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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礼啊,你怎么忍心?”
孙兰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家好基友,说好基友一生一起走,怎么半道将他踹下车?
丰仪道,“这事儿我是真帮不了你,给你支个招,写封信找孙老爷子或者亓官军师。”
孙兰见自家好基友想和稀泥,不得不亮出底牌,他转身准备去找静慧。
丰仪眉头一挑,下意识觉得孙兰不是这么省心的,追问一句。
“阿兰,你去哪儿?”
“找静慧,让静慧找长生谈谈。”
如果长生也被“挑拨”得叛逆了,给丰仪提出同样的难题,丰仪岂不是成了他的难兄难弟?
届时,他倒是要看看,丰仪这小子还怎么独善其身。
丰仪见他迈步就走,连忙伸手将孙兰的手拉住,郁闷道,“你这招是想跟我同归于尽?”
孙兰停下脚步,笑道,“好兄弟不就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没道理孙兰为了这事儿愁得掉发,丰仪这小子却美滋滋的享受,太不公平了。
丰仪:“……”
见鬼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没想到孙兰这浓眉大眼的小子也有这份险恶用心。
“容礼,你究竟帮不帮忙?”孙兰睁着亮晶晶又无害的眸子,看得丰仪内心又是一顿臭骂——孙兰这货跟孙老爷子不一样,扮猪吃老虎倒是挺能耐的,这是吃定了自己拿他没辙。
“真是欠了你的。”
丰仪叹了一声,好歹是朝夕相处多年的同窗同僚兼朋友,见死不救也不是他的风格。
正所谓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孙兰想了亓官家大娘子多年,总不能叫他一直当单身狗。
孙兰笑道,“果然还是容礼仗义。”
若非教养约束,丰仪这会儿真想翻个白眼表达自己的内心。
什么“仗义”?
要不是孙兰这不要脸的小子软硬兼施地威胁,他也不至于上这一艘贼船。
“容礼,你说说你的法子。”
丰仪作为这一代最为出色的年轻人,孙兰对他寄予了厚望,他肯定有法子的。
“法子?写信给主公,先探一探她的口风。不然的话,我们俩擅作主张的结果便是你的爷爷、我的父亲,他们都兜不住。”丰仪道,“虽说静慧只是要求保留户主身份,日后不拘泥内宅,看似简单、没什么问题的要求,背后却牵扯了诸多我们沾碰不得的东西,我们解决不了。”
孙兰表情哑然。
他没想到丰仪说的办法就是找长辈,之前是找爷爷,现在是找主公。
毕竟是孙老爷子培养多年的孙子,孙兰的政治嗅觉也有,只是不如丰仪那么敏锐。
“试探主公的口风?”孙兰道,“倘若主公有意长久推行女户,扶持女子,一门双户主兴许是解决问题的根本。不过,推行双户主又会牵涉赋税、人口稽查等问题,唯有从根源解决才能让一切水到渠成。倘若主公有意,我们的问题必会得到回应。反之,主公若是按下不表,那便意味着女户的事情要有其他变化,有可能是进一步改进,也有可能是一时之计?”
丰仪点头道,“这事儿还需要主公表态,我等才好想办法,不然就是白费功夫。”
如果主公没这方面的意思,他们两个一头热,最后也是无用功。
孙兰不确定地问,“容礼,你瞧这事儿……有多大可能?”
丰仪以扇遮面,唯独露出的眼睛漾着意味深长的笑。
“咱们的主公,究竟是女子。若是不改变世人对子嗣继承的观念,来日有了子嗣,延续的却是男子的香火,岂不是意味着她十来年的征伐都是给少主之父做了嫁衣?”丰仪看得透彻,孙兰看得一愣,头一回发现自家好基友是丰真亲生的,“人活一辈子,或为钱财、或为功名、或为地位、或为权利,归根究底还是为了自己。为何世人这么在意香火?自然不仅是为了死后有后人香火供奉,死后的世界如何,唯有死人知道,活人不知,另一重原因便是薪火传承。”
奋斗一世的硕果,自然是想给自己的孩子。
这孩子又有亲疏之分,好比手心和手背。
如果世人都认为男嗣延续的是男方一脉的香火,那么主公未来的一切传给了男嗣,在世人眼里,不就相当于白白给别人做了嫁衣?哪怕儿女都是自己生的,但心里终究不爽快。
孙兰道,“主公不是这种愚人,思想岂会如此狭隘?”
丰仪叹道,“你怎么将自己都骂进去了。”
孙兰噎了一下,倏地想到什么,脸色有些发青。
丰仪道,“这不是愚人的想法,只是寻常人都会有的想法,算不得狭隘。倘若你未来膝下只有一女,女儿注定要嫁人入了旁人的户籍,你劳碌半生的东西都要被女婿通过你女儿占去,你心里可痛快?反之,若是女儿独立一户,延续香火,百年之后,你心里也会舒畅一些。”
谁都喜欢占便宜而不是被人占便宜。
只是,延续数千年的传承观念,岂是这么容易被扭转的?
孙兰道,“这么说……主公答应的可能性很大了?”
丰仪笑道,“先探了口风才知道结果。”
他这一套分析搁在普通人身上大概是可行的,但搁在姜芃姬身上却不太对。
哪怕结果是一致的,但分析过程却是大相径庭。
因为孙兰把话说得太满了,所以他现在有点儿方,不太敢去看静慧,生怕对方对他失望。
殊不知——
他这些反应都在人家意料之内。
因为父辈的关系,长生与静慧也算是手帕交了,关系极为亲昵。
静慧刁难孙兰的事儿没多久就传到她耳朵里。
她道,“我看这事儿不好办,你这是故意刁难人家。”
作为金鳞书院强大师资力量培养出来的学生,静慧和长生先天基因又给力,自然不差。
推行一门双户会有什么阻碍,心里也是清楚的。
“我自然知道不好办,但也正好让他知道,娶我可没那么容易,亓官家的女儿也不是寻常内宅妇人。他敢娶就该做好心理准备,免得来日跟我为这争吵,倒不如一早就说得明明白白。”
长生嚼着嚼着花生酥,眼珠子忍不住打转。
远处,丰仪正跟孙兰凑一块儿想着如何给姜芃姬写折子,冷不丁打了个冷颤。
有种不祥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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