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生是如此浩大的股东大会,连真正的重头戏都没能够赢来就囫囵结束。
不少人都觉得这场景实在是有些滑稽。
会议结束之后,厉天成一系的人趾高气昂的离去。
厉时谦的支持者立马围了上来。
“时谦,这是怎么回事?”先前出言提醒厉时谦的那个股东紧皱着眉头问道,“刚刚那份文件可不是什么对咱们有利的东西啊!”
刚刚那份文件上的确也是记录了厉天成近些年以来接手的一些项目,但问题是与厉时谦准备的那一份截然相反,虽然项目还是一样的项目,可最后的数值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大变化。
厉时谦垂放在台上的手微微收紧。
一旁的其他股东已经隐隐有了猜测,而且十分敏锐的将目标直指安宁。
“是不是你的那个助理,送文件来的那个,她……”
“不是。”话还没有说完,被厉时谦严词打断。
说话的那个股东沉默了一下,看厉时谦这状态,只得与旁边的同伴对视了一眼,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大概是我手下的人内部出了一些问题。”厉时谦缓缓说道,“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后续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我们倒是没有什么关系,只是……”
先前一直帮厉时谦说话的那个大股东摇了摇头。
他和厉时谦的父亲是好兄弟,这些年以来,一直多亏了这一位帮厉时谦撑着台,不然的话,他想要走到如今这一步,只怕是更加的困难。
“只是时谦,咱们的股东大会想要召集,开本就困难重重,这次还是借着你腿恢复了的这个借口,如今失了这次机会……”他说着忍不住摇头,叹了口气。
厉天成可不是什么傻子。
之前股东大会召开的突然,他还来不及做什么手脚,可要是再往后拖上一段时间,等到明年的股东大会在召开那个时候,再想救厉天成的小辫子,可不容易了。
“我明白。”厉时谦重重的一闭眼睛,“这件事情我会处理。”
见他态度坚决,其他股东纷纷叹了口气,终究是不好再多说些什么。
……
“安小姐办事果然牢靠。”厉氏集团地下停车场,一辆红色的法拉利前站了两个人。
赫然便是厉二夫人和安宁。
厉二夫人神情愉快,颇为赞赏的说道:“这一出计谋可谓是一石二鸟,股东大会开了个不伦不类不说,有了今天,这一出方羽集团指派也要重新审视和厉时谦的联姻了。”
“如今我答应你的已经办到了,二夫人是不是也应该实现自己的诺言了?”
厉二夫人爽快的一笑:“那当然。”
她的心情确实不错。
突如其来的要召开股东大会的这件事情,可是让她和厉天成胆战心惊了许久。
知道厉时谦一定是准备好了一切,才向她们发起进攻的,他们夫妻俩一时之间甚至想不到什么对应的招。
好在厉二夫人临时想到了安宁,于是便改了这么个要求。
“安小姐帮我做事做的那么好,我当然也要答应对安小姐的承诺。”
她说着直接当着安宁的面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对着电话那边吩咐道:“把人给放了吧。”
说着又抬头看向安宁。
“把人送回我自己的公寓。”安宁说道。
她自己租的那一栋公寓的居住权,如今还在,不过是周升在暂时居住证。
“按她吩咐的做。”
挂了电话没有多久之后,安宁的手机便响了起来,是周生打过来的。
“安宁,刚刚伯母……”
话还没有说完,手机当中便传出来了柳思眠的声音:“安宁,这是怎么回事?刚刚我听到那些人打电话……”
安宁的心顿时放回了肚子。
“我没事。”她语气温柔的对着电话那边说道,“妈,我现在这边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您先在公寓里待着,我已经安排好了朋友去接您。”
挂断电话之后,厉二夫人似笑非笑地看了安宁一眼:“看来安小姐还不够信任我啊。”
安宁扯了扯嘴角,没有说话。
她自然不可能相信厉二夫人,跟她们合作本就是与虎谋皮。
他们能够绑架母亲第一次,难道不会发生第2次?
所以早在今天早上,安宁就已经联系了中意,让她带着人在自己公寓的附近等着,等到母亲回去之后,立马暂时先将人接到钟家去。
钟家有钟老爷子坐镇,他们还不敢放肆。
“二夫人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告辞了。”
安宁并不想跟她说些废话,只想现在尽快赶回去见母亲。
厉二夫人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安宁转身就走。
走了没两步,突然又被喊住。
“等等。”厉二夫人突然开口。
她也只能够暂时停下来,转过头来看着二夫人。
“安小姐,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和时崇的关系一向不错吧?”
没想到他会突然提起这个安宁的眉头微微皱了皱不过这种事情是很好调查的,自己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是。”
听到她肯定的回答,厉二夫人眼睛微微眯了眯。
踩着高跟鞋,哒哒哒的来到了安宁的面前。
“那你知不知道,时崇对你有着超出了普通朋友的感情?”
安宁的眉心一跳。
虽然没说话,但是看她这反应,厉二夫人顿时懂了:“看来你是知道了。”
“我不明白二夫人你说这些做什么?”
“做什么?”厉二夫人轻笑,只是面上却没有几分笑意。
“我给时崇挑了一门门当户对顶好的婚事,但他因为你拒绝了。”
“您跟我说这些就很奇怪。”安宁摇摇头,“不过您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跟他在一起的,我和他永远只会是朋友。”
“是吗?”
安宁心中有些烦躁,已经不想再跟厉二夫人说下去。
她匆匆扔下一句:“信不信在您,”转身就走。
这是一旁宾利的门被拉开,司机走了下来。
“看她的反应应该是真的,对少爷没什么不该有的心思了。”
“你说这些是想告诉我什么?”二夫人淡淡瞥他一眼。
司机没说话。
她冷哼一声:“我从来不会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真要未雨绸缪,自然得从源头隔断一切!没了她,时崇自然不会再有这些不该有的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