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万楼将李沐言拉到一旁,低声说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沐言,我以前是低估你了,跟兄弟说说,你是怎么降伏那冷美人的。”
李沐言被他说的脸红,又不能说明事情经过,只好红着脸闭口不言。
见他这样,胡万楼面色严肃,以为他过于害羞:“沐言,你脸皮太薄了,到时候,可是会被压一头的。”
见胡万楼越说越离谱,李沐言偷瞥了水清柔一眼,见她眼眸流转,忙打断胡万楼的话,“胡万楼,你可别乱说。”
水清柔没时间同二人说闲话,胡万楼的喜事她早就知道,她也得回去做些准备,“你们俩个慢慢说,我可要先回去了。”
她朝李沐言嫣然一笑,如百花绽放,施施然从二人身边走过。
李沐言用手按住心脏,觉得它快要跳出胸膛。
见胡万楼眼神发直,李沐言酸意大发,弹了他一个脑奔,“小楼儿,我的女人很美吗?”
胡万楼捂着脑门道:“美,当然很美。”
见李沐言又要上手,连忙说道:“与我沐言兄弟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这还差不多。”
胡万楼心中腹诽:这小子在人家小姑娘面前羞答答的,活像个小娘子,人家一走,就立刻凶了起来,活脱脱一个惧内小相公。
有正经事要谈,两人不再胡闹,说起来办婚礼的事。
胡万楼年前与郑雨双在合一教过完除夕夜后,便一起到山下小镇租了房子,在镇子上住下。
他们二人还未成亲,在一起有诸多不便,既然情到浓时,二人又无双亲,便商量着有关成亲事宜。
两人自小便是孤儿,唯一的长辈便是各自尊师,如今二人的师父都已仙逝,合一教众人近来对他们多为照顾,胡万楼便请水明月做媒,其他人为见证者。
凭据李沐言的行程,胡万楼等人做足了事前准备,只等他回合一教,便挑个良辰吉日举办婚事。
因着在合一教的地盘办喜事,胡万楼没有请他在江湖上的一些朋友,他打算好,与双儿回老家再办几座酒席。
现在,郑雨双则在山下等着,待成亲那天,胡万楼雇些迎亲队去迎接她,再由胡万楼将其背上山,在山上举办婚礼。
两人边走边说,勾肩搭背。
“沐言,我这里已经全部准备妥善,后天便是个好日子,到时候你可要多喝几杯了。”
「那是自然」,李沐言点头。
胡万楼对李沐言揶揄道:“我说沐言,什么时候,能喝到你的喜酒呢?”
这句话让李沐言沉默了,他与水清柔之间已无隔阂,两人都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是该讨论这些了。
不过,才确定关系,就要成亲,会不会太快了?
李沐言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在前世有个恋爱期,可以加深一下感情,但在这个时代,无异于耍流氓。
男女之间互通心意后,男子便可到女方家中向其长辈提亲,表达他愿与女子结为夫妻,爱其一生的真挚心意。
“喂,沐言,想什么呢?回神了。”,胡万楼的手在李沐言眼前晃了晃。
李沐言回过神来,用羡慕嫉妒恨的眼神瞅了胡万楼一眼,他也想娶水清柔呀。
“你那是什么眼神,不会是,不敢去提亲吧?”,胡万楼拖长声调,故意用激将法套路李沐言。
李沐言当即反驳:“当然不是,待你办完婚事,我就去水师叔那提亲。”
“好,这可是你说的,可不许反悔。”
“自然,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李沐言硬着头皮回道。
套路成功,胡万楼得意地与李沐言分别,他快要做新郎官了,要准备时事情还有很多呢。
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怎一个「喜」字了得。
李沐言知道胡万楼在激他,仍然跳进他的陷阱,他心里明白终身大事可马虎不得,早晚都会面临,宜早不宜晚,他就拼了这一回。
不再看胡万楼尾巴翘上天的背影,他转身离开,回到房中,李沐言看了看铜镜中的自己,又摸了模下巴,光滑细腻,自从扬州事件过后,再也没冒出青茬,或许与yīn阳决有关,他可再也不敢偷懒了。
其实那天,李沐言刚将yīn阳决突破至第七层,体内真气还未稳定下来,又逢年少思,便出此事端,后来诸事接踵而来,他便无睱修练,扬州一行,回至家中,才开始练越起yīn阳决,那困扰他的麻烦,就再也没有出现。
时间转瞬即逝,李沐言起了个大早,今天是胡万楼成亲的日子,天还未亮,他便早早起g,选择今天要穿的衣服。
他拿出衣柜中的毛领酒红长袍,有些犹豫,避免抢了新郎官的风头,最终选了一件蓝色锦袍,他心中希望水清柔穿上那件红裙,那么他们俩人在其他人眼中就会很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