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ne?Jane?”白逸飞看着从刚刚开始就不说话、眼神开始陷入迷离的Jane,他伸出手推推了她,Jane这才如梦初醒的对上白逸飞关心的眼眸,“不用对我惺惺假意的。⒉3TT”Jane嫌恶将白逸飞的手拍到一旁。
“我没有。”白逸飞手足无措的解释。
“我告诉你,白逸飞你和你妹妹在我心上和身上造成的创伤是永远无法磨灭,而我和欧浩晨如今走到这一步,你敢问心无愧的说你们一点错都没有吗?”Jane冰冷的问。
“对不起。”白逸飞低下头,他其实早就悔不当初了。
“对不起?”Jane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狂笑的眼泪都留了下来,“对不起有用的话,我就不会从天堂掉入地狱,若是对不起有用话,我和vsen也不会是现在这副模样,若是对不起有用话,如今的欧太太还会是别人吗?”一句句反问逼的白逸飞将话都噎在喉咙。
“我告诉你,这都是你们欠我的!”Jane说。
“事情都已经这样了,你还打算怎么样?”白逸飞问。
“我需要你配合我。”Jane将这自己的计划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白逸飞,白逸飞听完了脸色十分不好,皱着眉头直觉的反对,“这一切都和梁雨楼没有任何关系,她是无辜的。”
“那有怎样?”Jane冷漠的从口袋里面掏出一支烟,淡定的将烟叼在嘴巴里。
“我做不到。”白逸飞摇头。
“做不到也得做。”Jane朝着白逸飞的脸上吐了一口烟圈,“我想你一定不希望我把当年的事情公之于众吧,你也不希望你的宝贝妹妹后半生在监狱里面过吧?”
“我……。”白逸飞脸色青,看着如今变得冷血的Jane心中却无法恨她,她变得如此模样,和他脱不了干系。
“我只帮你这一回。”白逸飞咬牙点头,算是答应了她的要求,不管怎么样他都只能对不起梁雨楼了,谁让他对她亏欠那么多呢。
“那就谢谢你的鼎力相助了,若是成功的话,对于以前的事情我都可以既往不咎。”Jane满意的笑了起来。
梁雨楼刚刚撞见了欧浩晨在办公室与女人搂搂抱抱后,十分心伤的跑回办公室,用力关门的声音,倒是把一旁认真工作的郝帅吓个半死,郝帅拍了拍受到惊吓的小心脏,“你干什么?后面有鬼在追啊?”梁雨楼脸色苍白的朝着郝帅摇摇头,反手将办公室的门扣上,郝帅更加稀奇了,站起来走向梁雨楼,“你怎么了?脸色这么不好?”郝帅挑起梁雨楼的下巴,强迫他与她对视。
“没、没什么。”梁雨楼一甩下巴,往自己的办公桌走去。
“真的?”郝帅狐疑的问。
“嗯。”梁雨楼没敢抬头,假装认真的翻阅文件。
“你骗鬼呢?”郝帅大手一把夺过文件,用手将文件高高举起。
“你能不能不要幼稚。”梁雨楼伸手,“给我。”
“生气了?”郝帅更加稀奇,一贯好脾气的梁雨楼,竟然学会了欧浩晨的凌厉瞪人眼神,这还真是近墨者黑啊。
“没。”梁雨楼趁着郝帅愣神的功夫,敏捷的抢回文件。
“好吧,好吧。”郝帅算是认输,她死鸭子嘴硬,他也没有办法,不过看这个样子八成又是在欧浩晨那里碰了钉子才拿他撒气。
哎,他这个上司当和受气包一般,正自怜自艾的想着,传来敲门声音,郝帅下意识的瞥着梁雨楼,后者满脸苍白,握着文件的手青筋凸起,将文件一角抓的皱巴巴,该不会真的嘴和开光了一般一说就中,该不会真的是曹操来了吧?郝帅从梁雨楼的办公桌上跳下来,走过去将办公室门打开。
站在门外竟然是白逸飞,郝帅有些失望,斜眼瞥着梁雨楼,她紧绷的身体倒是放松许多,郝帅这才侧身给白逸飞让出位置。
“白总今日怎么有空过来?”郝帅问。
“我有些事情要和雨楼说。”白逸飞瞅着梁雨楼说。
“和我?”梁雨楼有些诧异的抬头,食指指着自己的鼻子问。
“嗯。”白逸飞点点头,将来意说明,“今天晚上我和大哥有个应酬,可能回不了家,那个王妈(白逸飞家里的保姆)最近回乡下了,我担心星夜一个在家带孩子……。”
“你想让我去你家陪星夜?”梁雨楼打断白逸飞的话问。
“若是方便的话。”白逸飞如同小鸡啄米般点头。
“可是,欢欢……。”梁雨楼有些为难,她去陪星夜那欢欢一个人在老宅她也不太放心。
“可以带欢欢一起去我家,正好还能和煜堂一起玩。”白逸飞赶快提议。
“……。”梁雨楼皱着眉毛有些犹豫。
“我已经叫星夜去接欢欢了。”白逸飞看出她的踌躇,直接断了她的后顾之忧。
“哈?”梁雨楼有些古怪看着白逸飞,他此刻的模样似乎很紧张,额头上都冒出豆大的汗珠咧,该不会真的是担心没人陪星夜怕她出事?梁雨楼有些心软了,“我还有别的选择嘛?”梁雨楼干笑的打趣着白逸飞。
“呵呵。”白逸飞笑的有些尴尬了。
“逸飞,我有事情想和你说。”当然看出白逸飞的古怪不只是梁雨楼,旁观的郝帅眉毛都快拧在一起了,右手搭在白逸飞的肩膀上,半搂半拉的在梁雨楼注视的目光下将白逸飞拉出了办公室。
“帅子。你干什么?”当走出离办公室很远的楼道,白逸飞一矮肩膀将搭在身上的胳膊给甩了下去。
“你是不是在计划什么?为什么要骗雨楼?”郝帅一针见血的问。
“怎么会呢!”白逸飞在郝帅的注视下,后背开始冒着冷汗,眼神也不由自主游弋,就怕对上他的视线而露出了马脚。
“真的?”郝帅挑起眉毛。
“当然,这些天星夜身体不太舒服,我这不也是担心她嘛。”白逸飞说。
“切!”郝帅冷哧一声,“二十四孝老公。”似褒似贬的话。
“好了,不说了。我还好多事没弄呢。”白逸飞说,郝帅挥挥手似乎让他赶快走,白逸飞这才转身往办公室走去,只是步伐越的沉重……
‘今夜,我要你将梁雨楼支出去!’是她冰冷的吩咐。
而过了今天,情况就会失去控制,而这些却是他明明可以阻止,却不能阻止。
白逸飞觉得此刻自己,仿佛将心头上了一道沉重的枷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