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7章吻痕
一觉好梦。
宋轻醒来,已是第二日的清晨。
宇文老头儿那边派了人过来传话,让她醒了便过去一趟。
她简单地洗漱,吃了点东西,就往星移阁去了。
进门的时候,徐俞庭跟宇文泽正在给宇文忌汇报赵合悦情况。
见她过来,徐俞庭扬眉道:“来得正好,我们正说着呢,你的猜测是对的。”
宋轻一顿,挑了挑眉梢。
宇文泽接过话道:“我依着你的吩咐,把黑格接了过来,将那赵合悦身上的痕迹检查了一遍,确定不是妖兽痕迹。”
黑格说得比较具体,从爪痕的道数,发力的角度,还有用力的方式等,都解释了一遍。
妖兽跟人的用力方式是不一样的,鸟禽类多是抓痕,猛兽类的多是扑抓,又如一些食草类的妖兽,都是蹄子,不是爪子。
而要找到一个符合这种痕迹的妖兽,根本就找不到。
但调查到这里,又陷入了瓶颈。
那么尖利的爪痕,不是妖兽所谓,难道是人为?
可人的手指,怎么会是这种形状呢?
“会不会是什么妖邪之物?”宇文泽猜测道。
毕竟那群魔修有事没事都在修炼那些邪典的功法,谁知道会修炼出个什么怪物出来。
宋轻微微颔首:“有这种可能。”
她之前在一本异闻录上,看到有人将人跟妖兽结合起来,炼制成不人不兽的怪物。
不过并没有具体讲怎么弄的,真实性有待考究。
她说话的时候,注意到徐俞庭一直盯着她瞧,不由一头雾水。
“我,怎么了吗?”
徐俞庭目光躲闪了一下,觉得自己一直盯着别人瞧,好像有点不太礼貌。
他以拳抵唇,咳咳了两声,才开口道:“你脖子上有个红痕,好像是被蚊虫叮咬的包,你看要不要回去之后,擦点药。”
蚊虫叮咬的包?
宋轻有些惊讶地伸手,摸了摸脖子。
她好像并没有什么感觉。
“不会吧?这个天气,怎么可能有蚊虫?”宇文泽不相信,也歪着头看了一眼,顿时瞪了瞪眼睛,“真的有哎!”
怎么搞的?这才初春呢,就开始有蚊虫了?
而且他们帝师学院本来就处在山巅,气温低寒,就算是夏日也鲜少有蚊子之类的,这情况,属实异常啊。
宋轻显然也有些没想通。
她自小就泡各种药草,身上带着药味,蚊虫之类的,是绝不可能近她身的,被叮咬就更不可能了。
难道是中毒?
她飞快地抽出一根银针,正要往自己脖子上扎一针瞧瞧,一直没开口的宇文忌实在是看不过去了。
这几个毛头小子,都在瞎猜些什么呢!
他“咳咳”地清了清嗓,饶有深意地问宋轻道:“昨天晚上,凤家老三去找你了吧?”
这痕迹,关凤玄墨什么事?
宋轻错愣抬眸,脸上划过一丝显而易见地惊愕。
这一点拨,徐俞庭也懂了,顿时尴尬得不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刚才问的什么蠢问题?
宇文泽年纪小,没明白,一个劲儿地追问道:“你们这是什么表情啊?所以这痕迹,关凤三爷什么事啊?”
徐俞庭想伸手,捂住他的嘴,求他别问了。
宇文忌乐呵呵地道:“乖孙儿,等以后你有了媳妇儿就知道了。”
宇文泽更加纳闷了。
不过一个痕迹而已,还得有了媳妇儿才能知道?
宋轻也不知道怎么走出星移阁的,她的满脑子都是昨天晚上做梦的场景。
她梦见凤玄墨出现,梦见他喂她喝水,梦见他们亲昵……
所有的一切,真实得像实实在在发生过的一样。
可是等她醒来,却找不到那个男人存在的任何痕迹。
她以为跟之前的一样,只是一场梦罢了,可是脖子上的痕迹,又如何解释?
飞快地回到宿舍,她快速地检查了一遍里里外外,却一点痕迹都没有。
若是那个家伙当真来过,怎么可能连蛛丝马迹都不留下一分一毫呢?
等等……
就算她半梦半醒之间,分不清梦境跟现实,可是在跟他那般真实地接触之后,她怎么可能还没有清醒?
她目光在四周转了一圈,而后将灯罩拿开,看向已经快要燃完的蜡烛。
拿了火点上,火苗窜起来的瞬间,有隐隐约约地淡香溢出来。
宋轻惊了惊:“沉合香?”
沉合香对安神助眠有很大作用,睡前点燃此香,能够很快地消除疲劳,舒缓筋骨,对人大有裨益。
最关键是,这种沉合香得用专门特殊手法提炼,不是每个人都会的。
而且独创那个特殊提炼手法的人不是别人,是她的师父!
可是她的师父,早就死了,除了她也再无徒弟。
这沉合香,从何而来?
不过抛开这香料来得蹊跷不说,倒是解释了昨晚她为什么神智不明,定然是因为这沉合香的缘故。
而对方对她用这么珍贵的香料,明显并不是想要她的性命,反倒是希望她好。
那么他大半夜地跑来,就是为了跟她亲昵?
那他,是洛羽,还是凤玄墨?
既是凤玄墨,他为何不直接来找她?不知道她寻他多么辛苦?
既是洛羽,他既目的不明,背后势力不明,对她感情不明,又为何要做出这种惹人误会的举动?
宋轻觉得,自己好像有些搞不懂那个男人了。
不过至少可以确定的是,那个家伙好着呢,还有空跑来对她做这种事,显然没什么生命危险。
伸手在脖子上摸了摸,宋轻眼眸深深,有些意味不明。
……
此刻。
凤少墉在客厅里有些焦急地踱着步,问在场的程子扬跟上官荣:“你们说,那宗政翎到底是什么意思?”
之前当着众人的面讨要姿若,可是现在又直接将人给送了回来。
但是送回来的姿若却是被挑断了手筋跟脚筋的,就像是故意送回来给他示威的一般。
程子扬品了口茶,慢悠悠地开口:“这人可是二爷故意送给他的?”
凤少墉皱眉:“是又如何?”
程子扬摇了摇头:“二爷有些操之过急了。”
凤少墉忙问:“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