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还不快点起来,一会晨练要晚了,若是迟到将军饶不了你。”
宋悯欢感觉自己的屁股被踹了一脚,他睁开了眼,入目是灰扑扑的帐顶,他躺在地上,盖着薄褥子。
帐外依旧是一片漆黑,帐篷外面传来脚步声和各种金属碰撞在一起的声音,听起来像是盔甲,号角嗡嗡嗡的在响。
宋悯欢打量了一下环境,他似乎是在军营里,这一个帐子里住的最低有二十个士兵。
有士兵见他还在躺着,毫不留情地又踹了他一脚:“你小子还在发什么愣呢,魂被昨天的琴师勾跑啦?赶紧滚起来收拾。”
那一脚踹在了被子上,宋悯欢看了眼手背上的图案,暂时没有搞清楚情况,大致猜到了“十三”便是他这具身体的名字。
他从地上起来了,学着那些士兵简单的收拾了,换上了对面墙上标有“十三”下面的盔甲,在哨声吹响的时候和一众士兵一起出去了。
他跟着一个帐里的士兵一起出去,原本不知道位置,其中一个士兵把他拽回来了旁边,“都集合了你还要去哪?拿东西等晨练结束再说。”
宋悯欢于是就没有动,他在这里不能用灵力,这些盔甲又厚又重,好在他平日里训练的多,如今倒是不觉得吃力。
站队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感觉似乎有一道窥视的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
他偷偷地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一名士兵瞪着他,于是他飞快地又转了回去。
领头的士兵扬声道:“明日便是我们启程回京的日子,我知道你们心里都很急切,想要回京,去见你们的父母兄弟、温香软玉……但是无论如何,操练仍不可懈怠,我们要用最好的精神气回京,让殿下看见我们的军容,不能给将军丢脸。”
接下来便是操练了,宋悯欢跟着东戳戳西戳戳,士兵们的口号响亮冲天,在大漠黄沙里传来一阵阵回音。
到操练结束,宋悯欢没能见到他们的将军,那道窥视的目光倒是一直在,搞得他每走两步都要回一下头,被他同帐的士兵给拍了下脑袋。
“你小子今天怎么回事,磨磨唧唧的,后面是有你老婆?早操的时候就一直往后瞄,还以为我没看见你。”
宋悯欢笑道:“哥,我从早上起来就一直感觉有人看我。”
那士兵闻言翻了个白眼:“谁看你啊,军营里都是大老爷们,你以为你是黄花姑娘啊?”
旁边的一群士兵都在笑,调笑道:“我看小十三是被昨天的琴师迷的魂都被勾跑了,今天净说胡话。”
宋悯欢跟着去排队领早饭,两个馒头一碗粥,馒头硬邦邦的又冷又硬,他咬了一口,费劲的咬才咬动,就着粥喝完了。
他和一群士兵围在一起,边吃边听那些士兵议论。
“这次回京,不知道太子殿下会不会来迎我们将军。”
“我们将军为了大魏可是差点死在战场上,殿下当然会过来……不过如今是摄政王把持朝政,加上女王之前下的命令,估计是不会让殿下出城。”
“漠北将军班师回朝,一朝未来天子居然连……罢了,也不怪他。”
宋悯欢听的好奇,问道:“为何下令不让天子出城?”
“十三还不知道?”有一名士兵低声道,“这事可莫要跟别人议论,我跟你说……”
在几名士兵你一言我一语中,宋悯欢了解到了,离北女王为帝,如今是女王的弟弟摄政王萧玄砚把持朝政。
他们的漠北将军是魏家长子魏璟之,魏璟之年少从军,在战场上立下军功无数,相貌又有京州第一美男子之称,人称魏家儿郎赛过美娇娥,倾城容颜比不过漠北将军。
他们家将军长的貌美,行军打仗也特别厉害,在京中受欢迎的程度可想而知……连太子也不例外。
太子甚至下旨让魏璟之入东宫为太子妃,为魏璟之建金阙翎,不顾朝臣反对日日往魏府跑,甚至要跟着魏璟之一块去边关打仗,女王不同意他便绝食……总之各种荒唐的事做了不少,最后女王下令了,不准太子再见魏璟之。
之后太子便老实了,也不知道用的什么手段,太子没有再提过魏璟之一句,倒是有东宫的侍女常说太子经常望南天,痴心于不归人。
宋悯欢闻言有些惊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哪有一朝太子如此任性荒谬的?
他又听了一众士兵七嘴八舌的议论,大抵意思是太子是故意被养废的,外戚干政爪牙布满朝纲,只怕之后他们离北都要改姓萧。
这一天上午依旧是训练,下午是收拾营帐,晚上的时候举行了篝火晚会。
帐外火把的零星火光散在尘地里,将士们围在一起,宋悯欢跟他们营的士兵坐在一块,他想见一见魏璟之。
“先回营帐里。”
他耳边突然传来了一道低沉的嗓音。
宋悯欢搓了搓耳朵,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为什么在这里听到了沈映雪的声音。
然后听到下一秒,沈映雪道:“你没有听错。”
宋悯欢欣喜起来,刚想给沈映雪传音问问他怎么在这里,然后注意到沈映雪并没有给他传音,是趁这里乱直接在他耳边说的。
温热的气息扑洒在他耳畔,耳朵有点痒。
他就也没有传音,和旁边的士兵说了一声,起身回了营帐里。
回到营帐之后,沈映雪在他面前显出来了身形。
“师尊为何也在这里?”
沈映雪总不能说自己是过来保护他们三个的,换了种说法道:“我来此地是凑巧,印净如今就在这军营里,我没办法使用灵力。”
哪怕他能够对自己的灵力控制自如,但是那些上古神器似乎对他都非常敏感,只要他出手,那群上古神器都会跟见了鬼一样逃跑的比兔子还快。
虽然就算上古神器逃跑,他还是有办法能把上古神器抓住,但是如今是他徒弟来历练,让他出手就没有了意义,不如直接隐身在徒弟身边待着,交给徒弟去完成任务。
在入阵法的时候,有三个不同的方向。他只犹豫了一秒就选了宋悯欢,孟齐和庄离实力他很放心,而宋悯欢容易心软,加上无净进来前说的话,他便跟了过来。
宋悯欢不拆沈映雪的台,再凑巧怎么可能他们前脚过来就也跟着过来了,肯定是不放心他们跟过来的。
“白日里……也是师尊在看我?”
沈映雪:“是我。”
“可能最近一段时间我都要跟在你身边,没人的时候我可以出现。”
宋悯欢问道:“那我能使用灵力吗?”
沈映雪:“如今还不知道印净的身份,在此之前不要使用灵力。”
“这红莲玉扣你戴在身上,它能遮掩灵力,遇到危险时再用。”
沈映雪掌心里是一颗红色的莲花图案玉珏,花瓣上还镀的有一层鎏金,精致而又艳丽。
“多谢师尊。”
宋悯欢把玉扣拿了过来,看了一会,发现大小可能戴手上不合适,找绳子穿起来挂在了脖子上。
他想了想问道:“师尊,它能遮掩灵力,平日里是不是也能用。”
沈映雪微顿:“你要做什么?”
“如果是小法术无妨,”沈映雪,“阵法符箓之类的不能用。”
其实阵法符箓也一样能用,但是如果说出口,不就相当于是他给徒弟放水了?
宋悯欢立刻捏了一道洁净术,他在军营里都好久没有洗澡了,身上都是汗,捏完洁净术之后浑身都变得清爽起来。
他有些不好意思道:“师尊,我用一道洁净术,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沈映雪笑道:“不会。”
“你近来身上可有发生过什么古怪之事?”沈映雪问道。
无净看命格从未出过错,既然是死路,那么代表会是不久之后就会发生。不管这人是谁,既然不是夺舍,那么可能是另有隐情,修真界也不是没有一体分魂的传说。
具体如何,都有待观察,在观察期间内他不可能对宋悯欢放任不管。
宋悯欢以为沈映雪这是在试探他,他脊背悄悄绷紧了些,回道:“未曾有古怪之事发生,师尊为何如此问。”
“随便问问,”沈映雪再次隐去了身形,“你出来的时间也不短了,先回去吧。”
“好,正好我想看看这军营里的将军。”
宋悯欢又回到了他们营的位置,中间有士兵正在比试,长戟挑来挑去看的人眼花缭乱。
不远处传来了骚乱声,有士兵道:“将军过来了。”
宋悯欢顺着抬头看过去,隔着夜幕老远的看到了一个人影。
男子身形修长挺拔,随意的穿了一身锦缎衣袍,墨发散在身侧,一张脸生的雌雄莫辨,偏生身上有一股战场杀伐果断的气质,那是沾染了无数鲜血染出来的。
战场肃杀和艳丽稠郁的气质融合在一起,居然一点也不违和。
唯一有一些古怪的是……男子的脸过分苍白了些,皮肤颜色略微怪异。
宋悯欢想了半天,想出来了形容词……像是刚死不久尸体正在腐烂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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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映雪:定情信物,收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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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基友的文《原来尊上邪魅狂狷》by书书墨笑
上一世,黎雪闲在仙门大会上被一剑穿身。
最后一眼,是冰冷淡漠却与他有婚约在身的那张脸。
对方曾和他约定三件事:
--在外头不得提起两人关系。
--两人单独相处时间不得超过一个时辰。
--成亲后分房睡。
怎知一朝重生,一切回到多年前。
他未和厉倾羽定过婚约,未曾参与仙门大会。
黎雪闲紧紧握拳,对天起誓:从此姓厉的,再与我无关!
【发誓手势三连】
好巧不巧,浸雾峰送来急信。表明有人急需治疗,请神医务必上峰。
黎雪闲眼眸一亮,这与他一心向医的诉求几乎吻合。
便迅速提上行囊,兴高采烈入职了!
岂料见到来信者的第一面,那人就将他堵于墙柱前。
分明是同一张脸,神情却一百八十度大变,狂狷张扬道:“你迟到了,该怎么赔偿我?”
黎雪闲一脸茫然,默默捂紧包袱。
…为、为何…厉倾羽在这儿?!
接连几天,便发生一连串匪夷所思的事:
--厉倾羽和整个浸雾峰的人表示,他俩订亲了。
--有厉倾羽在的地方,众人总是自动闪避,每回皆剩下他与对方。
--厉倾羽搬来和他睡同间房。
黎雪闲:“……”
这、这到底是??
终于他忍着怯意,客气疏离道:“尊上,需要我医治的弟子在何处?至今还未见到面。”
厉倾羽眼眸一刻不离,死死盯着黎雪闲,道:“就在你面前。”
只要把身体里另一个他弄走,他就能独占眼前人。
他要整整十二个时辰都霸占对方,将人禁锢在他怀里。
【主人格狂妄不羁副人格淡漠不禁欲本质都是深情自己醋自己攻×医术超群天生笑眼开朗活泼受】
#是的!有轻微火葬场~(高亮:上一世不是攻杀了受)
#轻松欢乐向,依然甜味浓浓。