说是与曼情一路同行但自刚出现的时候盘问了曼情一次再没说过一次话。第三夜晚上风曼情迷迷糊糊的似乎听到有交谈的声音“有没有留尾巴?”曼情能听出这声音是那个神秘的男子的声音。
“回禀主上,干干净净”一个男音传来本不是阴狠的声音但在曼情听到了一丝的狠辣之色。
“嗯”男子一个单音后便陷入了一片片的沉寂中不一会曼情便感觉马车的帘子被掀起,想来是那个男子进马车了。由于男子的原因,这两日曼情一直睡在马车上,几乎与男子朝夕相处。
想起第一天晚上曼情要下车去住客栈休息男子只是闭着眼睛但似有若无的压迫从他的周身散发下来,曼情就再没打能下去活动的主意。每天用膳时刻刚到马车外就准时送上了饭菜。几日下来风曼情倒也习惯了,并没有多说什么。
男子钻进马车看了一眼曼情,这个女子长的是真的很美,足可以称得起风华绝代四个字,只是闪动的眼睫毛像碟翼般扑扇暴露了这个女人装睡的秘密。男子也不语坐到了角落闭目养神。曼情也在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等她一觉醒来没马车已经到了京都门外,那儿还有那年轻男子的身影。
光线一闪角落里安安静静的躺着一枚玉佩,是极好的白玉,镂空雕刻,可见这玉佩不是一般物件,玉佩上有一暗字“逸”飘尘出逸,那男子一身杀气那儿有一丝出尘的意思?将玉佩收起,想来也是用不上马车了便将马儿放跑,风曼情这才向城里走去。
城门外早已经排了长长的队伍,城门只开了一个小扇。向前看了看等轮到曼情这,天也就过了晌午了。
“哒哒哒”一阵有序的声音传来,只见禁闭的京城大门缓缓的打开,距大门三米处站了两列士兵,中间是骑马的将领。只见骑马的男子二十出头,一身白袍飘逸出尘,手里拿着一把铁扇慢慢的摇晃着,头上束着一顶银冠,半眯着眼看着前面,神情慵懒。
“七皇子”守城门的头儿一看便掉头向来人跪了下去请安。
“嗯,本殿下奉皇上之命前来慰问百姓,百姓们可好?”高头大马上的男子向守城管发问道。
曼情嘲讽一笑,想来这个男子也是个二世祖,打着奉皇上之命慰问百姓的旗号,倒是只向守城官询问,那儿有看见百姓在这烈日当空下还等着排队进城门?
“百姓们都好,百姓们都好。”守城管狗腿的点头哈腰说着百姓们好。
“你”只见高头大马上的男子铁扇一指便指向了风曼情。
“你嘲讽本殿下?”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被指的人除了风曼情还能有谁?曼情嘴角一抽,那么小的动作这个男子都能看见?早知道就不议论了,风曼情表示很无语的说,但事情既然到了这个地步曼情也没打算逃避。
“民女只是就是论事罢了,难道这天下还不让人说一句实话不成?”风曼情眼睛与马上男子对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