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0章是他们欠揍!
“轻轻,放着我们来!”
听到动静的丁思思们冲进来,三下五除二,便将其他凌霄派的弟子全部干翻在地。
柴建平看着眼前情景,惊得嘴唇都在哆嗦:“你……你竟敢,对凌霄派弟子下手?!”
凌霄派弟子遍布南明洲各地,只要登高一呼,便会有无数人响应。
她竟然也敢,这样无视?!
宋轻抬手一抓,一弟子落在地上的长剑便被她抓在手里。
她握住剑柄,用剑尖将柴建平的下巴挑了起来,半眯着眼睛,如在看一堆垃圾。
“我允许你,选个痛快死法。”
梁建平整张脸都白了,半撑着身子,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此刻的宋轻,跟方才睡眼朦胧、人畜无害的模样大相径庭,那薄凉的目光淡淡扫过,就如利刃一般割人皮肉。
他磕磕巴巴地道:“你,你不许乱来啊……我警告你……我舅舅可是凌霄派的长老,他老人家要是知道你杀了我,必然会号召全天下的凌霄派弟子追杀你!”
丁思思听着,只觉得这家伙真是没救了。
他竟敢威胁轻轻?!
他知道上一个胆敢威胁他们家轻轻的人最后落了个什么下场吗?
“怪不得凤老师叫我看着一点儿轻轻。”
这哪儿是怕她出事啊,这是怕别人出事啊!
可是没想到宋轻听到柴建平的话,却目光微微闪神,动作也骤然一滞。
柴建平瞧着以为宋轻怕了,顿时来了些底气:“哼,知道害怕了吧?奉劝你,马上乖乖把剑给我拿开,否则……”
“否则如何?”清风朗月一般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进来。
丁思思他们闻言转头,欣喜地唤道:“凤老师!”
不光是凤老师来了,莫导师、徐俞庭、邱景州、荣文柏……所有帝师学院的人,全部都来了!
凤玄墨走到宋轻身边,伸出手,把她手里的剑拿了过来:“这种人,何须你动手?”
别弄脏了手,还惹一身的腥臭。
“嗯。”宋轻点了点头,从善如流地站在了他身后。
她有能独自撑起一片天地的能力,可在他面前,她却想犯犯懒,让他来替她处理琐碎、遮风避雨。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莫以为严肃地问。
怎么突然就打起来了?
他不是三令五申的,别在别人的地盘上闹事吗?
这还没出关呢,就跟凌霄派的人打起来了,她们这是不想去参加三千小试会了是吧?
“是他们欠揍!”
丁思思满脸挂着怒火,如倒豆子一般,将柴建平他们做的那些龌龊事儿全抖落在了众人面前。
这下可好,莫以为顿时撸起袖子,怒气冲冲地道:“这还能忍?干他丫的!”
这是欺负谁呢?
宋轻可是他们帝师学院的招牌,给这些个畜生糟践了,他们帝师学院的脸往哪儿搁?
不过有凤三爷在,这出头的事儿,显然轮不到他。
男人的声音凛冽犀利,浑身都透着腾腾杀意:“剁碎了,喂狗!”
敢打他家小丫头的主意,谁给他的胆子?
“嘶——”
一众人顿时倒抽了一口凉气。
这才是真正的狠人!
柴建平委实没想到,这群人当真半点儿没将他们凌霄派放在眼里。
他手舞足蹈,急得大喊:“我可是四铃弟子,你们要敢动我一根手指头,凌霄派不会放过你们的!”
“四铃弟子?是什么意思啊?”丁思思不解地问。
荣文柏给她解释道:“看到那些弟子身上挂的宫绦了吗?宫绦上挂着一个铃铛的,就是一铃弟子,说明是刚刚入门不久的。挂着两个三个的,就是有些资历的。四铃弟子,说直白点,就是有点名姓的弟子。”
“四铃弟子再往上是内门弟子,内门弟子不用再在宫绦上挂铃铛,而是挂腾蛇玉符了。若再看到挂白鹤玉符的,则是各峰长老的嫡传弟子。而若是挂双鱼纹的,那便是掌门的首席弟子,也是下一任的掌门继承人了。”
听到荣文柏缓缓道来,邱景州惊奇地用胳膊肘拐了他一下:“可以啊兄弟,不愧是绥昌荣家,连南明洲这边的事儿也这么清楚!”
荣文柏摸了摸后脑勺,不由得抬眼,看向宋轻。
他之所以对这边的事儿这么了解,是因为他之前替宋轻调查凌霄派的传奇人物云景尘。
那位神一样的传奇人物虽然只在历史长河里出现了极是短暂的时间,但是关于他的传说跟事迹,却依旧在江湖里流传。
也不知道,轻爷要他查云景尘,到底是为了什么?
丁思思点了点头,恍然道:“哦~也就是说,他大小也算个官儿是吧?”
荣文柏点头:“而且应该还算一个比较有身份的四铃弟子。”
否则决计不会被派来,管理结界通道这么重要的关隘。
柴建平听到他们的对话,顿时抬起下巴,趾高气扬地道:“既然知道我的身份了,那还不放了我?”
四铃弟子,就算是一些家族宗门的家主门主,看到他也得恭敬地行个礼,他们这些人,算个什么东西?
可凤三爷哪儿会管你什么身份?
淡淡道:“没听到我说什么吗?剁碎了,喂狗。”
“是。”阿右领命,立马上前。
柴建平拼命挣扎,歇斯底里地道:“你们敢!你们敢!你们敢动我,凌霄派不会放过你们的!”
不说还好,越说凤玄墨的脸色越是难看。
他微眯着眼,薄唇如刃:“凌霄派百年大派,以礼服人、以德治人、以仁求人。仁、孝、礼、义四个大字,就端刻在思过崖上。”
“那天下第一派的名声,是无数代弟子用尽鲜血才铸就的,被你这种蛀虫啃噬殆尽,简直是侮辱那些已经死去的英灵。杀你,都算便宜你了。就算你们掌门知道了,也得感谢我替你们凌霄派除一害。”
“说得好!”莫以为听得澎湃激昂,率先地鼓起掌。
其他人感叹:三爷不愧是三爷!
宋轻却微微侧头,凝着目光,望向凤玄墨。
他甚少会为这种无关紧要的人生气,更不会开口说这么多。
可他此刻脸色肃然,神情冷煞,是当真动了怒火、生了杀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