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基的嗅觉灵敏,他确定所闻到的香味就是那瓶花粉。
明明是送给梁悦欣的,为何会涂在露的身上?
阿基疑惑地看着露,难不成是她偷来的?
难道露曾经偷过梁悦欣的东西?
露曾经是偷,阿基难免会从这方面去想。他怎么会猜到,露跟梁悦欣会有交情呢?更加没想到,其实他已经见过梁悦欣了。
事关到梁悦欣的消息,阿基不会错过任何一消息,他一把就抓住露的手,问:“你身上涂的花粉是怎么得来的?”
露被捉得生痛,挣脱着要松手,并没有立即回应阿基。
阿基的突然反常也令董宛吃了一惊,看见妹妹被抓得生痛皱眉的脸,不禁对阿基:“阿基,发生什么事了?有事慢慢,你把露弄痛了。”
阿基这才反应过来,松了手。露揉着手腕,怒视着阿基,表现她的不满。
董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感觉阿基像是有话要跟露,她便先把奶奶扶回房间了。
阿基依旧是皱着眉头,却没有话。露懒得理他,转过身准备离去。
“站住!”
这是命令式的语气,不容反抗。在这里,阿基一向是彬彬有礼,话也是温柔细语,极少见他态度如此。
露扭过头,愣着看着阿基。是她做错什么事了?为何阿基对她的态度突然又转变了?就像当初发现了她偷银子的事一样。可是,如今她并没有偷阿基的银子啊。
露百思不得其解。带着不解又委屈的眼神盯着阿基看。
“你身上涂的花粉是怎么得来的?”阿基重复了一句,他关心的就是这个事情。
这是阿基第二次问她了,露不禁好奇,阿基就是为了这个事情而动怒么?这也太可笑了,女人涂花粉关阿基一个大男人什么事了?
露当然不会知道,这花粉是出自于阿基的手,而且是寻找梁悦欣最得力的绳索。阿基在◎◎◎◎,∞江南呆了那么久,一有关梁悦欣的消息也没有找到,至今,露涂的花粉就是最重大的发现了。
“我买的!”露随口而应。她不满阿基恶狠狠的态度。更何况。这花粉来自哪里又关阿基啥事了。
“你慌!”阿基是立即就揭穿露的谎话了。
花粉出自于阿基的手,是独一无二的。就算露花再多的银子,在外面也是买不到的。
露动了动嘴唇,却不出反驳的话。阿基又是怎么知道她慌的?就算是慌那又如何。花粉是欣姐所赠。又不是她去偷去抢的。
而阿基。还真的以为是露偷来的,才会对她的态度如此强硬。阿基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露的脸,如果她再不真话。阿基就对她不客气了。
董宛送奶奶回房间休息,便急匆匆地赶出来了。看见气氛不对劲,便急着上前问:“你们到底怎么啦?”
董宛的话一出,露更是倍感委屈了。立即哭诉道:“姐,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我是哪里得罪他了?”
董宛也觉得阿基的火气来得莫名其妙,转过脸就问:“阿基,是露做错事了吗?”
阿基没有回应董宛,而是冲着露继续问:“老实告诉我,花粉是怎样得来的?”
阿基的模样很凶,露感觉到害怕了,赶紧躲到董宛的身后。
阿基一直追问花粉的事情,董宛也察觉到问题是出在花粉那里,不禁问阿基:“露涂的花粉有什么不妥了吗?”
“花粉的主人就是我要找的人。”阿基没有对董宛隐瞒,就在之前,他已经告诉过董宛了。
董宛一愣,她终于明白了。如此来,花粉来自哪里真的很重要。但露完全不知道什么一回事,什么花粉的主人,什么要找的人,她完全不知道阿基在什么。
阿基的事,就是董宛的事了。只见董宛温柔地看着露,轻声问:“露乖,告诉姐,花粉是谁给你的?”
露一愣,为何姐也这么问了?这花粉有什么不妥吗?不禁问:“姐,这花粉到底怎么啦?难道我就不能用吗?”
花粉涂在身上,清香的味道令人感到心情舒畅,露可是喜欢了。阿基和董宛如此紧张,露还以为他们想把花粉抢去呢。
“不是这个意思。花粉的主人是阿基的故人,阿基想知道她在哪里。”
董宛的话音刚落,露就笑了。姐姐是在笑吗?花粉的主人不就是欣姐吗,阿基找欣姐还用得找问她,不去问姐姐?
“你笑什么?”露的态度令阿基更加不满了,他就是认定了花粉是露偷来的。
“笑你们!”露笑着:“姐,花粉是欣姐送我的,你去找她就是了。”
阿基和董宛同时愣了。
欣姐就是花粉的主人?她就是可汗的女人?阿基要找的人就是她?董宛疑惑地看着阿基。只见阿基也是一脸的傻愣。董宛又觉得不妥,阿基已经见过欣姐了,如果欣姐就是他要找的人,当时就应该认出来才对啊。
阿基也有着同样的疑惑。欣姐就是梁悦欣?不对啊,明明就是两个不同的人,两人样子一也不相似。阿基也同样用疑惑的眼神看着董宛,问:“宛,欣姐的全字叫什么?”
“这……我也不知道。”
这个问题,董宛真的不会回应,因为她真的不知道,梁悦欣从未跟她提起过全名。阿基再问露,露也是摇摇头。姐妹俩。都不知道梁悦欣的全名。
为何不告之全名?到底是巧合,还是故意隐瞒呢?阿基不禁对欣姐的身份起了疑心。
“我累了,我要休息了。”露不满一回家就被盘问,嘟嘟嘴巴就转身走了。
阿基没有再留露,因为他知道无法再从露的口中得知到什么了。欣姐跟梁悦欣是不是同一人?又或者欣姐会知道梁悦欣的消息。
“阿基,你确定欣姐就是你要找的人?”董宛好奇地问。
“我也不知道。她们的背影相似,但是模样却完全不同。”阿基摇摇头,他也无法确定。
既然模样不同,那么应该就不是同一人吧。董宛又问:“女孩子的花粉随处可见,也许是物有相似罢了。”
“不。”起花粉一事。阿基是非常坚定地反驳:“那是独一无二。因为那是出自于我的手。我只做了一瓶子。”
听阿基如此,董宛终于明白,为何阿基的反应会如此大了。突然间想起,欣姐看见阿基的时候。反应很古怪。便提醒道:“阿基。你还记得那天看见欣姐时。她的反映吗?”
经董宛一提醒,阿基是记起来了。当时的欣姐手舞足蹈,没有开口话。还匆匆而别了。
“难不成欣姐真的就是你要找的人?当时,她是认出你了。”董宛猜测道。
阿基还是摇摇头,他也无法确定。如果欣是因为害怕话暴露了身份,又是为何呢?他跟欣的交情不错,欣为何不敢相认呢?更何况,明明就是两张不同的脸。但是董宛的下一句话又提醒了阿基。
“听,江湖上有一种医术是可以易容的,能够使人的容貌在一瞬间完全改变。”
阿基睁大着眼睛,张着嘴巴看着董宛。没错,医书上是有记载着易容之术。可是阿基对易容之术是一窍不通,便没有往这方面去想了。易容能够改变人的容颜,却改变不了声音。如此来,就可以解释当时欣姐为何不开口话了。
想着想着,阿基就越是觉得欣姐就是梁悦欣了。但梁悦欣是一医术也不懂,她又是怎么弄到易容之术呢?疑团无法解开,一切的疑惑,也只有当面问她了。
“宛,你可知道她住在哪里?”
“知道。欣姐就住在平安客栈。”
平安客栈?阿基也曾经去过那里寻找,可是是一丝线索也没有找到啊。阿基懊悔,当时怎么就没有发现如此最大的线索呢?
“我现在就去找她!”完,阿基欲出门去平安客栈。
“阿基——”董宛却把阿基拉住了。指了指天空,:“客栈已经打烊了,现在去也找不到人,还是明天再去吧。”
阿基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是啊,天色已晚了。可惜啊,又要等一个晚上了。
第二天,天一亮,董宛便陪同阿基一起,前往平安客栈了。结果就是,他们来迟一步了,被告之,梁悦欣已经离开了。
出了平安客栈,阿基是一屁股就坐在地上。难得发现了重大的线索,而且此人还很可能就是梁悦欣,但却来迟了一步。阿基是无比的失落。
以住阿基在董宛面前,都是自信满满的。董宛何曾见过他如此,不禁吃了一惊。沉默了片刻,提议道:“阿基,要不我们到别的地方再找找吧。”
但阿基没有回应,依然一动也不动地坐在地上,也不管行人异样的目光。
阿基没有告诉董宛,他已经在江南找了半个月了,是连半个人影也没有找到。好不容易发现了绳索,却就此断了,他应该如何向清风交待呢?
不就是找一个女人吗?而且还是可汗的女人,阿苛至于如此上心吗?董宛有些不悦了,甚至开始吃干醋了。
“我从就喜欢医术,可是身边没有一个人理解我。”坐在地上的阿基,在自言自语。像在跟董宛,又像是自自话。
“可汗当时也只是一个孩子,但是他已经非常出色。他竟然对着众人,阿基将来会成为准葛尔第一巫师。”
提起旧事,阿基的眼里闪耀着泪光。清风时候就眷顾他,支持他,是他生命中的好基友。
“如果不是他,我也不会有今天。”完,阿基抬起头看了董宛一眼。
董宛突然明了,明白阿基为何对可汗的事情如此上心了。董宛紧挨着阿基,在他的身边坐了下来,陪着他。
“欣姐待我不薄,也许她还会来找我的。再看见她,我一定帮你问个清楚。”董宛挽着阿基的手臂。
阿基朝着董宛挤出了一丝笑容。当下,也只能如此了。
董宛总是觉得,梁悦欣只是离开了平安客栈,并没有离开江南。感觉她还会再见到欣姐的。再见到欣姐的时候,一定及时通知阿基。阿基的事情,就是她董宛的事情。
在平安客栈未能找到梁悦欣,但阿基还是把这项重大的发现写信告知清风了。
收到信的清风,激动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他是完全相信易容一,而且断定那位欣姐就是梁悦欣。
清风的断定并不是凭空感觉的,那是有依据的。清风对梁悦欣的了解比阿基深得多,他知道欣有养父母、有弟妹。
那个时候,清风在京城寻找梁悦欣,就曾经找到欣的弟弟田佳杰。为了得到梁悦欣的消息,清风还缠了田佳杰几天时间呢。
田佳杰烦不胜烦,便对清风动起了武,欲赶他离去。怎料,两人却打了个平手。
“在这个世上,除了我爹,就只有你能跟我打成平手了。”打完架的田佳杰气喘吁吁,不过却是满心欢喜。可知道,高手没有对手是一件很孤独的事情。田佳杰跟清风算是不打不相识了。
“你是想,你是青出于蓝,比你爹更强了?”当时,清风只是随口地反问。
“不,我爹更厉害。除了武功,他还懂医术,就连易容之术也会。”
田佳杰的话,清风听了也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如今再想起,正好解决了阿基在信中提到的疑惑。
欣的易容一定是出自于她养父之手!
清风把信收进抽屉,便冲出了帐篷。对两名侍卫:“随我去阿塔部落。”
两名侍卫相互对视一眼。他们是清风的贴身侍卫,阿塔部落造反一事,他们都清楚。清风突然要前去阿塔部落,他们便不禁担心起来。其中一位还问:“可汗需要带多少兵马呢?”
“就你们俩!”清风脱口而出。
什么,就他们三个人?两名侍卫惊得眼睛都要掉地上了,是他们听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