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节(1 / 1)

“秦劲不在这里,你不用说谎。”

“我没有说谎。”401毫不动摇,“我就是能看到。”

江眠:“……”

江眠:“那你告诉我,她长什么样。”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你说不出来她长什么样,就说明你根本看不到她。”

401盯着她:“你相信光吗?”

江眠:“??”

401“切”了声,转身跑下站台。

江眠:“……”

秦奶奶说到做到,昨天霍承司说想吃清汤挂面,她今天中午就做好送了过来。

“司司,你要赶紧吃,不然面就该坨了。”秦奶奶从保温盒里盛出一大碗,说道,“面刚出锅的才好吃。我正好在医院有个朋友,他在这里有间宿舍,可以做饭,不然我在家里做好再拿过来,铁定不能吃。奶奶知道你爱干净,放心,我用的是自己家里的锅。”

霍承司早就忘了他说想吃清汤挂面,没想到她真做了一碗送过来。

秦奶奶笑呵呵的:“用的手工挂面,空心的绿豆面,吃起来筋道。没有放油,里面的青菜是自己家种的,奶奶专门掐的菜心,又鲜又嫩。”

青翠的菜叶放在挂面上面,汤水里是挂面煮出来的白,里面再没有其他东西,看起来清淡可口。

不像江眠上次做的清汤挂面,里面放的是红薯叶,红薯叶煮熟,像掉了色的烂布头,汤里也都是黑乎乎的。

“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吃葱和香菜,奶奶就没有放,但是我带了一些,全在这个碟子里。如果你想吃,可以加一点。”

霍承司拿起筷子,问:“秦劲喜欢吃吗?”

秦奶奶顿了下,没有正面回答:“家里有做饭的阿姨,劲劲很少吃到我做的饭。他不挑食,什么都能吃。”

霍承司默默吃完了一整碗。

比江眠做的清汤挂面要好吃一些,起码面青菜水都比她用的好,但他还是疯狂想念那晚用自来水红薯叶煮出来的脏乎乎的面。

秦奶奶问:“味道怎么样?”

“很好。”霍承司不再绷着,语气像是在话家常,“像家里的味道。”

“好好好,奶奶再给你做。”秦奶奶喜不自胜,“等你出院,到家里来吃饭,才有家的味道。一个人在医院,吃什么都是凑合。”

霍承司转着勺子,没说话。

晚上江眠回到古河街,秦劲做好了一桌菜等着她,看到她过来,先递给她一张道歉信。

江眠:“……”

好不容易抛到脑后的事情,又被他一笔一划仔仔细细描述了下来。

简直怀疑他是故意的。

秦劲站在江眠面前,摘掉她的口罩,看到她破皮结痂的嘴巴,蹙眉心疼道:“对不起,我不知道把你的嘴巴咬破了。”

他说着,拿起笔,要在道歉信上添字。

“不不用了。”江眠红着脸,连忙把道歉信团成团,塞到口袋里。

秦劲俯身弯腰,在她结痂的地方轻轻吻了下,说:“要不你咬回来吧。”

江眠瞥眼看他的嘴巴,破了不止一块皮!难道她昨晚也很……猛吗?

她垂着脑袋,赶紧去洗手。

秦劲跟过来,和她一起洗手,说道:“眠眠,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他的手伸过来,挤了洗手液,和她一起揉搓泡沫。

江眠不知怎么就联想到昨晚的混乱,她连忙把手上的泡沫冲掉,蹦开半步,才问道:“什么好消息?”

秦劲看着她,眼睛亮亮的:“那个假冒的[女主角]不见了。”

江眠猛抬脸,害羞尴尬统统跑了没影,她惊喜地问:“什么时候不见的?”

“昨晚没在意她。”秦劲说,“今早醒来,发现她不在。今天一整天,她都没来找我。”

江眠“啊啊”激动地叫着跳到他背上:“秦劲,你好厉害!”

秦劲轻笑了一下,低声说:“我觉得,可能是咱们的双修起了作用。”

上一秒还在啊啊啊的江眠,这一秒静如空气。

可恶。

“昨晚没没——”江眠支吾,“不算。”

“我知道。”秦劲冲掉手上的泡沫,用毛巾擦干净手,说道,“眠眠,咱们结婚吧。”

江眠趴在他背上,扑通扑通的心脏在他背上跳来跳去。

秦劲说:“结婚以后,就可以正式双修了。”

江眠的脸爆红:“……”

她哼唧着翻旧账:“你不是说,你找不到咱们结婚的充分条件吗?”

“对不起,我错了。以前是我太笨。”秦劲激动道,“眠眠,我现在找到了好多好多充分条件。我们先吃饭,吃过饭我把充分条件列给你看,好不好?”

江眠从他肩膀探出半个脑袋:“那你先亲我一下。”

秦劲一个转身,把江眠翻压在了沙发上。

江眠还是抽空去了趟医院,没告诉秦劲。

秦劲对[女主角]的幻觉刚刚消失,担心他见到霍承司后,会把[女主角]刺激回来。

恋综和代言软糖的钱一并结了出来,江眠估摸了一下,应该够还霍承司。她把银行卡埋在糖罐里,以送糖的名义来还钱。

霍承司还是没说见她,但是她这次来,没有人拦。

江眠抱着一罐软糖,垂着脑袋站在病房门口。

眼皮底下突然伸出来一条腿,穿着拖鞋的脚蹬住雪白的墙壁,病号服里露出一截冷白的脚踝。

把她圈在了房门和走廊墙壁之间。

江眠盯着裤管发了一会儿呆,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抬起头,果然是霍承司。

作者有话说:

[营养液]:楠木求鱼x9;Alkaidx1

?63、第63觉

今天把钱埋在糖罐里还给了霍承司。

糖罐在地上滚啊滚,让我想起我曾经的拿手项目:破罐破摔。

——《入睡的必要条件》

霍承司穿着病号服,一手举着吊瓶,睨着江眠笑道:“听说二胡能把太平间里的孤魂野鬼招出来,你小心被勾了去。”

江眠没说话。

霍承司朝着房门抬下巴,惯常吊儿郎当的样子:“206,房门没锁,你一推就能开。”

和他当初在那个暴雪天的乡镇小旅馆走廊上的搭讪,一模一样。

江眠这回没有跑,她转身推开病房门走了进去,顿住脚步,抱着糖罐又倒退出来,抬头看了看病房门牌号,103。

哪里是206?

霍承司在她身后轻轻地笑。

江眠蹙了蹙眉,重新走进去。

霍承司跟着进来,随手关上了门:“那傻子没来?”

江眠愤怒:“秦劲不是傻——”

肩背“咚”一声,磕在墙壁上,把她砸没了音。

霍承司单手握住她的脖颈,膝盖顶开她的双腿,不由分说把她摁在了墙上。

江眠疼得磕出泪花,霍承司没看到,他眼睛死死盯着她的脖颈,被上面醒目的吻痕刺得生疼。

他本意是想看看,他那天失控掐出的淤痕还在不在,会不会给她无暇的雪颈留下瑕疵。没曾想看到他最不愿看到的东西。

他留下的痕迹早已不见,现在上面只有错综叠加的吻痕。

目光一一描绘过去,似乎能看到秦劲埋首在此的样子。

霍承司松开手,从江眠手里拿起糖罐:“你和他的喜糖?”

不等江眠反应,他径直把糖罐放在她脑袋上,举着吊瓶往前走了几步,直挺挺躺在病床上。

“霍承司!”江眠气急,头顶的糖罐应声摔在地上。

大瓶塑料罐,摔在地板上没有破,一路滚着向前,撞到了吊瓶杆,滚进了床底。

江眠没去捡。她看着这个糖罐,想起遇到秦劲以前的那些日子。

她最擅长的就是破罐破摔了。

“霍承司,糖罐里有张银行卡,是我还你的钱。从此以后,我不欠你了。”

霍承司躺着没动。

江眠把手搭在门把上,回头瞥了眼。

吊瓶杆倒在地上,吊瓶在枕头边胡乱放着,不知道是被糖罐撞到吊瓶杆摔在床上,还是霍承司随手扔在了床头。

因为吊瓶放得过于低,血液回流,导管里都是浓稠的血。

霍承司丝毫没有知觉,一动不动躺在床上,像具尸体。

江眠闭了闭眼,松开门把上的手,走过去,扶起吊瓶杆,把吊瓶挂在上面。

“江眠,你知道为什么,受欺负的总是你吗?因为你心太软。”霍承司豁开眼皮,虚弱地笑了下,“如果我不说让你救救我,你还会来找我吗?”

江眠麻木地问:“跳楼好玩吗?”

“不好玩。”霍承司似笑非笑,“但是被秦劲拉上来,又好玩了起来。”

“秦劲教会了我。他说,他也想教你好好生活。”

“怎么教?用他的训狗?”

江眠笑着把脸扭到一旁,说道:“401告诉过我,楼外墙有很多电线,如果从楼顶跳下来,身体会被切割成好多碎肉块。而且四楼的高度,脑袋着地并不一定能立刻死掉,也就是说会有很大的几率,你要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七零八落地掉下来。”

霍承司撑着床坐起来。

他盯着江眠,问:“哪天呢?二十多层,外墙没有电线,你为什么没有跳?”

江眠的瞳孔一缩,双手绞在一起,惊慌地去看他:“你、你怎么知道?”

霍承司说的那天,是他们在楼顶撞见,他突然出现,吓掉她手机的那个时候。也是在那天,他们第一次一起去吃麻辣烫。

霍承司出现在楼顶之前的十多分钟,江眠接到江守成的电话。江守成照例骂了她一通,最后说:“我生了你,说破天你都欠我一辈子。”

江眠心如死灰地说:“我把这条命还给你。好了吧。”

她挂完电话,搜索跳楼注意事项,页面弹出来的却是心理疏导救助电话。

拿着手机发了会儿呆。

霍承司冷不防从身后伸出手,一巴掌拍在了她面前的栏杆上。“哐”的一声吓她一跳,手机从掌心掉落,摔在楼下的地上四分五裂。

“你听到了我打电话?”江眠看着霍承司,问。

“没有。”霍承司的身体向后倒了倒,懒散地靠在床头。窗外残败的银杏树影映过来,盖住他半张脸。他在树影里张张嘴,最终还是说,“我猜的。”

“你为什么总是能一眼看穿我?”江眠不禁问了出来,“而且你明明知道,却总是——”

她没找到合适的词,来形容霍承司曾经的恶劣行径。

“我这不是有病么。”

霍承司说话吊儿郎当,让人捉摸不透:“只不过我没病对,没能和你的神经病匹配成功,被一个精神病截了胡。”

江眠垂着脑袋,盯着自己的脚尖看。

小羊皮的靴子,鞋头很干净,再也不是以前那个穿三十块钱廉价演出鞋,鞋头一碰,就会掉一层漆皮的她了。

霍承司的视线也落在她鞋头上。

须臾,他说:“我也不是什么都知道。如果我早知道,你连精神病人都不嫌弃,我也就不会——”

他没说下去。

“你不是一直都知道,我这种神经病也就只配和神经病在一起么。”江眠说不清自己是在嘲讽,还是什么心理在作祟,“你就应该配张雯那样的白天鹅。”

“张雯?谁?”霍承司的语气,不像是作假。

“剧团里以前的旦角,后来和你分手,辞职了。”

“她啊——”霍承司拖了个长腔,笑看着江眠,“如果我说,我没和她谈过恋爱,你那个时候会选择我吗?”

江眠抬眼,对上他的眼神,她又掩去眼底的好奇。

霍承司笑了几声,轻描淡写地说:“不过我和她也确实有点关系。睡过,后来她怀孕,想要在剧团公开,我给钱把她打发走了。”

江眠:“……”

护士敲门,过来换点滴,好奇了地看了眼江眠。

很快换好离开,病房内忽然安静下来。

“所以,现在已经太晚了,是么?”霍承司打破沉默,“无论我做什么,即使我也成为精神病人,变得和秦劲一模一样,你也不会再回来找我了,是么?”

“我喜欢秦劲,想要和他结婚的喜欢。”

江眠默默站了一会儿,蹲下来,半趴在地上,从床底够出糖罐,用消毒酒精喷过,才放在桌上。

“霍承司,你好好休息,我走了。”江眠走到门口拉开门。

“江眠。”

霍承司坐在床头,看着她,说道:“对不起,我爱你。”

窗外的银杏树影斑驳,压在他身上,风吹起的光影照过他的脸,像一部文艺电影的隐晦镜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霍承司又说了一遍:“被我这样的人爱上,对不起。”

晚上睡前,秦劲收到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

【江眠是一个】

短信不全,有头没尾,连标点符号都没有。能逼疯强迫症。

更何况关乎江眠。

秦劲回复,显示发送失败。他直接拨打过去,对方已关机。

秦劲几乎一夜没睡。

第二天他把这条短信展示给江眠看,江眠用自己的手机照着号码拨打过去,依旧是关机的提示音。

莫名觉得,这条短信来自霍承司。

秦劲的强迫症又犯了,焦虑得恨不得钻进手机里替对方把这条短信补全。担心强迫症加重控制不住,江眠把这一猜测告诉了他。

“我正好准备去教育他。”秦劲三两下收拾好他的“教育”,拉着江眠一起去医院找霍承司。

江眠忐忑了一路,担心见到霍承司后,他会把她昨天偷偷见他的事情全部说出来,刺激到秦劲。

但是当他们赶到医院,病房空空。

护士告诉他们,霍承司昨天出院了:“伤还没好全,他执意出院……”

江眠仔细检查了一遍,没在病房里看到她留下的糖罐。

里面的银行卡,霍承司拿走了吧?

从医院出来,说不出来是解脱还是什么,江眠抬头看天,恰有一架飞机飞过,在水洗的蓝天里留下一行白线。

“保护我方秦劲。”

江眠跳到秦劲宽阔坚实的背上,指着头顶飞过去的飞机,笑道:“飞机肯定是来检测你背上的大烟壳。我掩护你,不让他们把你抓走。”

秦劲背着她,抬头望天,想起那天他们录节目,也是这样背着江眠。她喜欢让他背,非要给自己这个喜欢找个理由,说是他背上加了大烟壳,她趴了一次就上瘾。

秦劲忘了手机里的半条短信,对着天空起誓:“我想要这样背你一辈子。”

“如果我吃胖呢?”

“再胖也能背得动,我能背动三百斤的胖子。”

秦劲背着她,要去民政局,刚到停车场,他又改了主意:“今天不行。如果今天领证,就会永远记住这一天。我不想让你记住,这是霍承司出院的

最新小说: 嫡女夺珠 失忆五年,我和死对头奉子成婚了? 分手后,被渣男小叔明撩暗宠 病秧子先别死,神医娘子来冲喜了! 喝醉后,女神让我忘了她 都市觉醒:我能不断进化异能 宠妾灭妻?主母二嫁高冷王爷 钱局 相亲当天,我被豪门大佬闪婚了 诱哄:心机前夫他蓄谋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