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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明颂斜眼瞪她,声音沙哑:“谁说我不认识她,她是我妹妹。”

岁岁惊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宋明颂总是想要和她撇清关系,生怕外人知道,他这个哈佛的高材生,和她这个不学无术的人曾是养兄妹关系。而如今,他却亲口向一个陌生人承认,他宋明颂,和她隋穗,有关系。

岁岁深呼吸一口气。

她和宋明颂的事,三天三夜都说不完,没什么好事,全是糟心事。

八岁那年寄养家庭横生变故,她和宋明颂被送到不同的地方。她命好,进了连家,连伯伯对她很好,将她当亲生女儿。宋明颂没这个好运气,他重新回了孤儿院。

可她没想到,即使分开,宋明颂依旧能在她的生活中阴魂不散。她从小到大靠走后门进的私人贵族学校,总会有宋明颂的身影——他有颗异于常人的聪明脑袋,没有学校不爱他。

年少时宋明颂对她说的最多的一句话便是:“我是天才,你是蠢材,别跟外人说你认识我。”

岁岁想起往事,刚对宋明颂起的好感渐渐平息。

她想,或许宋明颂脑子不太清醒,所以才会为她伤心。

岁岁假装不相信,说:“从未听说隋穗有哥哥,死者为大,宋医生不要开玩笑。”

宋明颂不说话。

她悄悄观察他,他眉头紧皱,似是沉浸在回忆中,大半晌才张嘴辩驳:“她有哥哥。”

岁岁撇过头去,不让他看见自己的神情。

真讨厌,死了才说这种话,宋明颂可真坏心眼。

岁岁盯着指缝间融掉的冰淇淋,缓缓问:“宋医生,既然你是她哥哥,为何不回南城,哭丧的事,需得亲人做。”

宋明颂:“她没死。”

岁岁一颗心提起。

宋明颂:“像她那样自恋狂妄的人,绝不会自杀。”

岁岁激动得几乎要抱住他亲一口,这世上,终究还是有明白人。她尽可能压住自己的情绪,装出天真无邪的样子,诱导:“既然如此,宋医生更该回南城,如果她不是自杀,也许宋医生能为她伸张正义。”

宋明颂的眼神警惕起来,他看她就像是在看精神病人,“作为粉丝,你未免也太狂热了些。”

岁岁瞬间蔫萎。

是了,她不该将报仇的希望放在宋明颂身上,事实上,她现在都不该去想报仇的事。人的本能是趋利避害,她胆小又懦弱,不该轻举妄动。

岁岁想得正出神,忽然听见宋明颂唤她:“岁岁,是吗?”

她抬眸一看,宋明颂的脸近在咫尺,她几乎都能看清他的睫毛根根分明。

他说:“你有点像她。”

岁岁往后退,“宋医生精神状态不太好,似乎得了妄想症。”

宋明颂盯着她看,目光沉沉,许久,他转开脸,声音飘在风里:“我确实有妄想症。”

岁岁翻个白眼,眼皮刚掀起,撞上宋明颂的视线,她假装揉眼,忘了手上全是黏糊糊的冰淇淋。

她立马溅出泪来,狼狈不堪。

宋明颂拿纸巾替她擦拭,动作轻柔,有意歇战:“小姑娘,刚才的对话,请你不要同外人说,你大可将我当做怪人。”

他替她擦了眼睛,又为她擦手,温柔细心,岁岁进一步确定,宋明颂确实精神不正常。

他说:“以后我会全心全意医治你的母亲,完成对你母亲的治疗后,我才好去做其他的事。”

岁岁:“谢谢你。”

宋明颂:“我的心情好坏,直接关系到你母亲的健康。”

岁岁:“……”

这就是宋明颂,讨人喜欢的样子从不会超过三秒。

岁岁不甘不愿,嘟嘴问:“宋医生想怎样?”

宋明颂:“治疗不会在医院进行,你的那位易姨已经安排好,从今日起,你的母亲会被转移到郊区,为了方便诊治观察,我会和你们住在一起。”

岁岁瞪大眼。

宋明颂:“我需要私人空间,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随便靠近我,听懂了吗?”

岁岁沉浸在和宋明颂合宿的打击中,迟迟未能回过神。宋明颂的手搭上她的后脑勺,逗小孩一般,扣着她点头。

岁岁撅嘴瞪过去。

宋明颂笑了笑,心情似乎已经恢复大半,他站起来,过分清瘦的身材被裹在白大褂下,纸片人似的,仿佛风一吹就刮走。

岁岁盯着他的背影发愣,最终长叹一口气。

没想到,她竟然会有再次和宋明颂同住屋檐下的时候。

折磨。

当天下午便被叫到住的地方。

宋明颂划好界限,耳提面命。

岁岁求之不得。

她铮铮起誓:“宋医生你放心,我绝不靠近你半步。”

宋明颂虽然傲慢烦人,但他医术高明,朝月有他照料,她暂且不用提心吊胆。她已做好准备,将宋明颂当做一个崭新的人对待。

请医生的事告一段落,岁岁不得不拣起生活中的其他事,她得应付学业上的事。

朝岁岁可不能做个没有毕业证成天混日子的女孩子。

去学校前,岁岁想过作弊,不是寻常意义上的作弊,而是用她的天赋。若是她去唱歌,定能东山再起。

可惜,隋穗有副天籁之音的嗓子,岁岁却只有一副五音不全的嗓子。

在家里开嗓时,宋明颂刚好从房间里出来,他毫不留情地嘲笑她:“岁岁,你可别唱了,我要是被你唱死,可就没人能救你妈了。”

岁岁不服气,扯着嗓子唱了一天。

怎么唱,怎么难听。

眼泪都要掉下来。

倔强了一周,最终屈服,不得不面对现实。她当不成一夜爆红的天后了。

只能老老实实去上课。学的表演系,好在她以前也演过几部电影,有点经验,不至于太无知。

岁岁天真地想,每个人都有天赋,既然唱歌不是她这一世的天赋,那么她就去找点别的做天赋。

总有出路的。

她虽然落下了几天课程,但好在能够及时补上。学校刚开学,班里的同学彼此之间不是很熟悉。开班会的时候,岁岁交到新朋友。

是个叫许姣星的女孩子。

姣星,交心,名字听起来就很真诚。

上得起这所学校的,大多家境富裕,女孩子们比拼起来,连指甲盖都能比出金子来。

岁岁享受过泼天的富贵,听人聊话,一听便能听出其中的真假。

班里有许多小派,以佩戴的首饰分派,有蒂芙尼女孩,有宝格丽女孩,其中属卡地亚女孩们最为有趣,说起话来,全是硅胶膨体玻尿酸。

岁岁不属于任何小派,她没钱,戴银饰都勉强。

许姣星见面第一句话便是:“你穿的衣服什么牌子,请告诉我,我立马去买。”

岁岁真诚以待:“六十九块的zara纯棉白T。”

许姣星:“以后我再也不黑zara。”

岁岁:“是我人好看,不是衣服好看。”

简单四句话,确认过眼神,便能做朋友。

许姣星信誓旦旦同岁岁道:“早知道有你这号人物做同学,我一定不会翘课一个月。”

岁岁更加喜欢她了。开学便翘课一个月,真是大胆,很有她当年的风范。

友情和爱情相似,一旦点燃星火,便会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坠入爱河。许姣星漂亮开朗,永远都在笑,无论何时,只要岁岁看过去,一定会看到许姣星那双水亮的眸子正奕奕有神地望着她。

许姣星说:“岁岁,你肯定是喝瑶池仙水长大的。”

试问谁不喜欢这样嘴甜善良的女孩子,许姣星的热情恰到好处,岁岁很乐意和她相处。

她们认识一周,许姣星送她贵重礼物,JadeJagger的红宝石手环,切割完美,鲜艳欲滴。

“我勤奋好学一星期,多亏了你。”

岁岁早就看出,许姣星是大家庭出来的孩子,也许不是正统权贵出身,但一定赫赫有名。不是每个有钱孩子都有挑JadeJagger做礼物的品味。

可她不愿占这个便宜。岁岁的拒绝理由幽默自然:“你送我这个,倒像是求爱,但若是求爱,不该送JadeJagger。”

许姣星眨眼问她:“那该送什么?”

岁岁:“一束玫瑰花。”

许姣星捧腹大笑。第二天便手捧一大束玫瑰花,沾着露水,朝气蓬勃,一如她本人。

许姣星吐吐舌:“岁岁,玫瑰给你,心给我。”

岁岁高兴收下。若是早些认识许姣星,她定要和她乘上明跃号,谁都不带,两人环游世界。

一个月眨眼而过。

她想象中的苦难生活其实也没有多难熬。

在家里,令人头疼的宋明颂并不常和她碰面,他总是将他自己锁在房间里研究东西,一个月以来,她和他说过的话,不超过十句。

在学校,课业不重,加上有许姣星作陪,倒也愉快。

这天下午,学校展厅有重要艺术品展出,许姣星想去看,和岁岁约在展厅见面。

岁岁一早便从家里出来,提前到达展厅。

这次的展出品,是私人收藏,据说价值连城,连武警都出动。

岁岁过了安检,刚进展厅,迎头便碰上两人。

招待客人的,不是系主任也不是院主任,而是校长亲自出动。

校长笑容满面,对着身边的人卑躬屈膝:“资先生,感谢您愿意借出收藏品供这次展出。”

岁岁心头一咯噔。

刚好对上那人的目光。

倨傲冷漠,幽深似湖。

男人的眼睛黑邃幽冷,像是暗夜中埋伏着的狼,森森散发危险气息。

兔子见了狼,第一反应就是跑。

资临抬眸,少女正企图从他的视线中逃开。她轻手轻脚,做贼一般,生怕他发现她的存在。

展厅禁止随意跑动。

她的步子不敢迈大,笨拙慌张,苗条娇小的身影一点点往外挪动。

校长察觉到身边人的异常,以为是哪里说错话,惹得资临不高兴,小心翼翼捧笑脸:“资先生?”

资临没有回应。

他凝视前方白瘦的少女,嘴角微勾,食指搭上大拇指,缓缓摩挲,一如那日隔着旗袍的触碰。

她又软又嫩,娇气得很,稍稍一捏便喊疼。

校长暗悄悄窥视,略微惊讶,为自己先前的判断感到羞愧:资先生并非不悦,恰恰相反,他似乎兴致盎然,好像……在数数?

少女即将抬腿跨出大门红线的一瞬间,资临收住视线,嗓音冷冰冰,声调不轻不重,刚好足够传到少女的耳中:“站住。”

岁岁身形呆滞。

只差一步,就能离开。

不用看也知道,身后人的目光有多冷淡。

如芒在背,她应该一鼓作气直接冲出去,头也不回,当做什么都没听到。

资临姿态优雅地站在油画前。同样的话,他不会与人说第二遍。校长接住资临的眼神,当即明白过来,小跑着往前去请岁岁:“同学,麻烦你过来一下。”

陆续有人走进展厅。

lique古董水晶正前方,D大的校长微笑着同一个男人说话。男人穿浅色西装,高大英俊,气质雍容,像是男明星,却又比男明星更吸睛。

权贵之家出身的人,即使低调行事,也挡不住身上那股子从容不迫。像资临这种惯于发号施令的男人,随意往那一站,无视时间和金钱的平和淡然满溢而出。

有阅历的人瞧一眼,便能知晓,这是个连厄运都不敢近身的男人。比命好更好的,是将他人命运握在手上。

在北城,资临这两个字,象征着富贵与权势。校长懂这个道理,但是岁岁不懂。

她多多少少察觉到他的与众不同,但并没有想太多。岁岁不是没见过男人的小女孩,当年南城追她的富家子弟数不胜数,能到她跟前搭上话的,每一个都出身不凡,或祖上立过功,或世代书香,钱拿出来俗气,讲究的全是特权场面。

牢里捞个人算什么。她虽要感谢他,但并非要捧着他。因着那一夜的经历,岁岁打心底瞧不上资临。

谁能喜欢一条爱咬人的狼狗。

更何况,他还爱揉捏她,手一搭她身上,像是要将她捏成面团子。岁岁光是想一想,都觉得身上瘆得慌。如今到了资临跟前,她更是不敢看他。

资临随意一瞥。少女眼眸低低,长睫忽闪,两只手扣在一起,焦虑不安,似乎是在害怕。

有什么好怕的。

怕他吃了她?

再说,他又不是没吃过。只是——吃得不够彻底罢了。

资临往前半步,鞋踏在木地板上,故意发出声响。少女孱弱的双肩略微一抖,脑袋埋得更低。担惊受怕的小鸵鸟,仿佛下一秒就会红着眼啜泣。

校长笑着打探:“资先生,这位同学是您认识的人吗?”

岁岁想到什么,双手绞得更紧。

如果他当众暗示那晚的事……

她呼吸有些困难,猛地抬头看他,正好撞进他慵懒审视的目光。

岁岁微张嘴唇,犹豫要不要主动打招呼。他似乎是在等着她开口,无情的眼神落在人身上,瞬间化作烈火,燃得人面红耳赤。

岁岁细声唤:“资……资……”像个小结巴。

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先她一步,自行否认:“我不认识她。”

岁岁愣住。

男人眉眼冷然,从她身边擦肩而过,校长笑问:“我还以为资先生碰到了熟人。”

男人难得露出笑意,声音冰冷悦耳:“乍一看以为是谁家的那个小情人。”

D大漂亮女孩多,小情人也多。校长恍然大悟,哈哈笑几声:“原来认错人了。”

岁岁耳朵尖都红透。

说不出的尴尬羞耻。

一场展览看下来,到处都是对资临的感谢,她看清精致纸牌上对他的致谢,洋洋洒洒一大排,恨不得将马屁拍穿。

直到陪许姣星欣赏所有展品,岁岁没再看到过资临。

他早已离开,她心里松口气,却还是有些后怕。

她虽不喜欢他,但是她没有嫌弃他的资本,贫穷女孩就像蚂蚁,生存危机指数爆表。若再搭上一张漂亮脸蛋,做梦都要忧心忡忡。她现在随随便便就能被人踩死。从隗宝到下水道贫穷女孩,她不得不学会畏惧。

回去的时候,许姣星邀请她到许家大宅做客,她似乎看出她的心不在焉,想要用美味的甜食安抚她。

“我自己学做的甜品,专门拿来哄我爸妈,连约翰都甘拜下风,你一定要来尝尝。”

约翰是许家新请的主厨,许姣星从不刻意在人前摆弄家世,嘴里不经意流露的夸赞,不是炫耀,而是真挚的分享。岁岁犹豫半晌,最终礼貌婉拒:“我得回家照顾妈妈,下次再约。”

许姣星依旧热情:“我明早带给你,一定得让你尝尝。”

许家的司机在校外等候,许姣星照常要求送岁岁回家,岁岁照常坚持乘地铁回家,两人心照不宣,客气话说一遍便行,说多了便讨嫌。

车开走的时候,岁岁站在路边,看见许姣星从车窗里探出头同她招手:“明天见。”

岁岁笑道:“明天见。”

地铁站离学校大门不远,走过去十分钟的路程。

路灯渐渐亮起,天边尚未全黑,月亮刚露一角。岁岁盯着自己的影子发呆,想今天晚上该吃点什么。

因着她要上学的缘故,易丽请了钟点工,学校晚自习并不强制,她现在回家,还能点个餐吃上热乎乎的饭。

手机忽然响起,是个陌生号码。

岁岁下意识掐断。

她现在可没有心思应付推销广告的。她得想吃的。

快要走到地铁口的时候,手机再次响起。

相同的号码。

岁岁皱眉,犹豫着摁下接听键。

沉稳冰冷的男声从那头传来:“小情人。”

岁岁全身绷紧。

她认得这个声音。

只用半秒,出于本能,岁岁捏着嗓子怪声怪气:“不好意思你打错电话了,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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