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会,我虽然离开部队,可是季雨辰还在,如果还有黑鹰的消息,他一定第一个知道。”
温小暖咬了咬嘴唇,是试探的问,“那他有没有亲人?兄弟?子女?”这种事,电视上经常演的,毒枭被警方打死,晚辈们会出头找那个警察报仇。
牧珩锡摇头,显得很淡然,“不确定他有没有家人。”说着,男人手臂伸到温小暖身后,轻轻的放在椅背上,戏虐的说,“怎么,怕找我寻仇,连累了你?”
“哼!”温小暖翻了白眼,撇着嘴说,“你说自己离开部队,我看你是违反部队规定,擅自行动,被开除的吧。”
男人眼眸深沉,看不出什么变化,只是那副薄唇轻轻的抿在一起,不解释。
温小暖抬手搁在眉头上,看头顶的大太阳,这会光线太足,晒的她都出汗了。
“咱们回去吧,再晒一会,脸上要长斑的。”温小暖转头看大叔。
“臭美。”牧珩锡起身,伸手去拉她,温小暖先拉他的手,发现他种了花,手还那么干净。
“大叔,你开除了我,我是不是可以找新工作了。”
牧珩锡脚步一顿,深邃的目光搁在她的腰身上,他开除她,是要她在家里乖乖养胎。
见男人不说话,温小暖自言自语道,“上次你说让我跟梓廉去拍戏的事,还算数吗?”
牧珩锡哼了一声,嗓音带着一点醋味,“他又联系你了?”
温小暖停下脚步,笑着转到他面前,看着他冒酸水的眸子忍不住好心情。
突然,踮起脚尖,在他刚刮干净胡茬的下巴上主动一吻。
“真酸!给你甜一下。”
男人狭眸一沉,冷冷开腔,“不够甜。”
温小暖努力压着已经翘起了的嘴角,又主动送上一吻,这次吻他刀削的薄唇。
男人顺势张开嘴,含住她的红唇不放,温小暖像拔萝卜一样抽离,在他胸口一捶。
小脸红着解释,“我跟他没联系,不过姑妈不是说他要回家?总要见面的,到时候我问问他。”
一想到他对温小暖那些轻薄的话,牧珩锡俊美的眉头就拧的很紧。
知道他都是开玩笑的,可是自己的太太跟小叔走太近,他还是不高兴。
这丫头只能是自己的。
修长有力的手指在她额头一弹,好痛。
“哎呦,辣眼睛!”
突然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吓了温小暖一跳。
转头,看到拎着医药箱的晏程立,大手虽然捂着脸,可是手指间明显裂开的缝隙,露出他精明的眼睛。
“晏医生,你什么时候来的?”温小暖耳朵红着,小手不安的绞着衣角。
“来一会儿了。”
“……”不早说。
温小暖低着头,脚丫在地上一下一下点着,好半天才想起一句,“你们聊,我先回去了。“
经过晏程立身边,他的手已经放下,可是眼里的惊讶还没有褪去。
什么嘛,不就是跟大叔接吻嘛,有这么好奇?
温小暖快步走进客厅,迎面出来的佣人看到她也是愣了一下,伸手摸摸脑袋,想不通,又不敢问,继续工作。
张妈从厨房出来,一边在围裙上擦手一边问,“外面太阳大,太太擦防晒霜了吗?”
“擦了。”
张妈脚步停下,身子弯着看躺在沙发里的太太。
难道这是新产品?
被看的浑身不自在,温小暖对视张妈疑惑的目光,怎么今天看她的人都这么奇怪。
“怎么了?”不由得开口问道。
“深海泥?”张妈想到一个词,听说那玩意不仅可以防晒还可以美白,但是太太这个颜色……
“不是啊。”温小暖傻傻的在脸上摸了一下,她用的都是很便宜的化妆品,可是这感觉,怎么有点涩。
垂手一看,白嫩的掌心一片黄。
土!
自己脸上哪来的土?
小丫头一跃而起,二话不说的钻进客用洗手间。
镜子里,白皙的小脸上被画成了猫,一道一道,都花园里的土!脸颊两侧有胡子,撩起刘海一看,额头上还有三条纹!
靠!她是有多凶悍,竟然把自己画成老虎……母老虎!
“牧珩锡你个大混蛋!”
惨绝人寰的声音在震荡,张妈走到门口还好心安慰。
“是先生给买的呀,我老太婆见识少,太太别生气。不过看着还不错,说不定效果更好。”
效果好个屁!
难怪刚刚他一直在自己脸上摸,还以为他有多深情,难得大叔对自己温柔,她忍着受着,谁知道竟然是恶作剧的开始。
你一个三十多岁的人,还这么幼稚,你公司上万员工知道吗?你亿瓢的股民放心吗?你爷爷姑姑还有没见过面的爸爸妈妈了解吗?
那个晏程立更可恶,明明看到自己的脸,为什么不说,为什么!
温小暖头顶浓烟滚滚,小拳头攥着咬牙切齿。
好,你说我是母老虎,我还就是了,老娘不发威,你把我当病猫!!!
张妈还没反应过来,太太已经气哼哼的往花园抓人去了。
可惜,花园内空无一人。
滨江别墅门口。
一辆银色沃尔沃停下。
保安上前盘问,深色车窗放下,看到男人熟悉的脸后恭敬的放行。
牧珩锡的脸上没有表情,眼角些许疲态显示看似健硕的男人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
“大哥,要不是没办法,我也不会去找你。”晏程立打方向,将车子开进去。
后视镜看了一眼,无奈的叹息。
女人这东西没有不行,太多了也不行。
大哥不能碰女人,可这桃花劫一来,女人多的让他头疼。
别墅门口,季雨辰听到熟悉的车声,出来开门。
“在客厅。”沉默是金的男人简短回答,健壮的身体微侧,等牧珩锡跟晏程立进来,关门。
牧珩锡眉头拧着,修长的步伐走进去,停在哭哭啼啼的女人面前。
“怎么回事?”男人嗓音一贯的冷淡,眸子沉的看不出他心底的情绪。
乔歌突然止了哭声,扬起满脸泪水看过来。
“珩锡……”又哭又笑的表情十分诡异,却透着她眼里的甜蜜。
虽然十年不见,他还是关心自己的,知道自己闹情绪还是第一时间赶过来。
牧珩锡在她对面的沙发里坐下,修长的两腿微微分开,腰背挺直。大手伸到口袋位置,想起什么,手指蜷了一下,垂在膝盖之上。
“为什么不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