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言冷静看着他,提出自己的要求:“表哥,我想要去见舅舅。”
钱通文苦笑:“表弟,这个忙表哥可帮不了你,我现在也出不了钱府。”
“儿子要见父亲还需要什么理由吗?”,李沐言从容不迫地回道。
钱通文沉默了一会儿,点头同意。
他带着装扮成守卫的李沐言出了钱府,钱府大门前守着约十多个守卫,见钱通文出来忙拦住:“大公子,大人说了不让您出府。”
“我找父亲有事相谈,你难道还要拦我吗?”,钱通文冷声呵斥。
“这……”,守卫领头有些犹豫。
钱通文慢条斯理地说道:“若你怕我乱走,多带几个人跟着不就行了。”,那领头觉得可行,便让几个守卫跟着钱通文一起离开。
李沐言沉默地跟在钱通文身后,其中一个守卫带他们从另一条街道走向城门,李沐言知道他是故意绕开那条满是百姓的街道。
城门口的守卫们都认识钱通文,哪敢拦他,几人顺利从旁侧楼梯走上城楼,刚上城墙,就被城墙上的守将萧正言拦下,“大公子,您怎么来了?”
“我找父亲有要事协商”,钱通文态度冷淡地回答。
“大公子你有什么要紧事,末将可代为相传。”,萧正言恭敬地问道。
“不用了,我与父亲谈完就走,这件事很重要,若是耽搁了,萧守将可负担得起?”,钱通文冷声说道。
萧正言见他态度如此坚定,不敢硬拦,“末将自然是担不起,大公子请进。”,说罢,便放他进去,他刚要伸手拦住钱通文身后的李沐言,钱通文说道:“他是我的心腹,你放他进来。”,萧正言只能依言放行。
二人离开后,身后的萧正言收起温和的笑脸,眼神中充满狠厉。
走到城楼处,钱通文敲了敲门,此时的钱萧和已有两三日未合眼,正坐在座位上小憩,听见有人敲门,便说道:“进来。”
见进来的是大儿子钱通文和一个低着头的待卫,他站起身来,面色冷峻地训他,“通文,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留在府中吗?”,他又看了一眼旁边的人,“这人是?”
此时李沐言抬起头来,轻声喊道:“舅舅……”
“你是沐言,你,何时来的扬州城?”,钱萧和诧异地问他。
李沐言没有回答,而是厉声问道:“若朝廷攻城,就让全城百姓一起殉葬的命令,是舅舅您下的吗?”
“是我下的命令,不过只是吓唬他们,并没有打算这么做?”,钱萧和平静地回答他,这一点他没必要否认。
“是吗?”,李沐言冷哼道,将他来时在街道上见到的场景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钱萧和皱了皱眉头,朝外喊道:“让萧守将进来见我。”
萧正言刚进入楼内,就听到钱萧和质问的声音,“萧守将,是你假传我号令,向看守百姓的守兵分发炸药吗?”
萧正言见事情bào露,对钱萧和全然已无恭敬之色,“是我又怎样?”,他看了看旁边的李沐言,厉声问道:“钱萧和,事到如今,你难道还想着全身而退吗?反正你我已逃无可逃,不如多拉些人陪葬。”,此刻他的脸上全然是残忍疯狂的神色。
未等众人反应,萧正言手中突然多了一把短刃朝着钱萧和刺来,当剑尖离钱萧和的胸膛近在咫尺时,萧正言却睁大眼睛停了下来。
与此同时,在萧正言左侧的李沐言此时已经站在他身后,手中的匕首已经划破他的喉咙,萧正言张大嘴,瞪着眼睛倒在地上,似乎不相信钱萧和身边会有这样的高手。
钱萧和蹲下身来拿起萧正言手中短刃观看,这是一把特制的兵器,「是离人阁」,又将其脸上拿掉,“果然如此,他不信我,难道我选择错了吗?”
这个人是厉王秦莫寒安插在他身边的jian细,钱萧和不明白,既然他已经选择厉王的阵营,为什么他还是不相信自己,派人替换掉他最信任的手下?
假萧正言已身死,钱萧和立即下令回收看守百姓的守卫身上的炸药。
在屋顶上的水清柔等人见从城门方向来了一队人马,他们正在回收守卫的手上的炸药,水清柔令众人暂且按兵不动。
而此时,李沐言正与钱通文一起劝说钱萧和,“舅舅,朝廷已经将扬州城包围了,即便他们不攻城,你们也支持不了多久了,不要再顽抗下去了。”,李沐言劝道。
“父亲,您收手吧,您不能一错再错了,请您也为我和通武以及扬州百姓考虑考虑”,钱通文劝道。
“罢了,罢了”,钱萧和现已是走投无路了,如果投降还算有一线生机。
突然一声爆炸的声音传来,几人心中一惊,钱萧和走出城楼,:“怎么回事?”,他问周围的守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