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皎洁的弯月摇挂夜空,为夜色装点亮光。
虞韵走到门口时,一抬眼便看到了等自己的人。
他换了套休闲衣服,外搭黑色风衣,衬得整整个人更为冷峻神秘。
虞韵很喜欢黑色。
她总觉得这个颜色透露着一种说不上的神秘感,让她有去探究,去了解的想法。
听到动静,江横侧身看向她。
两人无声对视。
风轻轻拂过,两人的鼻间钻入熟悉香味。
虞韵刚刚随手套了件衣服出来,这会还有点冷。
她眼睫微抬,盯着江横看了少顷,眉梢往上扬了扬,明知故问:“怎么突然过来?”
“……”
江横低眼看她,目光从她白皙漂亮的脸颊往下,落在她没能拢紧衣领露出的精致锁骨。
几秒后,他的眼睛停在她细白的小腿位置。
他顿了顿,重新对上她眼睛,“确定让我在这回答这个问题?”
虞韵瞥他一眼,侧身给他让出位置。
江横抬脚,再次踏进这个他越发熟悉的地方。
屋子里比外面暖和很多。
暖风袭来那一刹那,她感觉自己重新活了过来。
进屋后,虞韵倒也没着急地要答案。
和往常一样,她问江横要不要喝点什么。
江横:“不用。”
虞韵哦了声,“我要喝口水。”
江横看她往中岛台那边走,抬脚跟了过去。
两人之间,隔着中到吧台而站。
喝了小半杯水,虞韵再次抬起眼,眉眼微弯:“有答案了吗?”
“……”
江横看她,斜斜地靠在吧台旁说:“我刚刚说了。”
虞韵:“嗯?”
江横提醒她,“我来创造第三种选择。”
虞韵再次拿起杯子喝水,揶揄他,“江横弟弟,你是不是没听说过过期不候这四个字?”
江横垂眸。
他眼睛在她身上,瞳孔漆黑却明亮,看不出怯意,看不出退缩。
在虞韵深觉自己要招架不住时,江横翘了下唇,从她手里拿到了她喝过水的杯子。
虞韵还没反应过来,他先端起杯子在唇边把被子里的温水全数喝下。
随着吞咽动作,喉结自然地上下滚动。
喝完,他说:“听过。”
虞韵扬眉,正要开口,江横的下一句话却将她钉在原地。
“但今天,”他俯身朝她这边靠近,坦然告知:“还没过去。”
虞韵眼眸一闪,讶异他会这么找漏洞。
这有一点不像她所认识的江横。
很奇妙的是,她却不讨厌这样的江横。
虞韵的神色有片刻的怔松,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年轻又英俊的脸庞,歪着头笑,“你就不怕被我拒绝?”
江横回答:“但是不亏。”
闻言,虞韵好奇追问:“你大冬天从学校匆匆跑来,要真被我拒之门外,怎么不亏。”
“你没有不是吗?”江横说。
虞韵睇他一眼,深感后悔,“早知道我就不给你开门。”
“你不会。”江横很是笃定。
被人这样拿捏心思,虞韵有些微的挫败感。
她嘴唇翕动,想说点什么,一时却又没想到有力的回击言论。
江横看她苦恼的模样,有点儿想笑。
除了在床上,他少有看她情绪如此丰富的时候。
虞韵给人的感觉一直都是个脸上总挂着盈盈的笑,不会生气,也不会有明显情绪波动的人。
江横依稀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的那晚。其中一个女生点评过她一句,说她没趣且冷血。
但江横不这样觉得。
思及此,他再次看向面前的人,缓声道:“虞韵。”
虞韵抬眸,在江横开口前,率先出声:“我不喜欢和大学生有牵扯。”
江横意外她会如此坦白,嗓音微沉,“然后呢?”
“但如果是你的话,好像也不是那么不能让我接受。”虞韵尊重自己的欲|望,尊重自己的荷尔蒙选择。
她清楚的知道,江横之余她,有种奇妙的吸引力。
江横怔了怔,目光灼灼看她,“还有呢?”
他知道,虞韵还有后面的话等着他。
虞韵舒心一笑,有种特别的轻松感,“还有就是,和之前一样。”
他们不谈情不说爱,不干涉对方的一切。同样的,也要遵守之前的约定。
两人在一起期间,不能有第三人加入。
听她说完,江横好一会没吱声。
虞韵也没催促他要回答,她抬脚往另一侧走,淡淡说:“你可以慢慢想,明天给我答复。”她顿了顿,看向不远的沙发,“回学校太晚,你不介意的话我今晚也可以把……”
沙发二字还没说出口,江横的气息逼近。
他吻下来之前,虞韵听见他说:“我不睡沙发。”
……
进门时没脱掉的风衣挂在了楼梯扶手。
楼梯上有散落的拖鞋。
虞韵被江横抱回房间时,脚趾是裸露在外,人是挂在他身上的。
他落下来的吻,比几个小时在学校门口前更甚。
似发泄一般,他吻得一点都不温柔。
虞韵吃痛呜咽,江横才放缓速度,变得温柔。
房间里只留了一盏灯,是由内而外都散发着暧昧气息的那盏昏黄落地灯。
光线恰到的营造着氛围。
屋内的气温逐渐身高,男女呼吸声交缠。
衣服拉链声音响起。
江横的目光在她肌肤上停滞片刻,抬起眼看她,目光幽深,似有火在燃烧。他喉结微滚,嗓音喑哑,“你——”
“什么。”虞韵勾住他脖颈,唇瓣擦过他耳朵,轻声说:“迟早要脱的不是吗?”
她顿了下,侧头看江横神情,意有所指,“还是说,你不喜欢?”
江横没有不喜欢。
他喜欢极了。
他低下眼,将她穿去给自己开门的衣服丢至床下。
……
漆黑深夜。
暧昧声持续了许久。
等停下时,房间里依稀能听见窗外凛冽寒风刮过枝叶拨弄出的沙沙声响。
酣畅淋漓的性|事过后,虞韵有些倦了。
倏地,江横滚烫的呼吸拂过她耳朵,微微有点儿痒。
虞韵睁开眼看他。
“洗澡吗?”
虞韵没和他客气,“你抱我去。”
洗完澡出来,虞韵其实有点饿了。
但她因为跳舞的缘故,不怎么会吃宵夜。晚上和杨知意几个人在烧烤摊那会,她就是意思意思地吃了两口。
房间内静悄悄了一会,江横看她说:“我出去抽根烟。”
“不用出去。”虞韵看他,“就在这抽。”
一根烟,两人分着抽完。
虞韵会抽烟,但抽的次数很少。她是前两年学会的,刚开始抽的时候,被呛的眼泪直流,非常不理解为什么男人都爱抽烟。
不过后来,她懂了。
偶尔抽一根,其实还蛮有意思的。
抽完烟,虞韵莫名又精神了一点。
她看向旁边的人,忽然有想和他瞎聊聊的想法。
“江横。”虞韵的嗓子被他折腾的有些哑。
江横勾了下唇,意味深长:“要不要喝水?”
虞韵:“不要。”
她剜他一眼,却没任何的威慑力,“你为什么会休学两年?”
江横一愣,意外她会好奇这个。
看他不说话,虞韵挑眉:“不方便说?”
“没有。”江横跟着她躺下,将温香软玉拽入怀里,“受过点伤,在医院住了一段时间。”
虞韵了然。
她默了默,猜测道:“车祸?”
江横看她,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虞韵倏然一笑,知道自己是猜对了。
“不问我为什么猜这么准?”
江横从善如流,“为什么?”
虞韵:“因为你来我这儿,从不开车。”
别人她不了解,但江横这样的人,不可能没车也不可能没驾照。虞韵其实之前就有过这方面的猜想,她觉得江横之所以不开车,除了有心理阴影之外,她想不出别的理由。
江横嗯了声,没否认。
他确实出过车祸,但不再开车不是因为心理阴影。他纯粹是想做个普通的大学生。
虞韵噎了噎,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你觉得你现在做的事,是普通大学生会做的吗?”
江横痞坏笑道:“我觉得是。”
“……”
“你呢。”江横看她,“之前,是因为我骗了你,还是……”
他话还没问完,虞韵先告诉他答案,“都有。”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虞韵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等她睡醒时,旁边已经没人了。
她思绪放空的在床上躺了会,幽幽叹了口气感慨——男色果真误人,年轻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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