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不想承认,云笑在他生命里还是留下了痕迹。
何况他们并不只认识两年。
婚后,薄祁渊一直不肯碰她,分房睡。
云笑却以他不方便为由,坚持在他房间打地铺。
打地铺也就罢了,偏偏她总是趁着自己睡着,爬到床上,缩在边缘,一翻身就就能滚下去。
很多时候,她会克制不住的伸手,碰触他的脸,几乎不会成功,因为他有种反射性的反感,在她靠太近的时候,就会攥住她作乱的手指。
他可是没有留情的,每次都让她痛,有几次还将她踹了下去。
可她学不乖,总是靠近,即使指尖挨着睡衣,都能心满意足……
魏子丰挑眉道:“你后悔离婚了?”
“她……我今天才知道,她生病了,很重的病……”薄祁渊急于找人倾诉,魏子丰无疑是最佳人选。
他想要有个人来告诉他,云笑还活着。
听着听着,魏子丰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拳头不自觉的握紧,指甲压得掌心生疼。
“其实我也没多么喜欢王云卿,当年追她去机场,更多是做给家里看,也是恼恨自己的婚姻不能做主。我一直当云笑是妹妹,可她非要让我们从小到大的情谊变质,你说气不气人?所以啊,我想让云笑知难而退……”
16章
17章
“所以你就逼她把肾脏给王云卿!我就不明白了,云笑怎么就欠了王云卿一个肾?”
魏子丰气得浑身发抖,简直不敢相信薄祁渊会做出这么霸道又糊涂又无良的事情!
更多是为了云笑心疼,她至今还生死未卜!
“你告诉我,她还活着,她不会就那么没了的……”薄祁渊抓住魏子丰的手,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魏子丰字字如刀,一下一下捅在他身上,让他非但没有好转,反而陷入更黑暗的深渊。
“活着又如何?活着也是只有一个肾的瞎子,苟延残喘,生不如死!薄祁渊,你怎么能把一个女人逼到那个地步?”
魏子丰心底也涌起浓重的愧疚,自己也是袖手旁观的那个人,自己也很混蛋,做了帮凶。
明知道表哥对云笑做的,他没有阻止,没有劝说,对她就是不痛不痒的三个字:“放手吧”。
如果时光倒流,他会对她说:“放手吧,这个男人配不上你,你值得真正的幸福……”
薄祁渊将手覆在眼睛上,眼前五颜六色的夜场风光,还不如一片黑暗。
“还给她,我把眼睛还给她!我明天就去医院,取下来……”他呢喃着,眼睛血红一片。
“别发疯了!”魏子丰一拳挥过去,揪着他的衣襟嘶吼:“她都死了,你还要继续辜负她吗!”
“她没死!你别咒她!”薄祁渊抬手,想让他闭嘴,却挥了个空。
魏子丰又是一拳。
卡座的动静很快引来围观,他对着赶来的保安说:“家务事,别管!姑娘!”
夜店经理示意保安们不要管,他认得魏子丰,也记得薄祁渊,这位爷得有两年没来了吧,以前他们聊起来,还当他婚后成了顾家好男人。
魏子丰将薄祁渊拉近,在他耳边慢慢说道:“你给我听好,云笑被你逼死了!你还是想想怎么跟云家交代吧!”
“胡说!她是去旅行散心了,我给你看视频……”
薄祁渊坐起身,嘴角渗出的血丝都顾不得擦,摸出手机,翻出从云母那里转过来的视频,给魏子丰看。
“没有亲眼见到,我是不会相信的,云笑一定是生气,躲起来了……”
看了视频,魏子丰的心彻底凉了,显然云笑早就做好了准备。
这时,薄祁渊的手机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
他眼神凝滞,旋即浮出嘲意,看着瘫在沙发上已经有些迷糊的薄祁渊,轻嗤道:“成全你们好了。”
酒店。
王云卿裹着浴袍,从洗手间走出来,看到大床上的薄祁渊,眼里闪过自得之色。
当年,她心知肚明进不了薄家的门,就干脆的拿了薄母给的钱走人,而且深知对男人来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
瞧,祁渊为了追她都出车祸了,两年后,还为了她摘了云笑的肾,世界上再也找不到比薄祁渊更爱自己的男人了吧。
薄祁渊酒品不错,灌了那么多酒,没有发酒疯也没有吐,就那么安安静静的睡着。
王云卿轻轻躺到他身边,撑起身子看着近在咫尺的俊美轮廓。
“祁渊……”
薄祁渊醉得迷迷糊糊的,感觉身边有个人,那么的小心翼翼,他嘴角不自觉的溢出一丝笑意,呢喃道:“我喝醉了,你想干什么,我都……”
这次,我不会弄疼你,不会推开你,只要你肯出现。
17章
18章
王云卿欣喜的笑了,附身趴在他宽厚的胸膛上,手指不安分的到处游走。
薄祁渊皱眉,这个味道不对,不是她的……
他抑制不住的泛起一股厌恶作呕的感觉,想都没想就将人掀开。
王云卿猝不及防的滚下床,只当是薄祁渊发酒疯,咬牙将浴袍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