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赔了夫人又折兵
“咕叽……”
小白有些累了,叫声也有些有气无力的。
宋轻只好睁开眼睛收了手,放弃尝试。
她跟小白是结了契,精神相通的,所以想着看能不能通过小白的身体,感知到它魂魄的存在,却到底还是失败了。
看到小家伙焉耷耷的,她喂它吃了点东西,让它去休息了。
许不空见自家老大兴致不太高昂的样子,便决定说个大喜事儿来让她高兴高兴。
“老大,程子潇出事儿了!”
九龙城中如今都传遍了,连三岁小儿都知道程家四少被扒光了挂墙头上的事儿了。
许不空感叹道:“所以说啊,三当家的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啊。那程子潇还以为是场美人在怀春风一度的绮梦,却不料这会成为他一辈子都挥之不去的噩梦!”
三当家的也真是狠啊,挂在墙头,大家谁都看得见,还怕有些人不认识,直接在程子潇身上写了他的名字。
如今程子潇的大名,可算是如雷贯耳,妇孺皆知了。
宋轻跟岳红绮的表情如出一辙,只一脸冷漠地看着许不空,并没觉得有什么好笑的。
许不空不甘心。
难道是他讲得一点都不好笑吗?
他一拍手,决定放个狠招:“老大你知道,最搞笑的是什么吗?”
宋轻眸子抬高了一点,看着他。
许不空一拍大腿,还没开始讲就已经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出来了。
“最搞笑的是,程子潇自己派人查幕后主使查不到,便来咱们明月楼花钱买消息!”
二当家的一瞧,这不是送上门来给他们宰的肥羊吗?
要了笔巨款之后,便将罪魁祸首的名字告诉了程子潇。
“此人姓纱,单名一个碧字。”
程子潇当时疑惑非常:“纱碧?我怎么没听说过这号人?”
二当家道:“此人行踪诡秘,来去无踪,且经常隐没姓名出没,所以非常低调,鲜为人知。她喜玩弄男人,以叫男人出糗为乐,显然是四少不经意间,被她给盯上了。”
程子潇当时就急了:“那你们倒是替我抓住她啊!”
二当家的微微一笑:“你给的价钱,是查出谁是幕后主使的价钱。抓她的,是另外的价钱。”
说着,比出了一个绝对叫人负担不起的数目。
饶是挥金如土的程四少都忍不住惊住了:“这么贵?”
二当家依旧微微一笑:“什么人什么价,你要是觉得贵,也可以找别人去抓那纱碧的。”
丢了脸面,还被坑了一大笔银子,简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那会儿的程子潇脸色有多难看,许不空觉得自己用言语都难以形容其一。
却见岳红绮也皱着眉问道:“纱碧是谁?”
她为何也从没有听说过此人名号?
许不空觉得岳红绮当真是半点幽默都不懂的,他嘿嘿一笑:“纱碧是谁?纱碧是他程子潇呗。”
宋轻的嘴角抽了几下。
……
九龙城,凤家。
凤玄墨刚被老爷子留下来用过饭,一出院门,就见阿右眉眼带喜地凑了过来:“爷,程家的事儿,妥了。”
凤玄墨倒是意外地多看了他一眼。
这次事情,他倒是办得出乎意料的快。
阿右将程子潇光溜溜被挂在城头的事儿绘声绘色地说了,他本就擅口技,那些老百姓们用的什么表情什么语气,他都模仿的栩栩如生。
“我还买通了几个小乞丐,将这事儿编成了歌谣在程府门口传唱,程家老爷子知道之后发了好大一通脾气,直接将赈灾的事儿换成了三少去。”
也不知道是哪个好心人,在背后替他们推波助澜,原本还得费些周折的事儿,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水到渠成了。
“爷您说这是不是老天爷都在帮我们?”
走道旁边的墙头上飘落桂花点点,恰好落在凤玄墨的肩头,他闻到香味,抬手将桂花拈在手中,若有所思。
阿右见自家爷微微出神,眨了下眼道:“难道,爷您已经知道是谁在帮咱们了?”
他们家爷总是如此,旁人绞尽脑汁都想不到的事儿,他往往只需要短短一瞬,便知道了答案。
然而凤玄墨此刻的脑海里,浮现的却是宋轻吃桂花糕的样子。
只是可惜要有一段时日见不着她了,方才席间,老爷子放了话,过些日子便是老夫人的寿宴,让他这段时间都留在九龙城。
手中桂花随风飘落,他慢悠悠地走,声音不疾不徐:“对付程子潇的人,未必是想帮我们。”
只不过,殊途同归。
“啊?”阿右茫然地挠着头。
不是帮他们的吗?
“对了,”凤玄墨似想起一事来,“程子扬的夫人可是要生了?”
阿右回过神,点头道:“啊对,应该就是这两日的事。”
凤玄墨眸光微动,若有所思。
他记得邱子娴与宋轻关系不错,若是办满月酒,必然是要请她过来的。
既然自己去不了江陵城,那就让她来九龙城好了。
……
宋宅里。
“往左边一点,对,再左边一点,挂歪了都,往右往右……”
邱景州丢了颗葡萄在嘴里,优哉游哉地坐在坐在桌子上,正指挥着张元他们做事儿。
张元垫着脚,费力地把手中的画挂墙上去。
正逢宋家学堂马上就要开始招收学生了,还差些收尾工作,大家秋考完了闲着没事,便纷纷过来帮忙。
宋轻从屋外走了进来,跟在她身后的青叶跟青草提着食盒,来给他们送吃的。
众人立马“嗷呜”一声,跟饿狼似的扑过来。
宋轻环视了一圈,问道:“思思呢?”
邱景州随口道:“应该在家里哭鼻子吧。”
那丫头别别扭扭的,他去找了好几回都闷在家里不肯见他。
她郁闷不郁闷他不知道,反正他快郁闷死了。
张元有些意外地看着邱景州,惊讶道:“邱哥你不知道丁思思去干嘛了呀?”
“我为什么要知道。”邱景州撇了撇嘴,一副满不在意的模样。
话虽这么说,耳朵却竖了起来,听得仔细认真。
宋轻问道:“她怎么了?”
张元叹了口气:“嘿,这不是丁思思的爹娘瞧着她那失魂落魄的样子,估摸着她是考不上了,于是便开始给她张罗起了亲事么。”
宋轻一愣。
平日里丁思思也老拿这事儿出来说,大家都只当笑话听了,没想到还真张罗上了。
邱景州方才还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一听这消息,瞬间就炸了:“这事儿你不早点说?!”
张元身子一矮,弱弱地道:“你也没问啊……”
邱景州气得差点没暴走。
他面色泛黑,牙根紧咬:“也好,她不是早就想找个如意郎君嫁了嘛,这下子正合她心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