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言羞得无地自容,连忙借口逃离现场,但那点破事的确是自己做出来的。
撒泼的事情确实是他为了达到目的,而行使的一点作为小孩子的权利。
至于尿g嘛,虽然他有成年人的思想,但那时还是小孩的身体,情有可原,嗯,情有可原。
为了避免再次发生这种情况,李沐言自然是选择去找妹妹阿紫,带她去街上玩玩。
阿紫的到来,也让福生心生欢喜,他很喜欢她这般可爱的妹妹,前几日,李家便出现这种场面,福生粘着阿紫,阿紫粘着沐言,就这样吵吵闹闹,好不热闹。
李沐言没有去阿紫住的客房,而是向福生的院子走去,他们二人应该会在一起玩吧,李沐言心中暗想。
进入福生的院落里,李沐言发现这里有些安静,看来他们应该是去其他地方玩了,去后院看看吧。
李家的后院种着一些花卉,有郁金香、海棠、月季、凤仙等,这时节枯萎的花枝已经被积雪全覆盖,虽然不是赏花的季节,仍然是福生最喜欢的去处。
还未到达后院,李沐言便听见院内传来欢声笑语,刚进入院内,李沐言便被一团雪球咂了个正着。
“哥哥,来玩打雪仗。”,福生见他到来,忙小跑到他身边邀请他,福生俊俏的小脸上满是开心愉悦。
李沐言将他头上的雪块抚掉,温柔的说道:“好……”
一颗雪球砸到福生的身上,原来是阿紫扔的,她见福生黏着哥哥,心中不免有些吃醋,以此来彰显自己的存在感。
而福生更加开心起来,抓起地积雪团成球朝阿紫砸了回去。
李沐言随之加入混战,这群人除了他们三人,还有一些陪玩的丫鬟、小厮,很快欢快的笑声又传遍了花园。
大家都玩的累了,李沐言便领着弟弟妹妹回去。走在他身后的福生和阿紫手牵着手,说着俏俏话。
李沐言眉头微跳,他们什么时候这么要好了,还有这发展有点不劲,至于哪点不对劲,李沐言又说不上来。
快至年关,一辆马车停在李家大门口,从车内下来两位互相搀扶的男子,其中一位年轻人敲开了李家的大门。
门里的人打开门,见到钱通文满脸惊讶,不过他并不识钱萧和,只说道:“表少爷!您怎么来了,您稍等,小的去喊老爷、夫人。”,说罢,还未等钱通文开口便飞快地跑了开来。
不一会儿,一大群人赶来,夫人见自家大哥昏沉沉的样子,满脸心疼,见钱通文也是满脸憔悴,便让身边的小厮帮忙扶着。
“通文,你父亲这是……”,自家哥哥自小习武,身体健壮,怎么会是这样?
“姑母,此事说来话长,……”
此时,门外的车夫等的不耐烦了,高声喊到“公子,您可别着急叙旧,先把咱家的车钱付了吧。”
钱通文脸色微僵,他兜里已经没一个大子了。
管家出门将车钱付了,夫人给钱通文收拾了客房,为钱萧和请了大夫,钱家父子便在李家住下了。
李沐言和弟弟、妹妹从街上回来,才知此事。
钱萧和自扬州事件后,便被押送回京,圣上宽厚仁慈,念他悬崖勒马,便饶恕其罪过,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钱家家产悉数充公,钱萧和被革其官职,一身武力也被废去。
钱夫人罗氏娘家是京城的名门望族,皇帝对钱家网开一面,一半则是看在罗家面子上。
钱家被赫免之后,当天罗老爷子便将女儿、外孙都领回家去,钱通文执意留下照顾虚弱的父亲,罗老爷子撇下几百两银票,看也不看一女婿一眼,便带着女儿、小外孙浩浩dàngdàng地离开了。
此后钱通文便用外公留下的银钱雇了一辆马车回雍州,岂料父亲又在半途中感染风寒,数日内高烧不退,一路上走走停停,那几百两银票也花了个gāngān净净,父亲的身体也未好转。
车夫见二人势弱,坐地起价,那时钱通文已身无分文,为了能够顺利回到雍州,便承诺车夫,只要将他父子二人送到目的地,便予以三倍报酬,这才有了车夫门外要账这一幕。
时也命也,钱家父子能够活着回来便已是万幸,不可再奢求再多了。
此后,钱萧和的病在李家jīng养及大儿子钱通文的悉心照料下,慢慢恢复,可他的病是好了,钱通文又病倒了,那一阵子可真是乱做一团。
值得一提的是,顾兰芝与贺均言于年前成婚,二人终究修成正果,顾兰芝看向贺均言的眼神溢满情意,她早已明白过来,她的心中本来就有贺均言的位置,只是之前被她忽视了。
待钱萧和两父子身体差不多痊愈,除夕夜刚过,一家人一同去拜祭钱老太爷,王家人也前去拜祭祖先,之后便返回常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