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我双眼欲裂,满脸憎恨溢于言表,她莞尔一笑:“御医说,相公身上多处伤痕,不可食辛辣,不可食葱姜蒜,不可食牛羊肉,不可食……”
我听着李安乐边烫鹅肠,边条条框框的数着我的饮食禁忌,我咬牙切齿。
李安乐舔了舔嘴角的香油说:“相公,别咬牙,咬我。”
咬你妈,老子gān死你!
于是,确实,当晚我不仅咬我还……她还……我又……她又……后知后觉中我发现我中计了。
第三日,我沉思静想,此事不可再拖,我得赶紧去牢狱,于是回忆起了以前蜀郡南街卖配饰男商人家里的小妾长与主母争宠的那三招,一哭二闹三上吊,这哭和闹不符合我的身份,于是我撕碎了g单悬于房梁,准备等着李安乐驾到,死与她看。
可李安乐到是到了,只是她这身打扮,一身正红繁花宫装,外披着一层金色薄纱,衣摆锈着金线龙纹,三千青丝挽起,额前垂着流苏金饰坠着红色宝石,头上插着镂空飞龙金步摇,随着莲步轻移,发出叮咚脆响,好似神仙妃子下凡来。
衣袖长裙摆动间,花香扑面,令人如坠梦境,只听她娇俏一笑问我:“相公,美吗?”
何止美啊,简直美他妈给美开门,美到家了。
于是……我又……她又……我还……她还……我不仅而且……她不光还要……简直……简直……有rǔ我云家门楣,我gān脆一头撞死来得松快。
作者有话说:
写着写着,码没huáng,人huáng了。
最新评论:
来份作者的脑子,谢谢;
——有没有啥地方可以看没有省略号的——
——huáng透了huáng——
——哈哈——
-完——
第55章
我翻来覆去,彻夜难眠,可狠话都撂完,情话也早已说尽,难不成要我跪在李安乐面前,再三跪九叩,才算诚心实意?
天微亮,安乐起身穿衣,临走时,捧着我的脸细细啄吻,吻得我有些发痒,她柔软的嘴唇流连于我的眼脸处,亲了不知多久,久到我撑不住睡了过去。
早已深睡,身体沉重困怠,可外面哭嚎却一声盖过一声,伴着婴孩啼哭刺耳得紧。
我晃了晃脑袋,婢女替我梳洗更衣,我裹着长裘跨出院门,再往前,侍卫便拦着不许。
“外面因何如此嘈杂?”
侍卫低下头,眼神互相jiāo换,沉默不语。
我执意往前,侍卫拔刀相拦,我夺过刀,插进砖瓦细缝中,门前奴仆跪倒一片,“驸马饶命,您若出了院门,殿下会要了所有人的性命!”
我看着这群人,转身回去,坐在g榻之上,左思右想问:“青三呢?”
“奴婢不知。”
“你退下吧,我再小憩会。”
“是。”
等门一关,我轮番走了好几个窗户,从后面打晕一个侍卫,从后院的小径溜了,但因为上次溜回府,把自己气吐血一事,让安乐多了些防备,刚出院就被发现,借着老榕树,登上高墙,才看清了外面一众,各个头戴白巾白花,披麻戴孝跪在公主府前哀嚎,守城军们持毛阻拦,矛刺伤了好几个老人家。
眼看一个抱着婴孩的妇女要被刺伤,我跳墙疾步握住了矛:“你在作甚?!”
守城军将领一看我,笑了笑:“原来是驸马爷啊,这些罪臣家眷们聚众滋事,妄议朝政,我等怕污了驸马的耳朵,这才驱赶。”
他面上带着恭敬,可笑得轻浮,说着尊敬,手却下了狠力。
我转脸一看,有几个眼熟之人,“你们为何在此跪地哭嚎?”
“驸马爷!公主殿下监国以来,囚禁皇室宗亲,颁布新政,满朝文臣武将直言相谏者,已死伤过半,称病未上朝者,上官镜便带御医上门,身体康健者,就地诛杀!
言官史官被凌迟处死者众多,众人跪请李太师出山劝诫,不料竟被bī的撞柱而死!血溅大殿啊!”
“您说什么?!李太师撞柱而死了?!”
“不仅如此,公主还要杀一儆百,灭他李氏满门,门下三千弟子,在京敢为李氏求饶者,明日午时问斩,人数多达三百,这三百人皆有功名在身,是我大棠国的未来啊!
我等都是他们的家眷好友,听闻驸马爷曾拜于太师门下,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啊!求求您,救救他们!救救大棠国的未来啊!”
我先是震惊,继而bào怒。
李安乐,她怎么敢?!李太师乃当世大儒,到剑南道讲学那段时日,我是舔着脸,求了云晨扮女装替我,我才有机会扮男装入山,过了七轮考试,得了半月听学机会。其听学期间,受益匪浅。
太师乃钻尖仰高,至圣先师,其绝圣弃智乃我毕生不及,只能望其项背,此等大儒名师,李安乐竟将他bī得血溅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