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6
楚恒当然觉得讽刺,王若兰的誓言还犹言在耳,这才过去多久,她竟然就将誓言丢到了脑后。
她就这么耐不住寂寞吗?
既然是她自己发的誓,又是她自己违背的誓言,那就怪不得他了。
楚恒思索了一会儿,朝江鸣道:“我记得下个月初是先帝的忌日吧?”
“回王爷,正是先皇驾崩三年的忌日。”江鸣不解,这说着太后的事,王爷怎么好端端又提到先皇忌日的事情上去了?
楚恒点点头,“那就吩咐下去,好好准备一番,再传本王命令,先皇忌日这天,任何人不可缺离。”
“是,王爷。”江鸣应下,等了半响也没等到楚恒再提太后的事,忐忑着问:“那王爷,太后那……”
楚恒见他还没明白自己的意思,有些不满的看他一眼,道:“先帝忌日这天,本王想让朝中上下看一出好戏,明白?”
“属下明白!”江鸣领会主子的意思,心中诧异不已,王爷的意思是,先皇忌日这天,要让所有人撞破太后的丑事?
这样一来,太后就……
江鸣想到那画面,不由得咽了口唾沫,心中为太后默哀了起来。
不过也是太后自找的,竟然敢胆大妄为到这个地步。
王爷对她掏心挖肺的,她竟然屡次欺骗王爷,将王爷玩弄于股掌之中,她仗着王爷对她的情意,肆无忌惮的伤害王爷,这次,王爷寒了心,她自然没有好下场。
江鸣虽然惊讶主子会这样做,但也赞同主子的做法,立即就下去安排事情了。
王若兰还并不知道自己马上要大祸临头,她还在寝宫享受着少年郎带给她的愉悦和激-情。
正兴起之时,翠荷匆匆来报,“太后,摄政王来了。”
如同兜头盖脸浇下一盆冷水,王若兰的兴致顿时就灭了,赶紧推开在身上肆意的少年郎,坐起来命道:“把此人藏起来,然后给哀家梳妆。”
“是。”翠荷连忙带着未着一缕的少年郎去躲藏,她低着头,不敢乱看,却在少年郎从她身边走过时,视线看到一处,顿时耳根子红透了。
玉荷扶着一身疲软的王若兰去梳妆,待梳妆好,翠荷扶着出了内殿,玉荷则留下来收拾床榻。
王若兰一身无力的坐在了外殿的罗汉床上,昨天晚上折腾了一晚,今天早上起来又……她觉得身上酸痛,又无力,不过想到那愉悦,她又心中舒坦,而且还有些提心吊胆的刺激感,别有一番味道。
她抚了抚红润的脸颊,这才道:“去把王爷请进来吧。”
翠荷应下,看了内殿的屏风后一眼,心中有些不安的出去请楚恒。
不多时,楚恒便进得殿内,微行了一礼,“太后。”
“阿恒,你来了,快坐。”王若兰还是一如往常的巧笑嫣然。
楚恒看了看她,又往内殿扫了一眼,看破一切,却未动声色,依言落了坐。
瞧她这副面含桃花的样子,应该刚刚纵情过,江鸣说那人还未曾离开宁安宫,估计此时就在她的寝殿内吧?
不过他今日也不是来捉奸的,人在不在他不会去管。
王若兰让人上了热茶,动了动有些酸软的身子,笑问:“阿恒,你今日怎么过来了?可是有什么事?”
自从被楚恒撞破好事后,楚恒就少有来她寝宫,他们之间的关系表面上修复如常,可是她却知道,他还是介意那件事的,因为自此以后,他再也没有留宿过宫中,也没有再碰过她。
他不碰她,她自是寂寞难耐,所以悄悄让翠荷带了人进来。
她身为太后,无上高贵,又怎么可能委屈自己,独守空房?
而且这种事情,无比奇妙,她甚是钟迷,就算楚恒偶尔留宿,她也想多尝尝其它人的滋味儿。
“下个月就是先帝的忌日,按规矩要好好办一场法事,我过来是想和你商议此事的。”楚恒喝了口茶,淡淡出声。
王若兰狐疑的看着他,“阿恒,你最近好像变了,你以前一提到先皇都是咬牙切齿的,如今竟然这般平静的提起他的忌日?”
他之前有多怨恨诸葛景她是看在眼里的,怎么近来,他好像不怨恨诸葛景了,如今还主动提出要给诸葛景办法事,这也太不正常了。
“我之前确实十分憎恨他,恨他抢走了你。”楚恒看着她道。
王若兰与他对视一眼,闪躲着移开了视线。
楚恒微微挑眉,为什么他说这话的时候,王若兰不敢与他对视?
他回想了一下,之前原主提起这件事情的时候,王若兰似乎也是这般神情,但原主在面对王若兰的时候,自带了滤镜,所以没看出王若兰有什么不对来。
可楚恒看出异常来了,这不应该啊,如果她真的是不愿意,被迫进宫,她不该是这样心虚的神色才对。
难道当初的事情另有隐情?
楚恒嘴角微扬,如果是这样,那就更有意思了。
他继续道:“人生如灯灭,他已经死了三年了,我再有怨气也消得差不多了,再说了,他始终是诸葛心的父亲,我孩子的外祖父,就算不为别的,为了孩子,我也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了,将来要是被孩子知道了,岂不是笑话?”
原来又是看在诸葛心母子的份上,所以连这么多年来的憎恨也可以消散。
看来,她真是小瞧了诸葛心这个女人,一个孩子就成功笼络住了楚恒的心。
就算知道这个事实又如何,她也不敢轻易对诸葛心母子下手。
而且楚恒对这个孩子越紧张,越能牵绊住他,这样,他们就不可能真正的成亲,等到他的儿子把持朝政,再将这一家三口一起除掉,岂不是更省事?
所以现在不管楚恒有多在意诸葛心腹中之子,她都不会做什么。
想到这,王若兰笑着应道:“阿恒说得是,总是要在孩子面前竖立一个好榜样才对。”
“既然如此,忌日的事就交由晏亲王来操办吧。”楚恒提议道。
王若兰拧眉,“交给晏亲王?”
晏亲王是那些皇亲的领头,最是想找她和儿子的错处,怎么能把这么大的事情交给他来办?
楚恒解释道:“之前因为长乐公主的事闹得有些不愉快,已经有损皇家威仪,要是把这件事交给晏亲王来办,一来,能修复皇上与王爷们的关系,二来,也能免去众人的非议和猜疑。”
王若兰点头,有道理,她笑道:“一切都听你的。”
“兰儿,你真好,你放心,只要你不违背你立下的誓言,我以后一定不会辜负你。”楚恒一脸深情道。
王若兰眼神又是一闪,还下意识往内殿看了一眼,脸上有些不自在,“那是自然,我当然不会违背我的誓言,我一直为你守着,我也会一直得着你来娶我。”
“放心,不会让你等太久的。”楚恒说完,站起身离开了。
楚恒走后,王若兰有些心神不宁,楚恒今日为何好端端的又提起誓言的事情,明明那日她不过是为了安抚他,随便立的,她从未当真,但看楚恒好像很认真的样子。
她按了按胸口,誓言应该不会应验吧?
不会的。
要是誓言真的会应验,那为何还有那么多人随随便便的立誓?
虽然这样安慰着自己,但她已经没有半丝□□,因而让翠荷将那个意犹未尽的少年郎带走了。
少年郎跟着翠荷出了宁安殿,一脸的不悦,他现在兴致未尽,难受得紧,他看着面前女子窈窕的身影,起了一丝念头。
翠荷要比太后可年轻多了,味道应该也更好。
他这样想着,便走向前,左右看了看,没有人,拉了拉翠荷的袖子,“姐姐……”
撒娇的意味十分明显。
翠荷不由得想起在寝殿内无意中看到的那一处,心中顿时滚烫起来,犹豫再三,还是咬了咬唇,道:“你跟我来。”
另一边,诸葛晏得了操办先帝忌日大典的旨意后,就立即召集所有的皇亲商议对策。
“这次机会对我们来说简直千载难逢,小皇帝让本王来操办祭典,本王便可以随意在宫中安排,定叫长乐腹中胎儿不保,也让小皇帝背了这个黑锅。”
众人都觉得机会难得,于是低声商议起来。
晚间,玉荷下了值,回到屋子,见翠荷一脸是笑的坐在桌子前,脸上全是红润,她奇怪问:“翠荷,有什么高兴的事,说出来让我也高兴高兴呗。”
“没有,就是想起小时候一件趣事而已。”翠荷赶紧收了笑。
她终于知道太后为什么不顾宫中规矩,也要养那些面首了,原来真是好滋味儿。
玉荷又道:“什么趣事,说出来我听听,也乐一乐。”
“有什么好说的?我去当值了。”翠荷说着,一脸含春的走了。
玉荷挠了闹头,为什么她觉得翠荷这个样子像太后刚刚与那些少年郎亲热过后的样子,也是这样一脸含春的。
不过不可能啦,翠荷还未嫁人,还是个黄花大闺女,怎么可能像太后一样做那事?是她多想了。
翠荷出得门,觉得身子酸痛得厉害,某处更是疼痛难忍,暗怪那小子太过猛浪,但又十分满足,心中期待着下一次的愉悦时光。
可是一连数日,太后也没有再召那些少年郎,翠荷想得厉害,便壮起胆子把人召进了宫,还是那日的少年郎。
趁玉荷去当值之时,两人便在屋里翻云覆雨。
只是正在兴头上时,门突然被推开了,两人以为是玉荷回来了,吓得半死,可是看清来人后,险些没吓得当场就死过去。
来人不是玉荷,是江鸣。
江鸣是摄政王楚恒的人,江鸣知道了此事,就表示摄政王知道了此事,如果摄政王将事情告诉太后,他们俩个必死无疑。
翠荷吓得胡乱裹了件衣衫,就跳下床跪地磕头,“江大人,请饶奴婢一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那少年郎也裹了衣衫跪在地上直磕头,“饶了小人这一次,求大人饶命。”
“翠荷,你是太后身边伺候多年的人,身为宫女,秽乱宫闱是什么罪名,你应当清楚。”江鸣坐下来,看着面前把地面磕得砰砰作响的人问道。
翠荷面色惨白,额头却渐渐红肿起来,“奴婢知错了,请大人再给奴婢一次机会。”
江鸣笑道:“我可以给你机会,就看你能不能把握住了。”
翠荷自是明白,这个把柄让江鸣拿住了,她以后便要受制于人,可哪怕这样她也得答应下来,活命要紧。
她当下便应道:“奴婢任凭大人差谴!”
江鸣笑了。
自那日后,王若兰都没有再找那些少年郎,时间一直持续到了诸葛景忌日前,连翠荷玉荷都认为,她是要守住了那个誓言,等着楚恒了。
这日,便是先帝诸葛景驾崩后三年的忌日。
诸葛心也要入宫,萃心院一大早就开始忙碌的准备着。
“虽说公主胎象已稳,但还是要注意些,今日人多,不要被人冲撞了才好。”吕嬷嬷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道。
诸葛心见吕嬷嬷就是一个操不完心的老妈子,心中感动,“嬷嬷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就是,有奴婢在公主身边,嬷嬷尽管放心就是。”丹佩也道。
丹佩行事虽然稳妥,但毕竟年轻了些,她并不放心。
“要不是规定只能带一个贴身伺候的人,老奴还真不放心想要跟着一道去照顾公主。”吕嬷嬷叹息道。
先帝忌日,朝中五品以上官员都要进宫,还有皇亲国戚也都要进宫参加祭祀,人多混杂,为了避免人多拥挤,发生混乱,宫中有令,祭祀这日,每人只能带一个下人。
“那就一道去吧。”正好进门的楚恒听到她的话,答道。
诸葛心和吕嬷嬷、丹佩三人都吃了一惊。
吕嬷嬷更是有些激动问:“王爷,老奴可以跟着一起去吗?”
“有何不可,公主现在怀着身子,就是两个人,自然也可以带两个伺候的人。”楚恒在诸葛心面前坐下来,答道。
吕嬷嬷想到这,顿时就笑了,“王爷所言甚是,公子是双身子,可以带两个伺候的人,老奴这就去准备。”
说完,拉着一脸傻笑的丹佩出了屋子。
两人出去后,丹佩就忍不住笑道:“王爷对公主越来越好了,要是搁以前,王爷是不会为公主破例的。”
是啊,虽然公主是双身子,但毕竟孩子还未出生,王爷这样说虽然也说得过去,但真正追究起来,也还是不合规矩的,可是王爷为了公主破了例,足以证明王爷越来越在意公主了。
吕嬷嬷心中别提多高兴了。
“王爷不必如此的,我有丹佩一人照顾即可。”诸葛心却不愿他为自己破例,到时候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楚恒端起茶喝了一口,浅笑道:“你是先帝最宠爱的公主,又怀着身子,多一个人照顾算得了什么?这种小事你就不要多想了,现在没有什么事比你和孩子更重要的了。”
诸葛心闻言心中十分温暖,她点点头,“那就一切都听王爷的。”
“今日虽是我主持祭祀,但事情都有江鸣掌管,你就跟在本王身边,轻易不要离开。”楚恒再道。
那些个皇亲是不会放过今天这么好的机会的,一定会对诸葛心下手,不过他已经布好天罗地网,就等着他们自投罗网。
诸葛心应下,“好。”
另一边,诸葛晏几个正在晏王府聚集商议着。
“诸位,今日就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在今日借机除掉长乐腹中孩子,顺便将小皇帝拉下马,我们就可以高枕无忧了。”诸葛晏道。
众人一脸兴奋,如同看到自己当皇帝那天的场面,激动得不行。
一人问:“晏亲王,事情都安排好了吗?”
“放心吧,安排好了,今日定能将长乐腹中之子除掉,也能将诸葛玉母子拉下马。”诸葛晏一脸自信道。
众人对视一眼,都笑了,那就好。
宁安宫这边,也早早的忙碌起来,王若兰已经数日没有睡好,昨晚上又是做了一晚上的梦,梦到与那些少年郎快乐的时光,可是醒来后却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心中越发想得厉害。
因此,坐在梳妆台前梳妆时,她脸上的神情都是恹恹的。
才守了月余,她已经倍受折磨,真的要守个一年半载,她如何受得了?
翠荷在给她上唇脂,上的时候手微微发抖,但还是上得极好,她看了看太后红润饱满的唇瓣,心头稍安。
“娘娘今日的妆容素雅但不失贵气,极好。”翠荷放下唇脂,又去拿钗环。
王若兰懒懒的掀起眼皮看了一眼,确实不错,比往日的妆容要好看许多,可是就算好看又怎么样?还不是孤芳自赏。
她抿了抿唇,把唇脂晕开一些,尝到了丝丝的甜意,与往日似有些不同,遂问:“今日唇脂的味道怎么和之前的不一样?”
“这是吴尚宫新送来的,说是换了配方,太后觉得如何?”翠荷眸光闪了闪,笑问。
王若兰又抿了鸣,“不错,比之前的好。”
“太后喜欢就好,奴婢让崔尚宫多送些过来。”翠荷笑道。
王若兰嗯了一声,又闭上了眼养神,但心中对那些少年郎的想念却更甚了。
但不管她再想,今日也是不行的,今日是诸葛景的忌日,皇亲国戚和文武百官都会进宫,要是她在今日做点什么,那她这个太后就完了。
理智让她把心里的欲-望压了回去。
梳妆好后,王若兰站起身道:“陪哀家先去先祀殿看一看,免得出了什么纰漏。”
“事情都是晏亲王安排的,他应该不敢在今日动什么手脚吧?”翠荷问。
王若兰道:“多一份确认才安心。”
“太后所言甚是,那奴婢陪太后去,就让玉荷在寝宫等着吧。”翠荷道。
王若兰点点头,“也好,让她留下再把东西确认一遍,不要出差错。”
“是,太后。”翠荷应下,朝玉荷交待了几句,扶着王若兰往先祀殿而去。
到了先祀殿门口,翠荷步子有些迟疑。
王若兰看她一眼问:“怎么?怕了?”
她以为翠荷是怕诸葛景的鬼魂,毕竟杀诸葛景时,翠荷也在场。
翠荷摇头,“奴婢不怕。”
还嘴硬。
王若兰摇摇头,一边踏进殿内一边道:“有哀家在,不用怕。”
诸葛景活着时她都没怕过他,他死了,她就更不会怕了。
如果诸葛景真的能来索命,她也不可能活到现在。
翠荷应了声是,深吸一口气,迈开了步子。
主仆二人进得殿内,见一切都准备妥当,宫人们也退了出去,守在了殿外,不敢再轻易进殿,怕惊扰了先帝亡灵。
王若兰四下查看着,并没有发觉有不妥的地方,便准备离开,却在这时,一阵吹来。
哪来的风?这么诡异。
“太后,是风吹开了窗子,我去关窗。”翠荷忙走向那窗打开的窗子。
王若兰暗松了口气,今日本就风大,吹开窗子很正常,不要自己吓自己。
她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突然,觉得殿内有一股香味儿,她嗅着这香味儿,心底便热了起来。
之前被她压下的欲-望也汹涌而出,她实在忍不住了,朝去关窗子的翠荷道:“去,找几个长像俊美的少年郎来。”
“太后,你先进内殿,奴婢这就去。”翠荷道。
王若兰呼吸都急促起来,已经迫不及待了,赶紧往内殿而去。
她满心都是要疏解内心的情-欲,没有察觉到翠荷听到她这话时,竟然半点也不吃惊,更是不提醒她今天是什么日子。
她一走进去,便见得里面等着五六个少年郎,她心下就是一喜。
要是搁平日,她定会想得到,这个时候,在这样的地方,她养的面首却在这里,这是多跷蹊的事情。
可是如今,她一身浴-火,理智全无,压根就没想这个问题,只想着要好好纵情一番才是。
她一走进去,那些少年郎就迎了上来,扶着她往床榻上去了。
翠荷听到里面传出低低的娇嗔声,咬了咬唇,退了出去,驱走了守在殿内的宫人,自己也离开了。
诸葛玉在宁安宫等着王若兰,可是等了许久都没有回来,见时间不早了,便问玉荷,“母后可有说何时回来?”
“回皇上,太后说先去先祀殿看看,应该很快就回来了。”玉荷说着,殿外传来脚步声,她看去,见是翠荷回来了,赶紧走向前问:“翠荷,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太后呢?皇上来了,正等着太后。”
“皇上,太后让奴婢来传话,太后就不回来了,在先祀殿等着皇上。”翠荷道。
诸葛玉站起身,“早说,让朕好等。”他说完,神情不悦的带着人走了。
玉荷疑惑问:“太后怎的不回来了?”
“太后说是累了,不想来回奔走,就在那等着皇上和各位大人了。”翠荷面不改色的回道。
玉荷哦了一声,并没有多想,毕竟太后这几日都是懒懒的,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来,今早上起来也是疲累不堪。
两人带着下人,拿好东西,也往先祀殿去了。
先祀殿内,王若兰正与五六个少年郎在纵-情-欢乐,她从未有过这种情况,因而觉得享受不已,压根就忘了她是谁,身在何处,沉浸在无尽的欢-愉中。
另一边,诸葛玉带着楚恒和一众王公大臣正往先祀殿而去,突然,一支箭从旁边的树后射了出来。
众人大呼护驾,可是那只箭射的方向却不是诸葛玉,而是诸葛心。
等众人察觉的时候,箭已经到了诸葛心面前,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可就在千钧一发之迹,诸葛心旁边的楚恒快速伸手握住了箭。
箭头离诸葛心的胸口只差半分的距离,若是迟疑半刻,诸葛心就要中箭身亡了,就算不死,腹中胎儿也将不保。
所有人都惊出一身冷汗来,李豫文更是打算冲过去了,但好在楚恒握住了箭,他才松了口气,退了回去。
诸葛心也是吓得僵在了原地,吕嬷嬷和丹佩冲过来护住她,四下警惕的观看,看还有没有第二支箭了。
诸葛晏几个见又失败了,心中都是一阵失望。
诸葛玉回过神来,推开护着他的侍卫,着急走到诸葛心面前急问:“皇姐没事吧?”
诸葛心缓缓回神,愣愣的摇头。
楚恒脸色十分不悦的扫了众人一眼道:“短短时日,已经三次了,看来有些人是非得置长乐公主于死地不可,竟敢在本王的眼皮子底下明目张胆的行刺!”
“摄政王,本王已经命人严查,一定会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诸葛晏走向前道。
今日祭祀大奠是他操办,出了任何事情都是他的责任,他也正是揪住这一点,才更容易先脱嫌疑,没有人会搞砸自己的差事,因此他虽然有直接的关系,却是没有可能这样做的人。
“摄政王,朕已经命人严查,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将幕后之人揪出来。”诸葛玉冷汗都下来了,他朝众人喝道:“要是让朕查出是谁加害皇姐,朕非得诛他九族不可!”
之前两次都是皇姐的东西中被人动了手脚,但都及时被发现了,皇姐没有出事,这次好了,直接改放冷箭,有了之前方顺下药的事情,摄政王一定会怀疑这些是他做的。
肯定有人暗中搞鬼,想离间他和楚恒的关系!
如果离间了他和楚恒的关系,那他就会失去楚恒的帮扶,最终受益的人会是谁还用说吗?
所以,对皇姐下手的人一定是诸葛晏等人!
诸葛玉的视线扫向诸葛晏,锐利得如同一把利刃。
诸葛晏等人被诸葛玉的视线盯得心中发虚,但面上却还是端住了,眼观鼻鼻观心,并没有露出一点破绽来。
但无不惋惜错失了这么好的机会,三次暗害长乐的计划都失败了,事不过三,已经不能再做第四次,否则就会被抓住把柄。
他们不知道的是,不管他们还做不做,把柄早已经被抓住了。
缓过神来的诸葛心见气氛紧张又局促,出声道:“时辰快到了,我们还是先拜祭父皇吧。”
“江鸣,你带人亲自去查,一定要将下手的人查出来。”楚恒朝江鸣命道。
江鸣应下,带着人转身走了。
楚恒这才道:“听公主的,先祭奠先皇,不要误了时辰。”
诸葛玉点点头,带着众人继续往先祀殿而去。
来到殿外,见看守的人一个也没有,楚恒看向诸葛晏,“看守的人都去哪了?”
诸葛晏也疑惑,那些人为什么不守在殿外,竟敢擅离职守,他正要说话,诸葛玉出声了。
“太后先过来了,应该是她把人谴退了,我们直接进去便是。”诸葛玉道。
说罢,带着众人进了殿内。
殿内并没有王若兰的身影,诸葛玉疑惑,母后不是在这等着吗?人呢?
众人也疑惑的四下看了看,不是说太后在吗?怎么没看到?
正在这时,内殿中传出一阵响动,还有男女低声的说话声,同时还有一些诡异的呢喃声。
楚恒嘴角微扬,面上却十分疑惑,“是谁在内殿中?”
“本王去看看。”诸葛晏眸光一转,赶紧带着几个王爷走了进去。
进去一看,见王若兰和几个少年郎正在床榻上翻云覆雨,顿时一惊,而后想到什么,又是一喜,大叫出声,“太后,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正在这时,翠荷玉荷也来了,察觉到不对劲,赶紧冲进内殿,先是大惊,而后赶紧拿出带来的衣衫给太后穿上。
又让那些年少年郎赶紧把衣衫穿上。
在诸葛晏的喊叫下,王若兰顿时惊醒了,恢复理智的她这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吓得脸色大变,怎么回事?她做了什么?她怎么会在今日在这样的场合做出这种事来?
听到喊声,诸葛玉和楚恒带着大臣们急忙也走了进去。
诸葛心被吕嬷嬷和丹佩护着站在外殿,并没有进去,李豫文也选择留在了外殿,时刻注意着四周,生怕又有什么意外。
王若兰看到一涌而入的人,脸色更是惨白如纸,当看到楚恒时,她的心猛的一沉,完了。
楚恒等人一进去,便见到不堪入目的一幕,个个都惊在了原地。
诸葛玉脑中一片轰鸣,觉得天都塌了一半,母后,她在做什么?
她竟然在父皇忌日,在祭奠父皇之地与无数男子行苟且之事,她疯了吗?
她知不知道这样做会有多严重的后果?她这是要害死自己,也要害死他吗?
老天,他该怎么办?
那些大臣们心中也都是万马奔腾,有史以来破天荒的头一遭,竟然撞见这等丑事,还是当朝太后和一众男子,简直匪夷所思,不敢置信。
可这样一幕又真实的摆在面前,由不得他们不信。
过了好一会儿,大家才在诸葛晏的怒声中回神,纷纷转过身去,一些文臣更是急步夺门而出,不愿待在内殿污了眼。
诸葛晏指着王若兰怒道:“太后,今日是先帝忌日,你竟然和这群男子在殿内行此龌龊不堪之事,身为太后,秽乱宫闱,侮辱皇室,你该当何罪?”
“不,哀家不知道,哀家不知道这些人是谁,哀家是被人陷害的!”王若兰恢复了理智,总算是察觉出事情的不对劲。
她就算再饥渴,也不会在这样的日子这样的地方召见这些男宠,一定是有人给她下了药,迷了她的心智,有人故意害她!
旁的人信不信她尚且不管了,最重要的是楚恒。
她看向楚恒,只见楚恒一脸悲愤,拳头拽得死死的,骨节发白,他因为愤怒,额角的青筋也暴出,足以证明他此时愤怒到了极致。
她心乱如麻,连牙齿都哆嗦起来,张了张嘴,半响才说出一句话来,“摄政王,你要相信哀家,哀家一定是被人陷害的。”
“是吗?”楚恒一脸讥讽的冷笑,“那太后说说,是谁陷害的你?”
王若兰扫了众人一眼,指着诸葛晏,“是诸葛晏,一定是他!”
没错,一定是诸葛晏害她,诸葛晏一直觊觎皇位,他借操办诸葛景忌日大典之事暗中给她下药,让她失了理智,做出丑事,好借机把儿子拉下皇位。
诸葛玉也回过神来,附和道:“一定是有人陷害太后,晏亲王,父皇忌日大典的事情都是你操办的,一定是你陷害太后。”
“太后,你做出这等不知廉耻之事,竟然还有脸诬陷本王,简直岂有此理!”诸葛晏也恼了,怒声道。
诸葛心见殿内的官员都跟见了鬼一般往冲出来,毫无半丝朝廷命官的威仪,满腹疑窦的往殿内走。
比她先一步进去看情况的李豫文正好冲出来,一把将她给拦下了,“公主,不要进去!”
“李大人,发生了何事?”诸葛心疑惑问。
李豫文不知道该如何开口,酝酿再三都不知该怎么说,只得道:“总之不是公主能看的!”
吕嬷嬷见向来稳重的李豫文慌乱成这般,忍不住走了进去,看了一眼,便捂着眼睛冲了出来,朝诸葛心道:“太后与几个男子在里面……”
她的话虽然没说完,但诸葛心却一下子就明白了。
她一个踉跄,险些没跌倒,王若兰她怎么敢做出这等不知羞耻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爱你们,群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