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自己之外,夏子梦只和这两人关系比较近。菊青既然是被称为江湖鬼见愁,就是说出动辛捷风也未必能用菊青来胁迫夏子梦。
“洛儿,你这辈子都别想离开我!你敢逃走我就毁了夜幕冉,毁了天下第一庄。”很快,慕容清风就把主意打在了夜幕冉身上。
“慕容清风,你卑鄙!”夏子梦气得大骂。
他竟然用夜幕冉来威胁她?难道,在他的心里,此时此刻还认为她和夜幕冉有一腿?
“是,我是卑鄙,所以你记好了,要乖乖呆在洛府冷静。等你冷静够了,气够了,我就接你回府。”慕容清风听到她的声音,被她骂心却反倒没那么慌了。
他知道她不会离开,更不会偷偷跑掉了。
因为她骂了他,说明她接受了他的威胁,不得不留下来。然后他的心就有点刺痛,他竟然沦落到要靠危险夜幕冉来挽留她。
这是不是也恰恰说明了,夜幕冉在她心里也站着一定的分量呢?
“你做梦去吧!明日,官媒醒来,我就同你和离。从此你我路归路,桥归桥,老死不相往来。”夏子梦咆哮着,脸蛋因愤怒变得通红。
她的话倒是提醒他了。
夏子梦的怒火一时半会儿不会消失,可官媒那边……他得去阻止官媒康复,为自己争取更多的时间挽回夏子梦。
“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想和离,永远不可能。”慕容清风展现温柔的笑容,“洛儿,乖乖在这里等我,慢慢思考该如何回答为夫多次询问的问题……为夫解决完眼前急事后就来找你。”
“呸,我可没承认你的我的老公。”夏子梦气的站不住身子,只能紧紧抓着菊青的胳膊,才能勉强站着。
菊青感觉到她在颤抖,一阵心疼:“萧王,你这算不算私闯民宅,叨扰我们这种寻常百姓呢?还有,我怎么记得萧王喜欢的是女人,可我们家老爷可是堂堂的七尺男儿身。”
噗,慕容清风差点没笑喷。
就连夏子梦也羞得满脸通红,可菊青这个说着谎的,却老神在在,一点都没有羞涩或者不好意思。
“我是不喜欢七尺男儿身。”慕容清风望了一眼躲在菊青身后的夏子梦,“不过我比较喜欢五尺男儿身。”
他说的是夏子梦的身高。
夏子梦听到后先是惊讶,随后想到他把那个“男”字咬的极重,再看他的目光是看着自己,瞬间便明白了他指的是谁。
“滚!”发觉自己被玩弄,夏子梦气的脸红脖子粗。
“我会回来的,等我,洛儿。”慕容清风冲着夏子梦笑了笑,然后一个飞身跳上房顶,快离开。
“别躲着了,人走了。”菊青把夏子梦从身后拖出来,“你不是去结局问题的,我怎么看着这问题越闹越大了?”
夏子梦委屈地揉了揉鼻子:“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呗。”
“那你打算怎么办?”菊青想到临走前慕容清风的威胁,不过她没当回事。
“天下第一庄没那么菜,不是萧王动动嘴皮子就可以灭了的。所以你可以忽略这个危险,专心思考你和他之间真正的问题。”菊青勾勾嘴角。
不,不是这样的。
慕容清风就是一头恶狼,对待敌人和夏青天一样,才不会心慈手软。
唉,咋办?她本来还想走呢,结果又被慕容清风吃得死死的。
“菊青,你打晕我吧,这样我就不烦了。”夏子梦一把拽住菊青的胳膊,哀求的眼神看起来特别可怜。
“你确定,这是逃避。”菊青虽然也心疼她,不过她总觉得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
这种事不会因为睡一觉醒来就不存在了。
夏子梦更加可怜兮兮地点着头:“就一次,我只想好好睡个觉。”
菊青看着她眼角深深的黑眼圈,知道她昨晚一夜没睡好,今天又发生了这种事,怕是又会失眠。
“好吧,不过说好了只此一次,下不为例。”菊青心疼地揉了揉夏子梦的头,然后手指轻轻一动,夏子梦就睡了。
抱着瘫在自己怀里的夏子梦,菊青忽然朝房顶的某个方向看去,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
躲在暗处的慕容清风唇角勾了勾,看来被发现了。
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看到了夏子梦心里的痛,更加心疼她。而要把她留在身边的念头也更加强烈,因为会痛,就说明她还是在乎他的。
“洛儿,我不会让你难过太久的。”因为他会补偿她,弥补这一切,让她恢复往日的快乐。
想着,慕容清风一直绷紧的脸总算放松几分,紧蹙的眉头慢慢松开。
这一次,他是真的离开了。
这几天的天气各种怪,天气有些反复无常,阴晴不定。前一天还是小雨纷飞,接着却是艳阳高照,然后大雨倾盆。
官媒一病不起,任谁去喊,都闭门不见,像是铁了心不想趟进这潭深水。
夏青天又不能在这个时候把官媒给杀了,或者撤官查办,只好暂时拖着。但是他却把心思动到了皇帝的身上,找甄贵妃帮忙去吹枕边风。
随后,慕容清风就知道了夏青天的打算,还不等夏青天有所行动先将了一军——册封皇后乃国家大事,举国欢庆,这个时候身为王爷却闹和离,实在是不吉利,而且有损皇室威严。
言下之意,要么侧立甄贵妃为皇后。
要么,慕容清风和夏子梦和离。
最终,夏青天呕了一口气,为了自己多年来的大局,只好暂时将和离的事情压一压。不过他却是联络叶梓萱,不管和离与否,都是时候让叶梓萱光明正大现身了。
因此,夏子梦的日子反而松懈下来,没有被慕容清风和夏青天两方逼得头疼。
可是闲下来,却依旧无法让她开心起来。
她被慕容清风伤得太深,几乎一想到慕容清风,心就一阵绞痛。痛了她就会想起和他一起的画面,偏总是些甜蜜的回忆,害她总是想忘却忘不了。
这好似偷来的空闲有多久,她就纠结了多久,烦得快要疯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