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柳时泽的动作,玄玥觉得一股血涌上了脑子,“不要!!!”她下意识的抬起了手,接着一道巨大的光柱从掌心迸出。
“呃”柳时泽睁大了双眼,满脸不可置信,鲜血从口中喷涌而出。
尉迟信杀了另外三个海盗后,回头看到了这一幕:他僵直着身子看着光柱穿破胸口的伤口,还没来得及转身看到施法者,已倒在了地上。
他冲到玄玥身边跪下身子扶着玄玥双肩,“还好吗?”
此时的玄玥仍然惊魂未定的看着尉迟信,浑身不住的颤抖,勉强着点了点头。
尉迟信红着双眼突然失控地大吼:“为什么自己跑来赤瑚岛!”
“我唔…”玄玥刚张开口欲说话,下一瞬嘴唇却已被一片温热覆盖,混着淡淡的血腥味,她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
尉迟信紧紧地将玄玥揽入怀中,像是要把她嵌入自己的身体一般。
“玥儿,以后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身边半步。”
“奇怪,走了两天了,路上根本没有看到熙昭的军队。”慕云沫边走边警觉的看着四周,但除了清晨的鸟鸣外再无其他。
“是啊,别说熙昭的军队了,连海盗的身影都没看到,究竟是怎么回事”突然慕衍一把拉过慕云沫到他身后,厉声对不远处的草丛喊道:“什么人?”
慕云沫也注意到草丛中的响动,见草丛中并无回应,她摸出匕,“咻!”向草丛投掷过去,四个黑影立即现身,一跃向远处逃去。
“是他们?!”慕云沫和慕衍看到这四人的着装,异口同声的惊呼道,四人身着黑衣,手持弓弩,分明与数月前在岛上遇到的黑衣人无半点差异。
慕衍的伤,玄韶的伤,以及自己肩上的伤想到那群黑衣人,慕云沫脑中立即升起一阵怒火。
没有多说什么,两人对视一眼,急跟上了黑衣人。
尽管黑衣人动作十分迅敏,但是对于慕云沫和慕衍来说,追上并不难,眼看黑衣人就要被他们两人追上。
到一个分叉口,四个黑衣人两两分别向不同方向跑去。
慕云沫对慕衍使了个眼色,两人分头追向不同的方向。
慕衍追踪的一路上,心里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却又说不上来。
“很近了。”又追了一段路,看着前面不远的两名黑衣人,猛抬手臂,数把飞刀从斗篷中飞出,划向黑衣人的方向。
一名黑衣人的腹部中了飞刀,却依然奋力向前跑着,但行动已经明显吃力。
慕衍凌空一跃准备抓住那名黑衣人,忽然他脑中回想去那次在赤瑚岛遇到黑衣人的场景。
数月前在赤瑚岛和荒岛时,每每与黑衣人交锋,对方必定下死手攻击,而这次的这些黑衣人根本没有对自己和慕云沫攻击过,只是一味的逃跑,明明有很多机会对方可以攻击自己,但他们似乎只想把自己和慕云沫分开,难道这竟是个阴谋?!
来不及多想,慕衍收回飞刀,不再理会前方的黑衣人,转身向原路跑去。
慕云沫一路追到了港口,眼见黑衣人已经无路可逃,她勾起嘴角继续迫近两人。
“谁派你们来的?”一记瞬步,她绕到了一名黑衣人身后,以匕抵在喉上,语气中透着冰冷的杀意。
令她没有想到的是,突然有温热的液体在了慕云沫的手上,她转睛一看竟是血,接着被她擒住的黑衣人开始失重地向下滑,“什么?!”慕云沫一惊,立马放开了那人。
而那名黑衣人被慕云沫松开后僵直倒在了地上,七窍流血。
“这是事先服毒了当真滴水不漏!”
慕云沫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然而当她转身寻找另一个黑衣人时,却现那人已经乘船离开了港口。
“可恶”
她蹲下身拾起死掉的那名黑衣人的弓弩,没有任何图腾标志,他身上也没有象征身份的物件,“果然又没有任何线索了吗嗯?这是”从黑衣人的袖口里掉出一枚玉佩,慕云沫拿在手中一眼就认出玉佩上面的雕纹,“这是熙昭玄氏的族徽……玄韶!”
玄韶常年将这枚血玉玉佩戴在腰间,现下这玉佩怎么会在这黑衣人手里?
她再看那划船逃跑的黑衣人,已经只剩下小小的一个船影,小船行驶的方向是远处隐约可以看到一点的小岛。
慕云沫想起了曾经玄玥对自己怒吼的话:“我哥哥是为了救你才在小岛上被伤成那样的!而你这个妖女居然抛下他独自逃跑”
“那座小岛就是当初玄韶为了救我而差点丧命的岛吗?这么这些黑衣人这次又究竟有什么阴谋?”
慕云沫握紧了那枚玉佩,上了一艘无人的小船,驶向了荒岛。
无论有什么阴谋,我都要过去。
慕衍回到跟慕云沫分开的岔口时,早已没有了慕云沫和另外两名黑衣人的踪影,他沿着慕云沫追踪的方向寻找,半天过去也没有任何消息。
“真该死,又中计了!你在哪里,云沫”想起数月前黑衣人的弩箭穿过慕云沫右肩的那一幕,慕衍心生一股冷意,懊恼的一拳捶在了树上。
这时,他注意到有人靠近,于是侧身掩在了树后,然后看到了两个海盗装扮的人,浑身狼狈,似乎在逃命。
“快跑吧,玄韶的部队已经杀到东部大营了!”
“是啊,往北边找蓝焰联盟的营地求救吧!”
什么,玄韶的部队在东边?
慕衍现身,死死地扼住了一个海盗的脖颈,“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
看到慕衍一脸杀气的样子,两名海盗吓得腿都软了,颤抖着说:“英雄饶命啊,我们所说都是真的,那个玄韶的部队确实已经杀到东边营地了”
难怪这两天都没有看到熙昭部队的影子,原来一切都是阴谋,那天碰到的说玄韶部队去往西边的士兵根本是别人一早布局好了的,那么慕云沫会不会也知道玄韶在东部了,或许她已经去找他了?
慕衍没有心情管眼前这两个逃兵,一把将擒住之人推开,向东边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