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熙昭王宫大门守卫现远远似有人影靠近,于是戒备的举起手中长枪指向那人影,待来人走近后,侍卫们现那人竟是被皇上下令捉拿的玄韶。
“玄…玄韶将军,怎么是您?”一名侍卫面色有些难看,这些侍卫要么曾在玄韶手下当过兵,要么因他战场上的军功和英勇钦服不已,此时虽有皇令捉拿他,众人倒是泛起了难。
“将军,您难道不知,皇上正四处捉拿您,这若是抓到了您岂非……”岂非凶多吉少,侍卫把那四个字收了回来。
“要不然您快走吧,我们就当今晚没见过您!”另一名侍卫凑上前说道。
玄韶感动于这些侍卫的信任和帮助,刚要说话却看到宫门内的一侧,正有一人影走向玄韶等众人。
当看清那人是觅音后,众侍卫纷纷行礼,同时心道不好,恐怕玄韶出现一事,瞒不了皇上了。
“玄韶,你终于回来了,随我前去面见陛下和殿下吧。”
玄韶点点头,跟随觅音走进宫去。
二人走后,留众侍卫面面相觑,是觅音大人前来,难道皇上早知玄韶将军今夜会来?而且觅音大人并没有派人押送玄韶将军进宫,且玄韶将军也并没有抵抗,可他又明明是通缉犯的身份啊。
参不透其中的奥妙,众人只得摇摇头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毕竟,皇家密事,又岂是他们这些士兵可以参悟的?
跟随觅音走进灯火通明的华阳宫正殿,在皇上座下双膝跪地,自始至终都垂着。
“陛下,玄韶回来了。”觅音行礼回禀道。
皇上点头示意,觅音心知皇上这么晚“传召”而不是“押送”玄韶上殿定是有机密要谈,于是识趣的退出了殿外。
大殿复又安静了下来,皇上只是平静的看着殿下跪着的玄韶,太子则是坐在一旁,虽然也没有说什么,但眼里有了明显的情绪,纵然还在为玄韶当众忤逆他而怄气,但经过这么多天冷静和分析,那慕云沫纵使嫌疑重大,但这其中疑点颇多,并不能百分百的确定凶手就是她,且玄韶出逃的这些天,太子虽然亲自下令缉拿他,无奈一直未有消息,一方面是气愤是不假,另一方面也着实是担心他是否会遇险,甚至遭到他人毒手。
而站在皇上另一侧的尉迟信,见到此刻完好无损的玄韶,也是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玄韶被通缉的这些日子以来,玄玥几乎终日以泪洗面,尉迟信一面担心玄韶,又不知如何安慰玄玥。
众人各怀心思,沉默良久后,皇上开口言道:“玄韶,你可知罪。”声音不高,却是不怒自威。
“罪臣先是当众忤逆太子殿下,后又抗旨潜逃,自知有罪,万死难辞其咎,请陛下降罪。”玄韶垂告罪,其实以当日情形来看,玄韶最大的罪名应是袒护并助弑后凶手逃离,只是他心中笃定慕云沫定然不会是凶手,于是刻意避开了这条罪责不说。
皇上也看穿了玄韶的这点执拗,沉声说道:“的确,凶手不是那慕云沫。”
此话一出,玄韶猛然抬头,心中如有块沉重的大石终于落地的感觉,如果陛下主动说出此事事有蹊跷,甚至愿意相信是有人故意构陷慕云沫,那么事情就变得容易很多,慕云沫的处境也会不那么艰难。
“以你之罪,捉拿后便应立即处斩,纵使你当时如何的相信慕云沫或者有任何其他苦衷,你也不可忘记,你是熙昭的子民,是我嘉阳皇室的臣子,是曜辰军团的将军!”皇上锐利的目光直逼玄韶双眼。
如此一番话,字字凿心,让他心头之愧更胜从前,“臣罪该万死!”言毕复又重重叩头在地。
看到皇上如此严厉,尉迟信心下一紧,本想出言求情,复又见太子在一旁十分镇定,又放下了心。想来皇上定不是真要重罚玄韶,直接命人将其押入天牢等候落也就是了,何必冒夜传他入殿。
“你确实罪责不小,可那杀了皇后,并试图搅乱我熙昭的幕后黑手才更是罪该万死!居然堂而皇之的在我眼皮子低下有这么大动作,其心当诛!”皇上握紧王座上雕着皇室烈阳印记的扶手,脸上瞬间凝满杀气。
“这事定是漆凌那老狐狸干的,他的野心早就人尽皆知,加上觊觎慕家族手上那股势力和秘密怪不得当慕云沫要加入我们熙昭皇室之时,漆凌一方没有任何的反对,反而在大婚前送来了贺礼,如今想来竟是要让我们和慕家族反目相斗,他漆凌则坐收渔翁之利!”太子拍腿起身说道。
“此事,漆凌参与其中是必然的,只是他在这件事中扮演的角色未必是那幕后之人,也许这次他只是顺水推舟而已。”玄韶抬头揣测道。
“你是说”太子一个激灵。
皇上赞成的点了点头:“玄韶说的不错,这次事情的幕后黑手,十有是苍玄阁了,在我们出捉拿玄韶和慕云沫的通缉令后,苍玄阁竟然以那么快的度出了公告,按理来说这是熙昭的问题,就算牵扯上赤穹,以苍玄阁的立场来说他们是没有道理这么积极的配合出公告的。”
“他们这么做,看似是友善的帮助熙昭,实则是把事情闹得更大,要给赤穹方面压力!”一直沉默不言的尉迟信也开口分析道。
“以我对漆凌的了解,此人手段再如何阴险,再如何的铲除异己,可他坐上赤穹最高将军的位置之后确实事事以赤穹利益为主的,若说此次幕后主谋是他,他怎么会拿着赤穹的利益轻易犯险。所以漆凌只是将计就计,同时以最快的度跟着苍玄阁布公告,配合捉拿慕云沫,这只是为了撇清关系。”皇上脑中浮现出漆凌的阴滑的面容。
“苍玄阁算定漆凌也许会为了慕家族那支力量而设法保住慕云沫,从而跟熙昭再起冲突,若两国开战,无论结果如何,都会元气大伤,苍玄阁的势力便无人能及,呵,好一招阴损的计谋!”太子冷嗤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