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叫做梅帕克,我今年……,咳不是,我现在很着急。
我的侄女佩特拉在昨天刚刚从皇后区搬到了布鲁克林区,想到她如今一个人住在外面,我便忍不住想要打个电话关心一下她一个人住到底感觉怎么样了?
结果电话接通说没两句,我就发现她好像感冒了,嗓子沙哑地不得了。
我忍不住多唠叨了两句,本以为听到的是她的抱怨,但没想到,佩特拉竟然病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甚至还在痛苦地呻/吟!
嘟嘟嘟——等等!电话怎么也被挂断了?
天哪!我感觉天都要塌啦!
这让我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佩特拉是不是得了重病?
然后一个人待在冰冷空旷的布鲁克林躺在床上哭喊着我的名字。
随着脑海里的猜测越来越可怕,我呜咽着捂住嘴,开始不知所措。
——不行,我得再打一个电话!
我又快速按下拨号键。
“嘟嘟嘟——”电话响了两声,又被挂断了。
等一下——一种强烈的不祥的预感弥漫在我的心中。
如果佩特拉是病了的话那为什么会挂我电话?
难道说——?
哦不!佩特拉一定是出事了!我得去找她!
我拿起车钥匙就往外跑,一边跑一边继续往佩特拉的手机上打电话。
这回直接变成了没有打通,但不是告知佩特拉的手机关机或者是暂时无法接通。
快速的奔跑让我有些气喘吁吁,但却冷静了一些,我看着手机屏幕,没有打通的话有两种可能,要么是佩特拉现在在打给其他人,要么就是再打给我。
但我的脚步依旧没有停下。
坐上了车,关上车门,正要发动的时候。
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看向屏幕——谢天谢地!是佩特拉!
“喂?”我立刻接起电话,眼眶都忍不住有些湿润,“佩特拉?你没事吧?”
“我没事,梅姨。”佩特拉的声音依旧有些沙哑,“刚刚,嗯,刚刚手机挂掉是因为……嘿!”
“别别别……别踩我脸,嗷!”电话那头隐约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佩特拉?”我忍不住捂住嘴惊呼,“你在家吗?为什么电话那头有个男人的声音。”
“呃——”佩特拉在电话那头迟疑着,没有说话。
但我很了解她,她每次做贼心虚的时候就会拖长语调,不过好在,大多数时候她还是会选择向我说实话,这一点让我很欣慰。
我在等着她的回答。
佩特拉视角
死侍将我的脚从他的脸上移开,对着支支吾吾犹豫不决到底该说真话还是撒谎的我叹了口气。
接着他一把抢过了我的手机。
“你好~梅姨。”他轻快地对着手机说。
我惊讶地瞪大眼睛看着他,然后双手合十凑在他的面前拜托他千万别脑子一抽乱说话。
死侍伸出手摸了摸我的头顶上的头发,然后慢吞吞地说,“我是佩特拉的……朋友。”
我的心一下子提起,然后又快速落下。
忍不住捂着胸口,真的差点要被他吓死了。
“现在我们在健身房,准备即将开始运动健身。”好不容易靠谱了一会儿,结果他还是开始瞎诌了。
我抱着脑袋开始无声地哀嚎,天哪,我就不该让韦德说话的。
毕竟,梅姨知道我从不去健身房的。
“健身房?健身房这么安静吗?”我听到话筒里梅姨怀疑地声音。
“噢耶,噢耶,噢耶!”韦德突然发出了令我茫然的声音,然后他对我做了一个口型,‘我在运动!’
“……”我对他翻了个白眼,觉得我该想好等梅姨来的时候我该怎么解释吧。
“哦!你婶婶把电话给挂了!真让人扫兴……”他一脸不解地看着我的手机,然后把手机放在一旁,又一脸期待地看向我,“那么我们能继续——”
我烦躁地将那件服务员制服穿在身上,不知道该怎么和梅姨解释这件事情。
“嘿!你怎么走啦?”
穿好衣服,我捂着肚子,突然觉得有些饿。
“亲爱哒,别别别走呀!”
先打个电话点外卖好了,我想吃三明治了。
我看像可怜巴巴对着我挥手的韦德问,“你想吃什么?我饿了。”
韦德又从失魂落魄的状态变回了日常打过鸡血的样子,“我也要吃三明治!”
我停下了动作,一脸震惊地看着他,“三明治?你以前不是说你从不吃三明治的吗?”
“唔!真没想到你还记得?其实那是因为我知道打两家外卖电话很麻烦啊,下次我们一起吃墨西哥卷饼或者是松饼怎么样?”他双手托着下巴,双腿晃动着,愉快地盯着我看。
我倒是无所谓吃什么,反而觉得他这个样子有些可爱,于是我笑着点了点头。
和店员描述了半天我想吃的口味,我终于打完了外卖电话,我回过头,发现韦德又撅起了嘴,似乎有些沮丧。
“怎么啦?你不想吃三明治吗?”我走向他蹲了下来,“你不想吃的话那我再点一份墨西哥卷饼怎么样?”
“……”韦德抬起头看向我,“你能不能别去打工也别给我房租?”
我将视线放在了他的脸上,他的表情有些小心翼翼,我感觉到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但又想不太清楚,“为什么?”
“……”他没说话,咧开嘴扯出笑容将手枕在脑后,“我最近会比较闲啦,我想天天都见到你呀。”
——想天天都见到我?
呜哇……可恶!这样说话实在是太犯规了吧!
“可,可是……”我低下头,声音越来越小,“我应该——”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我朝声音传来的门口看去,“嗯?外卖这么快就到了吗?”
我也没多想,就走到了门口。
不过我开门之前还是顺带看了一眼猫眼。
——诶?!竟然是梅姨!她竟然这么快就赶过来了!
这让我急得团团转,快步跑到韦德的边上,把他拉到窗边轻声道,“拜托了拜托了,梅姨看到我和一个男人待在一间房间里面她会疯的!”
但韦德却瞪大眼睛连忙朝我摆手,“别别别,你千万别去开门!”
我有些慌张,“为什么呀?我怎么能不开门呢?只是拜托你暂时到外面躲一会会儿就好啦!快点啦!”
说完,我也没注意韦德到底有没有跳窗户,转过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就准备去开门。
但还没走两步,我就感觉到有人从后面一只手捂住了我的嘴,另一只手直接从后面把我腾空抱了起来。
“唔哦!”我下意识地挣扎。
“该死的,你力气真大!你这样我会把分量算进你的体重里的!”韦德埋怨道,然后将我面朝前地压到了客厅角落里从没被用过的餐桌上,手臂支撑在冰凉的玻璃上,我忍不住颤了颤。
“我都和你婶婶说了我们在健身房里健身,你现在出去谎言不就自己戳穿了吗?”他低下头,凑在我的耳边轻声说。
“呜呜呜呜呜——”可是这个谎言也太拙劣了吧!我侧过脑袋忍不住吐槽道,结果却发现全变成了呜呜声。
“反正你不能让你婶婶知道你在家,要不然你怎么解释我放在这里的东西?”
我立刻停下了动作冷静了下来,艰难地转过头看向他。
他贴在我的背上,粗糙的手稍稍地将我的嘴松开了一些。
韦德眨了眨眼睛,只是紧张地看着我。
为什么要紧张?
而我,却慢慢地抬起左手往后伸摸上了他的左边脸。
他将他的手覆盖在我的手上。
说真的,韦德的脸虽然摸上去依旧有些坑坑洼洼的,但我只觉得心疼。
他一定遭遇了特别糟糕的事情。
……
门外的敲门声不知不觉已经消失,我回过神来猜想到梅姨可能已经离开这里了。
我垂下手,心里又对梅姨产生了些许愧疚,但我不知道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毕竟对我来说,梅姨就像妈妈一样,我这样真的好吗?
可是……说真的,梅姨一个人住或许反倒更安全,也更合适。
“这样一来,我到底该怎么和梅姨解释呀……”我有些失落地说。
“女家给……”韦德和我同时开口,但我没怎么听清。更奇怪的是,他说到一半就闭上了嘴,顿了顿又说,“呃,不是。你的梅姨总有一天会意识到你已经长大啦,反正我是意识到了……话说你看到沙发上那匹彩虹小马了吗?”
“哈?”我歪过脑袋看向他,有些没听懂,“那匹彩虹小马怎么啦?不过话说回来你能先松开我了吗?我的腰好酸呀……”
“不行~”他的手先是往下,然后又慢慢往上伸,“谁叫你让我比看到彩虹小马时更加horny……都是你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